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偷偷回了天牢的雅致小楼内,墨无双侧躺在床上许久无法入眠,本来想挨个屋瞧瞧究竟谁才是那个通风报信的人,但怕人疑心,只好合上眼准备明日再说。
哪知第二日清早,当墨无双推开牢头居所的房门,入眼的却是已经僵硬的身体与牢头胸前漆黑的手掌印......
“啪!”
长安城张府内,张青锋狠狠将手中卷轴摔在桌上,冷眉扫过在场所有涉事狱卒,一股压抑的气氛弥漫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好大的胆子!居然有人敢在夜里强闯天牢杀了牢头,而你们一群人竟然谁都没发觉安稳的睡了一晚!”
说着余光扫向一旁的墨无双,显然是等着她的解释,只不过答案肯定是要他失望了。
“昨天我在鲜汉楼要了两个酒囊的烈酒,晚上与小九聊天喝得有些多了,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点都不知道。”
“您要了解,毕竟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即便是我那个老爹再变态,我也会想他的。”(墨霖山:阿嚏!我怀疑那丫头又在别人面前说自己老爹帅了......)
“我们可以作证!昨天无双姑娘的确买了些酒水......”周围几人帮着解释,却见张青锋的目光一冷,随后急忙住了嘴。
忽然想起上一次,张青锋就因为几人喝酒差点砍了牢头的脑袋......
“无双,伯父以为你该知道天牢内不许饮酒,若是平常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如今已经酿成大错,伯父却绝对不能再视而不见!”
一侧七位夫人闻言急忙伸手劝张青锋,生怕他连墨无双都敢砍,甚至大夫人还示意墨无双赶紧承认错误,这样也好给张青锋一个台阶下。
“那个伯父,无双知道错了,要打要罚咱都认......”
对于张青锋这种认死理的人,墨无双十分清楚只能顺毛哄着他,连亲儿子都踹的老家伙,她可不认为会惯着自己。
“对呀,老爷您看无双这丫头已经认错,以后肯定不会再出现这种错误,您就看在墨老弟的面子上饶了这孩子一次吧!”
耳边求情解不开眉头深锁,张青锋冷冷盯着墨无双却感觉仿佛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自己,当即一拍桌案沉声定下了几人的惩罚。
“自古官场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们既然犯了错就该伏法,现在镇守天牢的狱卒扣一年月钱,且在本案查明之前不得离开天牢半步!“
“其二,因墨无双无视纲法,夜间饮酒本应斩立决,念其刚来天牢时间不长,此后也莫要再去任职,罚关在张府三个月闭门思过!”
张青锋话落弃袖离去,此刻只见众狱卒双腿一软,靠在地上坐成一团,皆庆幸命大又逃过一劫。
“我说姑奶奶诶!您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次咱这些兄弟帮您撑着,但这月银您可要管啊!”
“放心,既然你们讲义气,这月钱我肯定分文不差,甚至每日我还会让小九给你们送些酒菜,只是平日我到地牢里的事情知道了不要说,而饭菜你们还要照样做。”
墨无双说着将怀中上一次老镖头送的银钱丢给几人,如此再嘱咐几句便遣散诸位狱卒,随后这才跟着家中护院入了禁足的秀房。
“姐姐大人,方才你为什么不说昨晚那个黑衣人的事情啊?说不定把东西交给你伯父还能换到表扬呢!”
幸亏张青锋的惩罚仅限制了墨无双的自由,此刻罗小九尾随着进屋,在房门合上那一刻终于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这里面的事情绝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再说牢头已死,再做什么事情难免不会打草惊蛇,所以此刻远离天牢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墨无双说着从身旁扯来一块绢布,借着笔墨将昨晚的事情写了清楚,这才连带着证据一同塞进罗小九的衣襟内。
“以后你的任务可就重了,既要稳住狱卒的生活,还要兼职为地牢里面两个家伙传送信函,一路上还不能被任何人发现,能做到吗?”
“做不到呀!你那个伯父好可怕的样子,感觉如果要是被捉住能被切成肉片上桌的呀!”
瞧着罗小九摇成拨浪鼓的脑袋,墨无双只得面做叹息状。
“唉,原本父亲将小九送到身边让人家感到心里很踏实来着,特别是这几天小九能和那些狱卒一起相处和睦,正是体现小九正在长大的预兆。”
“可惜今天有事情拜托小九,却哪知竟然又这样推脱,看来暂时不提关系如何,这距离长大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姐姐大人...你竟然把小九当作小孩子哄,难道真的把小九当作傻瓜嘛?”眼神晃了晃,罗小九挺着小腰板嫌弃道。
“没有啊,只是如今连我都被困在这里,你要是可以帮助咱渡过难关,不正是对自己比我强,而且已经成熟的最有力证明吗?”
听到墨无双的话,小丫头一对银sè_láng耳瞬间翘了起来,咧着小虎牙满面兴奋的看着墨无双。
“真的嘛?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就能证明小九比姐姐大人强嘛?只要完成这个任务姐姐大人就会把小九当成大人对待嘛?”
“可是你刚才明明不喜欢这个任务呢,忽然又对这个任务感兴趣让我很难办啊。”
指尖卷了卷发梢,墨无双装出一副很纠结的模样。
“要是狄怀英在这里,他肯定会义不容辞的帮助咱这个小忙的,谁让人家是成年人呢!”
在墨无双反复的刺激下,罗小九终究还是没能抵住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