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已过,第二日清晨鸡声刚鸣,便见到各家商铺开始门前积雪的扫除,而此刻正有两顶轿子阔步朝着长安城天牢方向跑去,惊得路人赶紧退让,当真好一副为官的做派。
“额,这里捏一捏,啊!好舒服!~”
轿内墨无双将长发揽在胸前,而罗小九正一脸殷勤的捏着肩膀,低头看着眼底那精致的锁骨,小妮子忍不住面色红了红。
“姐姐大人,昨晚您又失眠了?要不然怎么第二天早晨会落枕,早知如此不如把小九叫进被窝陪你抱着睡好了!”
对于罗小九的骚扰墨无双早已习惯自动省略,无奈手掌扶着脖子扭了扭还是酸的厉害。
“没办法啊,昨天和那个张府四护卫对了一掌,总感觉有些东西灵光一闪,却始终捉摸不透啊!”
说着墨无双掌心一震以莹白色内力化作一道涟漪扩散,猛一收劲却刹那间破碎开来,见状直引得叹息连连。
“不着急,习武之人哪个不是一步步走上来的?再说本来世间就没有武道,直到有大智慧者拟出了修炼方法,至此凡人才能够依靠五花八门的功法与原本称霸的诡物们抗衡。”
说着罗小九眼神中一阵恍惚,直到墨无双摆了摆手才回过神来。
“说实话,小九你觉得墨家逆锋刀与墨麟诀在江湖功法中算是什么地位的?”
瞧着墨无双渴求真相的神色,罗小九抿了抿樱唇却坐在墨无双身旁撅起了小嘴。
“逆锋刀大概是半步绝学,墨麟诀是天阶中品,都是江湖上给评出来的结果,毕竟这两个都是墨霖山自己独创鲜有人见,所以定位兴许也会有些偏差。”
“不过用在姐姐大人身上,这逆锋刀与功法恐怕要掉一些级别,毕竟都是墨霖山给自己量身定做的......”
听到罗小九这话墨无双忽然感觉自己的期望全部打碎,原本以为亲爹将功法稍加改进便适合自己用一辈子,难怪不久前要自己去感悟刀法,想来这刀法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完美。
“学道已过,如今姐姐大人已经踏入练道的层次,是时候根据自身的条件更改或者融合功法,毕竟墨霖山只是姐姐大人的父亲,他能引领您入道,却不能强迫您自己体悟。”
看来一招鲜吃遍天的想法在这个时代并不受用,到也难怪后期为何会出现万法归一的境界了。
“落轿!”随着轿外一声高喝,墨无双的思路被打断,正见轿帘被掀起,而后这才出来与张青锋一同伫立于长安城天牢的门外。
两头赤铜熔铸的狴犴守在大门处,还不等踏入青石台阶上,正中央一块雕刻着“狱”字石碑迎面,一股凄厉的气息将墨无双瞬间笼罩!
“此处绝非善地,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张青锋余光瞥见墨无双面色不对,踩在台阶上却止住了脚步。
“那我想进大理寺当捕快可以吗?”
“不可以,你在这里呆着总算还能让人安心点。”张青锋回头听见两扇铜铸大门被拉开,而后几名狱卒手忙脚乱的迎了出来,特别是为首一位矮挫的中年胖子,浑身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酒气。
“参...参见脏(张)大银(人)!”
素来张青锋以刚正不阿闻名,此刻见到镇守天牢的几人竟然这副模样,当即面色便阴了下来。
“大银(人)!俺们这就是因为兄弟结婚高兴,所以才喝了点酒,保证下不为例!”
中年牢头说话还打了个酒嗝,引得墨无双赶紧闪开,而张青锋却伸手拔出牢头腰间横刀,惊得在场狱卒吓出一身冷汗,而牢头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自古天牢重地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人,故而严禁狱卒喝酒,你这牢头非但不阻拦竟然自己也犯下错误,论理当斩!”
横刀上锋刃闪出幽幽乌芒,非寻常功法那般狂暴肆虐,此刻张青锋手中的刀好似毒蛇的獠牙,虽然幽静却闪着致命的光泽!
“大人开恩!俺好歹在天牢看守了二十余载,一辈子尽忠职守,到现在家里还没个着落,您不看功劳看苦劳,饶过俺这一次吧!”
刀锋袭来,乌芒吞吐间接近了牢头脖颈,而此刻却有另一道赤芒拦在刃前,只瞧得余芒距离皮肤三两寸处,仍旧割出一道丝线般的伤口!
“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冷眼朝着身侧墨无双看来,饶是这丫头平日里再欢脱,也有些抵不住这股沉重的气场。
“伯父息怒,二十多年一直守着天牢这些人心里难免有些情绪,所以才会做出这样越界的举动,既然伯父已经训斥过了,又何必真的取他们性命呢!”
“就好像人压抑久了迟早会爆发一样,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无双还要在此就职,缺不了几位前辈的指教!”
仿佛在墨无双的身上看到早年墨霖山的虚影,张青锋这才冷哼一声将横刀刺在青石地面,转而俯视着几名狱卒。
“看在这个丫头的份上,这次我暂且放过你们,不过接下来的时日里你们必须多多关照她,若是让本官听到什么委屈,休怪本官日后不留情面!”
狱卒几人急忙俯首称是,而后张青锋再回头看到墨无双与恢复原形的罗小九满是赞许的点了点头。
“根基不错,能接下我这一刀,真不愧是墨霖山的女儿。唉,伯父这里还有些事情先走了。”话语间眉角闪过一抹孤寂,显然是在比较下为张少爷感到失望。
瞧见张青锋没有多做停留,墨无双趁机看向方才持刀的手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