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谕回身奔去,一边在心里不住的祈祷,他回到山洞看到洞口前被赵若云放下的生死乾坤球。真是个倔强的笨女人,方谕又气又急,再一次加快了找寻赵若云的速度。
正在此时,野兽的低吼声,再一次传来,这一次就在附近。方谕赶了过去,看到一头野猪趴在一处高岗上。方谕心中暗喊“不妙!”
他走上前去,野猪见到他还未及反应,就被一柄短剑刺穿了心脏。对于一个精通医术的剑客来说总是比一般人更容易找到对手的心脏。野猪几乎是没有什么痛苦的就死去了。
方谕看了看野猪的四周,并无其它血迹,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也许是他太过于紧张了。他刚要离开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那么刚才的低吼。这畜生又为什么会趴在这里。方谕转身向刚才野猪趴着的方向,又走了一丈,先是眼前一亮,接着刚放松的心就又纠了起来。
原来野猪刚才所在之处的前面就是一个四五尺宽的深坑,因为周围植物茂密,枝叶遮挡之下,方谕刚才竟没有注意。所以,刚才那畜生,不只是趴着,而很有可能是在向下望着什么。
那么他会是在找什么呢?方谕有些紧张的打量着四周,果然在发现了一些似有似无的脚印。
“若云,若云,是你吗?”方谕大声喊着,然而寂静的山林里并没有回答。
方谕斩断了面前的一些植物,坑并不算太深,也就一人多高,拨开遮挡的植被,瞬间就看到了坑底,方谕心中一惊,只见赵若云躺在下面,不醒人事,头上有血流下。
“若云。”方谕又惊,又悔。把若云抱在怀里,先检查了她的伤口,头部的血迹,一则是早先脖颈上的剑伤在跌落时再度撕裂而至,另一半则是来自左耳后侧的新增伤口,看样子应该是逃避野兽追击时不慎跌落深坑,撞在了石头之类的硬物上,产生了伤口,并导致了昏迷。方谕又把了一下脉,虽然有些凌乱,但并不危及性命。其它的地方,只有右侧的脚踝有些红肿,应该是跌落的时候扭到了。
“若云?若云,我是方谕。”方谕尝试着叫醒赵若云,但是并没有效果。
他知道,这种外伤撞击导致的昏迷,可大可小,什么时候能行,能不能行过来,都存在很大的变数。即使是华佗再世也是无计可施,想到这都是自己的一时冲动造成的,方谕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在短暂的沮丧与恍惚过后,方谕仍自强定了心神,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他必须先带若云离开。其它的事情才能再想办法。
“若云,别怕,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和你在一起。就算你再怎么讨厌我,我都不会留下你一个人了。”方谕说完,把赵若云背在身上,急寻出路而去。
想着赵若云的情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恶化,方谕再也不敢在这大山里耽搁。他不眠不休的背着赵若云走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中午,终于走出了大山,来到了山脚的一个村庄。在靠近山脚的位置就有一个寻常的住户人家。
方谕前去敲门,开门的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婆婆。
“婆婆,我朋友在山中摔伤,可否收留我们两日,我按照最好的客栈付给您银两。”
老婆婆见方谕风尘仆仆,又背着个身上血迹斑斑的姑娘先是惊了片刻,方才对方谕说;“进来吧,小伙子。”
“多谢,婆婆收留。”方谕背着赵若云进到了院中。
院子不大,房子也只有两间。“进来吧,年轻人,我夫君姓姜,去山里砍柴去了,一会儿便回。这间房原来是我儿子一家住的,儿子去参军打胡族人,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媳妇带着小孙子改嫁了,一晃快十年了。你跟你朋友就先住在这吧。看你们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在外面受苦了,房钱就不用了,这屋子闲着也是闲着,你们不嫌弃就住着吧。”
“多谢婆婆了。”方谕虽然走江湖多年,但是这样求人收留还是第一次,没想到就遇到了姜婆婆这样的好人。
方谕把赵若云放到床上,姜婆婆打来水,给赵若云擦洗干净,又找来些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甚是周到。
刚收拾好,姜老伯就从外面回来了。姜婆婆把收留了方谕他们的事情与他一说,果然并没有任何反对,还嘱咐姜婆婆不要忘记专门煮些粥给若云食用。
方谕向姜老伯询问了离村子最近的县城在哪里。姜老伯说,他们村子临山而居,靠山为生,离县城步行大概要两天的时间,但是每逢初一、十五的大集村里都有马车进程,为大家采买必要的生活用品。明天就有,马车进城,早上出发,第二天傍晚回来。
赵若云的状态并不适合再经旅途劳顿,方谕需要照顾她也脱不开身。就拖姜老伯明日进城去帮忙买几味急需的药材。姜老伯一口应下。
方谕每日给赵若云把脉施针,亲手熬药喂她吃,然而,数日过去了,赵若云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方谕已经有最开始的焦急、期待,变得习以为常。他甚至觉得就算赵若云不醒,能就这样守着她,一生一世他也觉得很满意了。倒是姜婆婆经常摸着赵若云的额头说,“这么漂亮的闺女,怎么糟了这么大的罪呢,这要是醒不过来可真是可惜了。”一边说着,一边唏嘘不已。
另一边,荣青把寻找赵若云的事情交代给了赵将军。赵将军,姓赵名诺,是荣青在西北军中的心腹,有勇有谋,上阵杀敌必冲锋在前,在军中威信极高。最近几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