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转眼便是七月初七,传闻中九龙阁阁主与云阙仙宫的仙帝决战之日。
江湖中因为二人胜负闹得沸沸扬扬,甚至有大批不怕死的侠客前往洛阳城方向,打算朝拜这传说中的终极一战。
至于这天下最终会落在何人掌心,其实早便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早已经习惯做了奴才......
午时两声钟响,还有一个时辰才到约战,但洛阳城内早已被人山人海所淹没,纵然进不去洛阳宫那高耸的围墙之内,但丝毫不影响了那股疯狂,甚至隐约间有孩童哭喊声融在叫骂声内,转眼便被浪潮携着红叶覆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惜了好一副漫山遍野的“烈焰”美景,却无人再有那闲情雅致观望,唏嘘同时平民百姓恨不得钻个地洞逃出去,远离了这块是非之地,免得还似当年长安城般,最后沦为一片焦土。
此刻六位身着黑袍且戴着诡异面具的人出现以绝强的实力推开了一条道路,引得跌撞争吵声忽然安静下来,随后才遥遥见到一位身着九龙雕纹紫金长袍的男人出现在石街之上,伴着一双金丝编成的步云履踏响,虽看不见长相但凭借身上那股如暴雨前深邃大海般的武者压力与阵势,怕是传闻中的九龙阁阁主无疑了!
乖乖!这人素来神秘,今日瞧见果真身上带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难怪收服得了江湖中七成以上的高手为自己所用,单是这种敢于和那仙帝争斗的胆量,便足够让所有人俯首称臣了!
众人因为最近城中传言印证的赞叹之余,却不见洛阳宫城墙内有谁冒头将铜铸的大门敞开,仅是两息等待的时间,待走到跟前瞧那阁主便一掌拍飞了丈余的城门,所过之处更是将正前方碾作一条鲜血淋漓的道路,让死守城内的诸多兵将见状无不心惊胆寒,再瞧那面具下隐约的红芒甚至有人不争气的湿了裤子,丢下刀来跪在地上险些疯了!
“今日本阁主若是胜了,那你们将刀指向我便是彻底的大逆不道!”
“故而,不想死的便滚开,越远越好......”
仿佛魔音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勒紧了心脏有些喘不过气来,如此在一人疯癫着逃开后,犹如树倒猢狲散的老话般将整座洛阳宫沦作寂静,如此才继续朝着大殿的方向走去,待推开两扇朱门迎晌午烈日照进,哪还见得到往日的金碧辉煌,便好似被土匪洗劫了一番的殿堂,仅余下大殿中央的案台后那个身着赤色凤袍的熟悉人影。
“真没想到,如今二圣当朝竟然会让洛阳宫内沦为如此光景,被其他藩国瞧见恐怕会贻笑大方吧。”
“你究竟是谁?”
空荡荡的大殿之内,武媚正襟危坐,冷目瞧着眼前那传闻中的九龙阁阁主便扬声喝道。
“李志呢?兄长来了也不知道出来恭迎吗?”
兄长?武媚瞧得出来对方眼里根本没有自己,紧咬了贝齿之后再问一遍,才见那人冷声笑了笑,随即摘下面具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李...承...乾!”
当年不是被太宗皇帝下令斩首了吗?怎地过去二十余年竟然还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眼前!
武媚不禁感觉脊背一寒,甚至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跳了起来,再瞧那人左右环顾之余方才又冷声问了一遍。
“高宗皇帝呢?当年借我遭到诬陷才坐上的皇位,今日怎地见了我连露面都不敢了?”
“还是说...其实他早已经死了,而是你武媚假借他病重才掩人耳目坐了这天后的位子?”
“呵呵,你这盗国的贱人!”
早就清楚纸包不住火,武媚冷了眉梢望着那李承乾嘴角的笑意也不打算再隐瞒,毕竟这些年一直暗中铲除先皇留下的老臣,就是害怕有朝一日被人发现这个秘密而依照礼法将自己推入葬地随了先帝活埋,但此刻大殿之上已经没有人再听这些旧事,终于武媚也站起了身子与面前人笑道。
“你又如何,当年假借巫术想谋权篡位的太子,今日即便换了副身份,但还是免不了干这番勾当!”
“闭嘴!轮不到你这贱人说我!”
一道掌风袭来,武媚本非练武之人,被砸在墙上摔碎了玉屏,而后喘息好长时间才摇晃着扶起身来,鲜血淋漓的狼狈模样更让李承乾笑得鄙夷甚至...癫狂。
“当年太宗已老,哪里识得我心中的鸿鹄之志!”
“若非尔等暗中陷害,只怕今日我早已经是天上地下万古第一皇了!”
“所以...我是来讨债的!讨回本该就属于我的东西!”
“而你...是最没有资格将它攥在自己手心的!甚至与你这侍寝了两个男人才上位的女人搭话我都嫌恶心!”
武媚口中淤血咳出,抬头瞧见李承乾神色有些疯狂,眼底一寒借着时机从怀中取出那枚传国玉玺,想必是早已打算好借机将他砸死。
可谁知玉玺出手却被转眼接在李承乾的掌心,随后指尖用力便化作石粉散了一地!
“呵呵,瞧瞧你连传国玉玺都是假的,所谓二圣当朝...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说罢那李承乾自怀中取出真正的传国玉玺展现在武媚的眼前,还不等颤抖那人便化作黑风将她按在墙上,随后隔空摄来一柄刀抵在她的胸口,指尖稍用力便缓缓刺入了肉中。
“辛苦你了,为我...哦不!为朕的江山守护了这么多年,为奖赏你便随太宗皇帝去了吧,或者去寻李志也行。”
“反正...自始至终你也不过是他们的玩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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