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位贪官竟然是二皇子祁禹下边的人。只是所上任的地方离京城很远,因而在江州横行霸道,算是一位敛财许多的刺史了。
看了这些年他贪污的银子,李诗语就发狠地骂了一句:“总有一日,非得让那贪官好好体会一下民间疾苦?”
“不用等了。”坐在马车上莫璃大将军诡异一笑。
李诗语看向兰姨,神情古怪地问:“大将军说什么呢?”
青鸟猜测道:“大将军一定遵照您的意思,将那大人做了吧。”
“做了?”李诗语狐疑。
“砍了脑袋、弃尸荒野!”莫璃大将军阴险地横眉冷竖。
李诗语瞪大了眼睛,惊恐万状地往兰姨身旁移了移:“呀呀,大将军,你没人性,你好残忍!”
莫璃大将军伸手一拽,将她固定到对面的坐塌坐下:“再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李诗语立刻知趣地笑笑,温柔地给莫璃大将军捏着肩:“呵呵,我的意思是大将军你惩恶扬善、为民出害!”俯身低了会儿,“可是我还是觉得杀人不要砍了脑袋为好?”
“是么?”
“是!”李诗语啧啧舌,“砍脑袋的话,太恶心了。”
莫璃大将军认真起来。说起杀人砍脑袋的事儿,他又想起了户部侍郎秦大人惨死府中的事儿。
对,他被砍了脑袋。
“你不在京的这些日子,出了点儿事儿。”莫璃大将军商量道,“户部侍郎秦大人死在府中!”
“啊,又死人。谁干的?”李诗语挤眉弄眼地震惊过后,又淡然地回答,“管他的呢,反正同我也没什么干系?”
“有干系?”莫璃大将军冷着眸说。
李诗语十分讶异,她人都不在京城,如何会与人命沾上关系?
“你胡说什么,大将军?”李诗语为自己解释,“你知道,我没有杀人的动机。”
看着李诗语畏惧惶恐的表情,莫璃大将军安慰她:“还真相信了,我不过是说你与这事儿会扯上联系,又没说是你杀了人?”
“你的话太深奥,我听不懂!”李诗语摇头。
“户部侍郎秦大人是因为赈灾的事儿死的?”莫璃大将军道,“一次赈灾就牵扯出一条人命。这样的事儿,你还会相信么?”
“这么一听,你说地倒也奇怪了。”李诗语听地也有些神经大条。
“这次,你如何解释救灾物资未到临州一事?”
李诗语顺其心意地回答:“京城里不都误以为是地方官员贪了么?”
莫璃大将军冷静:“我是问你怎么想?”
“临州刺史孙清杨大人都为这赈灾的事儿牺牲了自己的一条命!这样的人若让我说他贪了救济金,死也不信。”
“呵,本将军也不相信。”莫璃大将军思忖,“可孙清杨愿意留在临州,也有可能他心思深沉,是想为此给自己搏一个名声。”
李诗语的想法没有莫璃大将军这么深,但是听了这话,她心里的火却没来由地烧成一团:“你……你胡说八道?”
不忍李诗语生气,莫璃大将军镇定地将她往身边带了带:“真是一个急躁的性子,能不能听我说完再生气?”
“可你说的话真的很让人生气啊!”李诗语愧疚道,“我同那孙清杨大人可是交流过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再说了,谁会如此糊涂地为了个名声把自己的命搭上啊!”
莫璃大将军平和地笑笑:“所以刚才我的分析才将他排除了么!”有些故意为之的挑逗,“你却也不听我说完?”
“谁让你说话总板着脸?”李诗语甚不高兴地翻了翻白眼,“说话从来都不带笑,谁知道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不过你性子要是好的话,也应该会慢慢地听本将军把话说完吧?”莫璃大将军不屑地反问。
“正如你说的,我可不是一个好性子!”李诗语呐呐地嚷,“喜欢好性子的就自己去找啊?”
莫璃大将军知道,李诗语做出这么个表情,一定是在撒娇胡闹了。再跟她吵下去,恐怕没完没了了。便只能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并非是说那临州刺史是个心机歹毒的人。原本我也这样想过,只是后来听你一说,愈发觉得这赈灾一事并非我想的这么复杂。”
李诗语一听,再次疑道:“那你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许……这救济金并非是被地方官员所贪,而是为人所劫,被人专门散播谣言,以地方官员为挡箭牌……”
李诗语也继续揣摩道:“照你这么说,救济金一定是被人抢了贪了的,只是并非余杭灾区的刺史。而是他们故意设计陷害,制造出来蒙骗陛下的假像!”
莫璃大将军欣慰地笑笑:“脑袋可终于开窍了!”
两人在马车里从最开始的翻脸无情到中间的和乐融融。兰姨和青鸟这两个陪同丫鬟都看在眼里。当然,她们只是故意不让激动的两人发觉。
李诗语拽着莫璃大将军的胳膊,一句又一句地念着尧州的好,只想着眼前这个男人同她呆在一块儿的时候,不要总是一口一口念叨着朝廷和宫里边儿的事儿,整日整日地这么防着,一定会非常难受的。何况对李诗语而言,想地越多,脑袋就越疼。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