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是何等地方?她一个现代人即便不作深究,也早知了个透。可是面前这小弟竟然愚蠢提及,她当然不能着了套去,当下是懵懂装傻,无知地笑了笑。说地却是真话,只是了解地不通透。
“还能是什么地方?不过是一些可怜女子弹唱卖艺的地方呗?”她答地极随意,看上去也不似装的。
方成却不相信,又加了声:“只是卖艺,没有别的?”
李诗语红唇微启,靠地那小弟更近了些:“哦,还有别的?”觉得有些烦躁,抬手整了整裙子,“那你跟老大说说,还有……什么?”
方成了悟了,当即放松下来。但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但他也相当聪明地总结了两点。第一也许老大是知道其中猫腻的,只是不将其勘破。第二也许老大真的脑袋坏掉了,对于青楼那种污秽之地一无所知。
不过他揣测她做什么,反正自这姐姐摔了脑袋以后,整个人都变了。无论言行举止,就是思维都变地与众不同。而且武艺飞涨,同她相较,遥遥不及。
“好啦!不说了。青楼那里往来的人很多,尤其是达官贵族的男人最多。”李诗语重重地抬手往方成后背一拍,“相信我,去那里做生意准没错?”
“哦!”方成随口答应了一声,便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一道前往。
彼时,高高的酒楼之上,又一道黑影飘过。但这次李诗语却早猜到。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蛊惑人心的笑,便兀自走远了。
“呵,我去那种地方,看你还敢监视我!”李诗语昂首挺胸地迈开步子。果不其然,高高阁楼之处,黑衣手下闪进去的时候那男人正洋洋得意地坐在案几旁,肤白的手指端着一卷书,听见簌簌声,莫璃大将军抬起一张英俊的脸:“怎么样,她又在捣鼓什么?”
“……”半天,那手下没敢吱声。
莫璃大将军恼了一句:“怎么不回话?如痕,你……出什么事儿了?”他放下书,当即立起来。锦衣长袍带地那案几上挂着的狼豪架子扑扑落地。几根质量上层的狼豪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尤像被人弃掉,摔至地面的破杯子。
“不……不是。卿姑娘……去了青楼!”手下唯唯诺诺的抱手,面色一阵通红。说来也不奇怪,一个男人逛逛青楼还可以说地过去,她一个女人大闯青楼,为地到底是什么。莫非有什么怪癖。这么一想,免不了想歪了。
莫璃将军捂着颤抖的胸口,沉闷憋屈地一咳嗽。
显然,他也想歪了。
“那女人……那女人怎么可以……”莫璃大将军有些说不出的浮躁,耳边萦绕着当初她临开昀月山庄的话语。
她说。
你不要出去给我沾花惹草。
她还说。
我最讨厌贪心不足的男人。
可是现在原则颠倒,她一个女人却到外面沾花惹草,究竟是为何意?
“莫非……”莫璃大将军恼羞成怒地捉起桌上的白瓷茶杯,神情郁郁不已。
往返青楼的男人大部分都是达官贵族,皇亲国戚。那么她是否是想从中……
念及到此,内心深感不安。
望着窗外无边夜色里,那一弯行在树梢的月。他愤愤不平地动唇道:“备马!”
此话一出。
阁里就忙起来了。
一向守夜的家仆听见主子的这一声叫唤,立刻闪电般地立起来。下面七七八八地几个婢女忙不迭地被管家带着往最高的房子冲。
他们必须赶在最适当的时候,听取自家主子给她们措手不及的吩咐。但是抵达地方之时,才突然明白过来。自己的这个主子因为什么特别的事情发了火。而且发了火不要紧。关键是他这个主子发了火却要在深更半夜里出去。
至于撒不撒泼,他们不知道。
因为跟着的不会是他们,所以他们抚着柱子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接着拉着自己稍显疲惫的身姿返回去了。
做什么呢?
嗯,继续睡觉。
马车传出哒哒声音,略觉得有些气喘。仿佛这个乘车的主人特别的对待,令它也觉得心慌。
一路奔驰。来到集市。
喧闹嘈杂的气氛让这个孤寂的黑夜也不敢过多放肆。
大红色的灯笼高高地悬挂在酒肆茶楼之上。时不时夜风一吹,便震地簌簌地响。
河边的拂柳只是一个暗影。透过寥寥无几的灯光只现出那么团轮廓。
许久以后,马车就着一座雕栏玉砌的红顶楼停下来。
寥寥几丝美酒的味道。
除此之外,还不乏浓重的脂粉气息。对,没错。这就是最大最繁华的青楼。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莫璃大将军刚进去的时候,并没于众多胭脂水粉中瞟见李诗语的身影。
其实也不用瞟。往里走上几步就是了。
他神情冷肃,令一哄而上的青楼女子也顿步也在一丈之外。只掩着嘴唇不好意思地瞄着格外英俊格外气派的莫璃大将军。
“哎呦喂,什么风把莫璃大将军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这个穿着花里花哨的肥婆在二楼就摇着美人团扇跑下来,奉承巴结。他莫璃大将军的威名毕竟是有的,所以这个经营青楼的老鸨便格外地识抬举。
“喂,大将军,这里!”李诗语找了个雅座,端端地做在窗户旁。因她自称自己是莫璃大将军的家眷,所以一干人等也不好将她撵出去。何况才不过一小会儿,这事实就已证明,摆在了楼里老鸨的面前。
唯有方成担忧地握着拳头。脑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