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等脱困以后,容小侄再向叔父慢慢道来。”刘佚将乔公从牢房内接了出来,目光瞥到紧随其后而出的一名长相文质彬彬,表情自始自终都非常淡定的中年文士时,停了下来,“叔父,恕小侄眼浊,请问这位先生是……”
“哎呀!你看为叔这脑袋,岁数一大,记性就不好,来,为叔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叔父多年的老友,是仪,字子羽,此番一起随叔父到会稽省亲,却没想到遭了这等罪孽。”
乔公摇着头,一阵唉声叹气。
“是仪?”刘佚想了会,觉得貌似三国演义中并没有提到这个人啊,但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刘佚态度上却不敢有任何的放肆,他现在麾下极度缺乏谋臣,假若对方真的是有大才的话,他岂不要因为一时的失礼而失却?
古人尤其是文人,其实对面子看的非常的重。
当下毕恭毕敬的对是仪做了个揖,语气恭敬的一低头,半躬身躯,“小侄刘佚见过是先生!”
“嗯!”是仪微笑着淡定的点了点头,暗想,刘佚此子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待人接物却比其父要好出百倍,言语恭敬,不卑不亢,心中对刘佚的评测加了10分。
“哎呀!对了!”乔公一拍大腿,眼神有点焦急的看向刘佚,“贤侄来此可见到汝娘子,吾家大乔那丫头的下落?”
“叔父不必担心,小侄已经见过她了,她目前非常安全。”
“那就好!那就好!”
“咱事不宜迟!叔父,是先生,赶紧随小侄一起撤离吧,恐时间拖久了有变。”刘佚安慰了乔公以后,招呼二人正要离开牢房。
隔壁大牢内,一堆乱糟糟的稻草里面突然一阵骚动,竟然从里面钻出一个人影,那个人影看见刘佚以后,顿时激动的大叫,“喂喂!刘佚!刘衙内!刘废物!我、操!老子瞧见你了,你可不能装傻扔下老子!快放老子出去!”
刘佚吓了一大跳,尼玛,刚才还真没有发现,那稻草里面竟然还藏着一个人。
那傻鸟大喊大叫,大声嚷嚷,生怕刘佚会见死不救弃他而去,刘佚阻之不迭,“我是黄射呀!黄子江!快来放了我!”
刘佚看清楚他的长相以后,终于通过刘废物的记忆,记起了这个猥琐程度绝对能和自己有的一拼的纨绔子弟,荆州刘表帐下,江夏太守黄祖之子,黄射,字子江。
只是搞不懂这厮怎么也会被这伙贼寇绑在了这里。
而此刻大牢外刚好一队巡逻兵走过,听到牢房内有人大声嚷嚷,再瞧见门口倒在地上,已然没有气息的守卫以后,顿时大惊。
“有奸细!”
军营内顿时炸了锅,敲锣打鼓,士卒往来奔走,纷纷鼓噪。
刘佚恨不得一刀活劈了黄射这厮,这下可被他害惨了,心中苦不堪言。
身为曾经刘废物的好基友,看不见也就算了,既然遇见了,怎么说,也得照应一下吧?谁让曾经是一起喝酒吃肉逛的狗肉朋友呢?
刘佚捡起了一把看守的钢刀,一刀劈开了关押黄射的牢门,扔掉了钥匙,既然已经暴露了,也懒得再一个个的试了,浪费时间。
“我了个去!你小子几天不见可以啊!”黄射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刘佚的表演,这厮以前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材,今天竟然一刀劈开了牢门,实力可见一斑。
“少废话!老子今天真的是被你害死了!老子要是死了,今天非拉你一起上路不可!”刘佚恨恨的瞪了黄射这个二货一眼,将一把钢刀扔在他手里,“跟老子一起杀出去,老子记得你还有两下子,你他母亲的可别给老子拖后腿!”
刘佚印象中,黄射这厮弓马娴熟,实力虽然还暂且达不到一流武将的水平,但是达到二流武将的水准,那是绰绰有余。
“等着瞧吧!”黄射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钢刀,在空气中虚砍,目光挑衅的看着刘佚,“你刘衙内都能冲锋陷阵,我黄射绝对不比你差!到时候,谁保护谁还说不定呢!你小子今天够义气救我,日后我必还你今天的搭救之情。”
“少来!先杀出去再说吧!”
小队以刘佚为先锋,乔公,是仪居中,黄射殿后,向牢房外呼啸着杀将出去。
刚冲出牢门,两名贼寇首当其冲,各持一把长矛,怪叫向刘佚捅来。
“嚯嚯!”
刘佚敏捷的一闪,两条长矛捅了个空。
“去死!”
刘佚扬手一刀,“嚓!”一名贼寇的头颅高高飞起,无头尸体的颈腔内喷出一股带着体温的血泉。
刀锋去势不减,只是稍微改变了一点方向,反手一刀捅进另外一名贼寇的小腹,顺势一个划拉。
“啊!”
贼寇惨叫一声,手中长矛跌落在地面,腹中的肠子“哗啦!”一声从伤口处涌了出来,止都止不住,最后只能徒劳的栽倒在地,非常痛苦的死去。
“喝!”
黄射大喝一声,一刀劈翻一名偷袭的敌人,背靠刘佚的方向,大声嚷嚷,满脸都是揶揄的神色,“你小子真的看不出来啊,隐藏的够深,会装深沉。刚才的这一招,完全就是一流武将的水准了,枉费我跟你这么多年的朋友,竟然从来就没有发现,原来身边就隐藏了这么一个高手!”
“小心!”
刘佚大吼一声,吓得黄射一缩脖子,一根箭矢,带着死亡的呼啸声,贴着头顶飞了过去,带飞了几根发丝,在空中飞舞。
“你小子不要命啦?这都啥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