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让我见一下墨无双吧,你只要和她说我叫碧婷就行了!”
经历了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早趁着小蝶还未起床的时候,碧婷便已经披上了长袍寻至大理寺的门口,此刻正与大门处两名守门的捕快解释道。
“墨姑娘一个月前去往扬州城护送遣唐使了,此刻不在大理寺中,你若是寻找他人我等还能知会,这个恕难从命了。”
大理寺的制度森严,如非其中人引荐哪里敢擅自将人放进去,更何况二人对于此刻手持黄沙寨令牌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一丝印象。
“那你们大理寺里面总有个孩子叫做王莽的吧!”
“那个小子前段时间犯了事情,在大理寺属于没品级的杂放你进去寻人,所以还请过些日子再来吧。”
碧婷闻言气的心火上脑,狠狠地一跺脚看似要寻找里面的其他人,不等两个捕快拔出刀来将人赶走,却见路上一道倩影闻声走来,如银铃般的声音打断了大理寺门前的僵局。
“一大清早这位姑娘堵在大理寺找什么人?犯不上拔刀相向吧。”
两捕快见状收起刀来,迎着来人憨厚的笑道:“香菱姑娘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是有人无理取闹,说要寻无双姑娘有事,我二人叫她过两天来又是要强闯的模样,您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香菱闻言将菜篮负于背后,走两步于碧婷身边,仔细打量下也为那脸上狰狞的伤口吓得倒吸了一口寒气!
而碧婷这一边瞧见也不恼,眼底却流露出一抹惊喜的神色。
“你是香菱姑娘!还记得吗?那一日你从耗子洞救出来的孩子无处安置,是我将他们送到黄沙寨各自遣回了家啊!”
不说不知道,一听此话香菱冷不丁的一瞧,竟然惊得脊背生出了冷汗!
“你是...黄沙寨的碧婷少当家?”
“你不是在黄沙寨呆着好好的吗?怎么落地如今这般境地,难不成黄沙寨出了什么变故?”
碧婷听到这话有苦难言,余光瞧了眼门口两位相处尴尬的捕快,这便被香菱拉扯到了大理寺内,待准备好了一桌饭菜与酒水后,这才与碧婷促膝长谈起来。
“别提了,那一日我于婚宴将无双姑娘赶走之后,原本想着联合连云山七十二寨的力量逼退阿羅那顺,岂料对方妖法过于强横,导致黄沙寨彻底沦陷。”
“而当时阿羅那顺以刚子的性命要挟说出画卷上男童的所在,我没能守住与无双姑娘的承诺,便将莽子的身份告诉了对方,并且因为争斗跳下了山崖。”
“若非一个好心的老婆婆收留我,恐怕现在我也没命过来告诉你们实情。”
碧婷说着抚摸面上依稀可以感触到的疤痕,双目无神的苦笑引得香菱仿佛看到了那一日黄沙寨所遭遇的惨象。
同时,香菱也是第一次知道了莽子背后的身份......
“我现在苟延残喘出现在这里,只是想弥补我所犯下的罪过,并祈求无双姑娘可以接纳刚子的一片痴心,毕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个人孤独下去。”
说着香菱取出泪巾帮助碧婷擦拭眼角的泪光,同时身为女人更能体会碧婷心中的那股忧伤,直到安慰了一段时间,这才正巧见到门外莽子练功回来蹭饭。
“莽子!你过来一下!”
一个月不见,莽子因为长时间高强度的锻炼和饮食的改善搭配使得身材高出了不少,此刻应了声香菱的话便放下三套铁砂阔步走来。
“咋了香菱姐,要俺出去给你带些什么东西吗?”
说话时莽子也瞧见了碧婷的背影,只可惜孩子忘性大,并没有认出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从今天开始,你不许踏出大理寺一步。”
“诶?俺做错什么事情了吗?香菱姐您可不能这么突然就禁足啊!”
此话说得香菱眼睛一翻,盯着手足无措的莽子恨声道。
“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不知道嘛?你又知道为了隐藏你的身份,黄沙寨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
闻言莽子清楚此刻伏在香菱怀中痛苦的女人恐怕是黄沙寨的人,且瞧背影越来越熟悉,只待双目一睁指着碧婷半晌才吐出一句。
“原来是你!明明那一天把我师傅赶出了黄沙寨,为何今日又过来找我香菱姐告状!看你现在的模样,恐怕也是恶人有恶报了吧!”
“臭小子!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香菱猛地站起身来欲教训一顿耿直的莽子,岂料衣裙却被身侧的碧婷慌忙拉住,此刻低头却见碧婷呆呆的看着莽子方向,苦笑着留下了眼泪。
“对不起......”
其实莽子也不是有心的,还记得那一天墨无双为了保护自己被责罚送到扬州城,自己已经认定了这个师傅,却在黄沙寨遇见碧婷要挟墨无双。
当时小子本就满心的怒气,更何况墨无双与刚子离别之时他也分分钟看在眼里,如今看到碧婷这副模样自然会嘲讽几句,相当于为自己的无双师傅出了口恶气。
“罢了,这本就不是俺应该管的事情,现在主要就是遵从无双师傅的指示抓紧练功,争取日后能够帮上忙才是要紧事。”
说着拾起地上铁砂,转头就要取走桌上窝头去练功,岂料一截装筷子的竹筒砸在脑袋上,又引来莽子回头看向气愤的香菱。
“俺知道错了还不成吗,刚才就是有点打抱不平,以后保证不会这样了。”
“混小子,我说的是那个事情吗!”
香菱说罢,且见一侧碧婷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