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祁云跑了一会儿之后,才停了下来。
其实,他自从上一次掉进了那温泉里面被一顿暴打之后,不知怎么的只要是女孩靠近他,他就觉得很难受。
但是说来也奇怪,这个感觉对于楚若并不存在。
兴许是因为当时下令打他的人就是楚若,所以本能的不反感?
正想着那,楚若却追了上来,拽着他问道:“你没事吧?”
他摇着头说无事,而此时那皇城的门禁已经差不了几个时候了,祁云就只好先回去。
回去的路上,这整个皇宫安静的让他觉得心烦。
而他刚刚走到这母妃的殿外时,却听见母亲在喊着救命,他连忙冲了过去。
还未冲过去的时候,就被一个侍卫拉住,那侍卫是皇帝身边的第一侍卫萧成。
他摇着头,告知这祁云的意思就是你不能进去。
而这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凄惨,他担心自己的母妃出什么事情连忙问道:“这里面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我的母妃会如此?”
萧成不语,只是死死的拽住了他的手,就是不让他前进一步。
“放开我!”他怒吼着,而萧成却并没有办法,他也很无奈,但是这个是皇帝交代的事情,要是不做好,自己也没有办法交差。
而这个时候,里面走出来一个道士看着那萧成,两人似乎低声说着什么。
祁云看着这个空隙,一把挣开了着人的手。
可是,当他冲进去的时候,这屋子里面的场景让他接近崩溃。
“娘!”他抱着那在地上蜷缩着哭着的丽嫔,看着那个用来做法事的东西,还有那正在他娘屋子里面安静的睡着就跟什么也没有发生的皇帝。
那一刹那,他几乎又要亲手杀了那人的想法。
他捡起地上的剑,起身的时候却被自己的母亲拽住了。
她低声哭着,缓缓说道:“走吧!”她手拉着祁云,而这时惠贵妃却站在了屋外,那人手里拿着一个披风,静静的看着,眼圈竟然是红的。
“妹妹!”惠贵妃走了过来,将披风给这丽嫔披上,在丽嫔的耳畔说道:“妹妹,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不知能不能谈谈?”
丽嫔起身,看了看祁云缓缓说道:“云儿,你先去外面等着,娘有事跟惠贵妃谈。”
虽然,对于当年惠贵妃出卖她的时候还记忆犹新,但是,看现在的自己来说,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惠贵妃去算计了。
等到祁云出去之后,惠贵妃扶着她到一旁落座。
两人这是许久之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的对方。
惠贵妃坐在她的身旁说道:“废话我就不再多说了,我要告诉你的是,皇帝怀疑祁云并非亲生子,想要杀了他!”
说完,丽嫔激动的起了身,转身看着那屋子里面躺着的那人。
刚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真的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一个人,她有些无奈的笑道:“所以上一次的事件,若不是慕容家小姐出现,我的祁云就必死无疑了吗?”
惠贵妃点头,这一场局本就是一箭双雕的,一方面让着丽嫔来求皇帝,一方面最后就说是百姓请愿这祁云必须伏法。
可是,楚若这么一作证,事情就变得有些难。
加上原本就是弄出来的局,这慕容家的人卷进来了,皇帝还是要想上一想,所以此事才这样罢了。
但是,说起来这毕竟是皇帝的心病,要是想要祁云真正的安全,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惠贵妃拉着丽嫔的手说道:“当年的事情整个皇宫,也就只有四个人知道,他又欢喜你,要怎么保护住你的孩子,我想,你应该心里有数了。”
天色已晚,那人保不齐一会就醒来了,惠贵妃便告辞了。
走的时候,祁云正蹲在外面看着月色,惠贵妃走上前了说道:“起来吧!你母亲身子弱,你进去看着。”
说完,她就走了。
这夜色下的揽月宫显得格外的凄凉,因为丽嫔疯了之后,整个宫里也就母子二人,和这广二在。
风冷冷的吹着,丽嫔披着披风走了出来,她似乎神情好了很多。
其实,这宫里的人也大多都明白,丽嫔的疯只是针对皇帝,平日里,只是沉默一些罢了。
她向着祁云走来,轻轻的握住了祁云的手。
冷声说道:“云儿,站在这里冷不冷?”
祁云摇头,她却笑道:“好孩子,娘想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娘您说!”
“今日之事,你不要说出去,还有以后,娘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只需知道娘是为了你好。”
说着祁云一把拉住了自己的娘亲说道:“那人都做出了如此qín_shòu之事,娘,你怎么还能忍下去,现在儿子有能力带你走,相信我。”
“祁云!我若是走了,谁还能记得当年的血案那,连我都不在了,天底下谁还会去为那些冤魂求一个清白那?”说着她低声说道,“你此刻就去祁东那里,记着,明日若是有召见,穿的好一点再来。”
说着,她就反身回去了。
第一次祁云觉得自己的母亲十分的可怜,是那种孤立无援的可怜。
当年跟自己外祖父称兄道弟的人,此时竟然没有一个能对她伸出援助之手的,到了这个年纪,想要为自己的兄父翻案,却只能靠自己。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就算现在有了江湖地位,能够带走自己的母妃也无济于事。
因为,母妃心中这所谓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