西伯侯碍于商朝的实力不得不来朝歌请罪,他进入王宫大殿的时候就觉得了气氛有些不对,臣子们都用一种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尤其是闻太师,他手持双鞭怒目而视。西伯侯真害怕太师会在大殿上对他动手。
姬昌不敢多看,他急忙跪地曰:“大王在上,小臣姬昌有礼,臣有罪,请大王责罚!”
西伯侯也是个有心机的人,他正好在首相商容的旁边跪倒。心中想着你收了我那么多的财物,怎么着也得为我说句好话吧!
“姬昌,东夷族乃是天下共敌,即便你对孤有所不满也不能在我朝与他们有嫌隙的时候发动叛乱,我能饶恕你,成汤历代先祖和各镇诸侯的先祖也不能饶过你!”帝辛从王位上站了起来,他气的大怒,非要将西伯侯斩首示众不可。
姬昌大惊,虽然他之前之间占卜过,此行虽有大难却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天机难测,时事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他又怎能将天子之怒等闲视之?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西伯侯又向前跪行两步走到商容脚边说道:“臣对朝廷之心天日可表,这次实在是听信了臣子谗言这次起了杀戮之心,求大王明察啊!”
西伯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双手按着地面不停的叩头,右手胳膊肘还“不小心”的碰了商容的大腿一下。
“咳......”商容自然知道姬昌的意思,他咳嗽了一声出班奏道:“大王,西伯侯虽有过错,但西歧姬氏世守西疆,还是有些功劳的,臣以为西伯侯可以功过相抵,罪不至死!”
老丞相出言,他的门生故吏一起附和,就连此次带兵出征程国的黄飞虎也开始为姬昌求情。大臣各抒己见,大殿之上顿时乱相纷呈,犹如菜市场一般。
“肃静!”执事的黄门官吆喝了几声,大殿上安静了下来。
大王再次说道:“既是老丞相出面,多家臣子为其求情,孤就饶恕姬昌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老匹夫擅动刀兵,理应受罚,囚于羑里,静思己过!”
帝辛一言将西伯侯由死罪改为囚禁,虽然没有言名释放之期,但已是很大的让步了!
朝廷本来就不想在此时和西歧大动干戈,对西伯侯的处决都是大家早就已经商定的。
丞相商容在帝辛赦免姬昌死罪的时候颤巍巍的跪倒在地下谢恩:“老臣谢过大王宽宏大量!”
其他为西伯侯求情的臣子闻言也都跪倒在地,给足了商王面子。
“看来丞相宝刀未老,在朝廷中地位依旧很高啊!”西伯侯一边叩头一边冷笑,两车珠宝就逃过一死。看来我回归西歧的日子不远了!
“囚与羑里!”西伯侯如释重负的出了王宫,心里很是复杂。黄门官向他传达了大王的旨意,两日内他可自行离开朝歌,到几十里外的羑里服役,从此他不是地位显赫的西伯侯,而是一个普通老百姓。
“这有什么,我还有我的护卫,我还是威风八面的侯爷!”他坚信自己只要抱上商容的大腿很快就能回归领地重做一方霸主。
西伯侯要在羑里这坐小城待上很长时间,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占卜之术。西歧所传的占卜之术怎比得过朝歌正统?
从夏王朝再到商,人间星相占卜之术一直掌握在卜官手中,他们手中掌握着大量详细的资料,若是能找到这些资料加以整理,与西歧所传相互印证,他的占卜之术肯定能突飞猛进,到时候就可以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姬昌让左右侍从推掉了相识官员的邀请,独自一人寻访上任卜官的下落。他知道前任卜官费大人擅长占星卜问,西伯侯直接去了费家。
只是费家的大门封闭,里面早已经没有人居住,他问了路过的百姓才知道,费家长公子以贪/财获罪,早已死于非命,费妻带着孩子卷了财物另居他处。
“这......”西伯侯还是不相信自己辛苦找到费家却是这样一个结局,他看左右无人,一侧身进了费家。
西伯侯将大门虚掩,他径直走到了内院,从主人的卧室一直找到书房,他甚至连下人的房间都找过了,可是连一块书写占卜术的甲骨都没有找到!
“看来书写占卜之术的甲骨已经被扔掉了,真是造孽啊!”西伯侯叹息了一声,如此珍贵的东西后辈们竟然不知道珍惜,可恨老卜官一生的经验竟然付诸东流!
后辈们无知啊!
西伯侯找类了便在书桌旁边坐下,一底头就看到桌子底下有一个小箱子。他怦然心动,这箱子似乎是主人最心爱的东西,或许会和占卜有关联也说不定。
见到自己找的东西出现在面前,几十岁的老头突然便得麻利起来。他飞快的从桌子底下将木箱拉了出来,打开盖子,在其中取了一块。
却见甲骨上刻着:“西歧散宜生送贝币两千枚......”
西伯侯脸色红润,他似乎知道了此间主人是谁,商朝大夫费仲!
这些甲骨上面居然纪录着费仲收受各诸侯国甚至是当朝臣子所献之物的清单。有了这些凭证,西伯侯就可以威胁其他诸侯,让他们心有所忌,为自己效力!
“真是想不到这次来朝歌居然还有如此大的收获!”即便是这其中没有东伯侯私通商臣的证据,只要自己将另外两名诸侯收归羽下,霸业可成!
西伯侯心情激动,他扔了手里的甲骨将另外一片拿起来,却见上面记载着:散宜生差人赠送布匹千丈。
难道这箱子里记载的都是费仲和我们西歧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