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桂霞又开始张罗饭菜,许清和许陆还有手头上的事情没有处理完,所以并没有过来。
许建坤坐在座椅上,二话不说就开始打电话,许兆这件事情做得着实恶心,戳他的心窝子,许建坤给他的助理打了电话交代一番后,心里的郁气才除了一些,不管许兆有多无辜,没有管好自己的女儿,就是他的错。
“行了,老许。当务之急是让那个祸害人的再也别从牢里出来,至于那许兆,给点颜色看看就行了。”郑枝听闻这件事时,一口白牙都要咬碎了,她想不到如果这件事情成真的话,自己的女儿将会遭到多大的打击。
许建坤点头,余光瞥见旁边的纪辞,“你怎么来了?你不要回家过年吗?”纵然纪辞在郑枝生病时鞍前马后的,可是许建坤看到纪辞时还是会觉得心惊肉跳,他连忙压下心底的情绪。
纪辞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长辈公务繁忙,这个年恐怕是过不成了。幸好伯父伯母怜惜,得以让我在这里过年。”说着,他对着周桂霞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周桂霞连忙道,“不碍事,不碍事,不就多双筷子吃饭吗?小纪好好在这里呆着,有不习惯的直接和我说。”周桂霞现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许建坤和郑枝互相对视一眼,眼里都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色,堂堂纪二少,恐怕在这里才会被人称作为小纪吧!
就当许瑾家里开始吃晚饭时,许兆家门口的那些人逐渐散去,最后只留下神色痛苦的许兆坐在门口,门口的灯敞亮,愈发显得许兆憔悴。
他突然间走回家门,直奔二楼,打开卧室的门,见到吴静正在脸上涂涂抹抹,他发了疯般地将吴静桌子上的化妆品护肤品全都扫在地上,“女儿都这样了,你竟然还有心思管你那张脸?”
还没等吴静说话,许兆就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今天周桂霞说咱们女儿流过产休过学,这些事情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吴静心疼地看着地上的打翻流出来的护肤品,吼道,“你有病啊,你知道这些有多贵吗?是你一个月工资都买不起的。流过产休过学,跟你说了有什么用?就你那窝囊样,你还能干些什么?”
许兆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突然间说不出话来,最后他沉声道,“这些东西你哪儿来的钱买的?”
吴静见到自己女儿都被关进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索性老实交代,“这些都是你的好女儿孝敬给我的,怎样,不可置信啊!许芙随我,长成那样一张脸,随便冲人抛个媚眼对方还不乖乖上钩?”话音刚落,吴静猛然间尖叫起来。
许兆毫不留情地扇了吴静两个巴掌,眼里痛苦嫌恶,“世界上怎么有你这样子的人当妈?我看你才是最应该天打雷劈的那一个。自私自利,许芙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也有你的功劳。你就一点也不会后悔吗?”
吴静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捂住脸,恨恨的看向对面的男人,“许兆,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替你生下许芙已经让我很难受了,我凭什么还要帮你教女儿?当初我妈为了彩礼钱把我嫁给你,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后果。”
许兆闭上了眼睛,就觉得这些都是冤孽。当初心地善良的吴静已经死了,只剩下面前这个满身铜臭,充满尖酸刻薄的妇人,“我们离婚吧。”
吴静原本还想嚷嚷,可是听到这句话后,一下子失了声,这么多年对方待她掏心掏肺,她原以为会一辈子这样,吴静的呼吸变得急促,“那就离吧!这么多年,我终于等到了。”
许兆二话不说就去许芙的房间里收拾衣物,然后急匆匆地送到了警局,可是在他百般哀求下,他还是没有见到许芙。
接见他的人依旧是那个胖警|察,“我说大兄弟,实话告诉你,你这闺女做的事情真是太丧心病狂了,基本上是不可能出来的。”
许兆听说这话,脚发软,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从警局走出后许兆骑着电动车就开向许建华家。
许瑾此刻正讨巧卖乖,拿着给长辈准备好的礼物一个个地赠送,刚好送到许建坤时,大门被砰砰砰的敲了起来,许建坤的脸色立刻变得不好看。
许瑾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满脸苍白的许兆,在寒风中身体被吹得瑟瑟发抖,许瑾客气地问道,“叔,你有事吗?我们家里正有些事情要商量,不方便接待外客。”
许兆一个真汉子,此刻眼泪哗哗的流,他哽咽道,“许瑾,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你能不能放过许芙一次?就当叔求你了。许芙还小,难免会有不懂事的时候,你让她一个人在警局里怎么生活下去?叔真的再求你一回行不行?钱,我可以给你我所有的钱。”
纪辞终于知道为什么周桂霞讨厌许兆了,他安抚了一下桌子上正在吃饭的众人,而后走到许瑾的身边,“善良不是被人欺负不还手的理由,许芙小许芙不懂事,可是她做的错事已经足够的多。当初许瑾就已经开了大恩大德放过你家一回。难不成要让事实再演一次?至于钱,您老还是自个儿收好,我们家不缺这一些。”
许瑾接话,“没错。这件事情的性质和上次她改我志愿一样的恶劣,我这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任何人做错了事,都要付出代价。”
斩钉截铁的说完话后,许瑾就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如果她这次放过了许芙,那下次谁又来放过她呢?
事到如今,许瑾自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