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你这个老狐狸,少来这一套,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决不会上你的这种“嘴上叫哥哥,手里摸家伙”的当。
胡父傍晚时,在秃顶保安面前玩了一个“英雄救美”的诡计,现在,又想跟我玩“苦肉计”呀,没门!
“哦,确实是有一点小误会。”我应付道。
说话间,我已经冲出房门,从楼梯上快速往二楼奔去。
我想:如果胡父的打手来了,一般会在酒店的前门守候着,只要我一出门就落入了圈套。
这个旅社的后门很隐蔽,一般不会有顾客出入。
“梁灵呀,我可能冤枉你了,咱俩应该尽快见面谈谈。”胡父的语气显得很诚恳。
我心想:胡父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张着大嘴想咬人了,还在猎物面前假惺惺地流眼泪,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胡父见我没吭声,又说:“梁灵,我希望你采纳我的意见。”
哼!胡父还想让我上门送死呀,想得美。
“对,是应该谈谈。”我随口说。
“梁灵,你看什么时候谈,在哪儿谈?”胡父显得很迫切。
“这个…我想想,然后再联系您吧。”我挂了电话。
我飞快窜出了旅社,立即拦了一辆出租车。
一上车,司机就问:“您到哪儿去?”
我四处一张望,见大街上没一个人影,于是,暂时把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放了下来。
“师傅,我有失眠症,晚上睡不着,想到处转转。”我说。
司机狐疑地问:“您的意思是我往哪儿开都行?”
“对。”我肯定地回答。
司机啥也不问了,他发动马达,在大街上胡乱转了起来。
我的手机铃声又响了,一接电话,里面传来小萍的声音。
“梁灵,我告诉你:别墅里出了一件蹊跷的事情,就在一个小时前,别墅半空中突然传出西藏民歌声,把整个别墅的人都惊醒了。”小萍说。
“你…你今晚住在别墅里?”我一惊,心想:小萍下午还信誓旦旦地要跟我结婚,晚上就跟胡小明滚到一张床上了。
“对呀。我今晚在胡家吃晚饭,喝了一点红酒,头有些晕,就睡在胡家的客房里了。”小萍解释道。
“睡在客房里?”我心想:天知道你睡在哪儿,不过,你睡在哪儿与我不相干。
“梁灵,你不相信呀,是不是以为我跟胡小明睡在一起了?”小萍气呼呼地问。
我连忙说:“我没这个意思。”
“还没呢?你醋意十足的腔调谁听不出来呀,哼!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睡在哪儿。”说完,小萍打开了视频通话。
“喂,梁灵,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不是睡在客房里?”小萍说。
我从视频里看到,小萍确实睡在一个小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看就知道是客房。
“你何必解释呢,我没不相信嘛。”我狡辩道。
“哼!梁灵,我最讨厌你这一点,总是不愿意说实话。”小萍气呼呼地说。
“唉!小萍呀,你害死我了。”我气恼地说。
我愤愤地想:小萍呀小萍,你不该把我的新手机号码告诉胡父,害得我象丧家之犬流落街头。
“我咋害你了?”小萍不解地问。
我无语了,碰上小萍这样没心肝的小娘们,把我害惨了,还装作没事儿的人一样。
“小萍,你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了胡父,你知道吗,他能用手机定位跟踪我。”
“梁灵,你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告诉你:胡父对你的误解已经消除了,现在,再也不会加害于你了,所以,你就别杞人忧天了。”小萍满不在乎地说。
我一听,气得火冒三丈,气鼓鼓地说:“小萍呀,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呀。你没被追杀过,没尝过这个滋味,当然不当回事儿了。我告诉你:胡父是个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你相信他,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梁灵,你听我说。刚才,我跟胡父坦诚对了话。胡父原来误会了你,以为你是他的一个仇家派来的。所以,想从你嘴里查出幕后策划人。听了我的解释,他一分析,觉得自己多虑了。我跟你说,胡父确实是醒悟了,想跟你谈谈谢慧之的问题。”小萍说。
“小萍,万一是胡父下的一个套子,想抓住我呢?”我问。
小萍呵呵一笑,说:“你傻呀,我给你出一个点子。你把和胡父见面的地点选在市公安局对面的一家茶馆里,那家茶馆叫《平安茶楼》,即使胡父想对你下手,也不敢在这家茶楼动手。你和胡父约会完了,就在公安局门口打个出租车。”
我听了小萍的点子,钦佩地说:“小萍,你这个点子不错。好吧,我明天中午十二点钟,就在这家茶楼和胡父见面。这样吧,你通知胡父。从现在起,我就把这个手机关了。”
“梁灵呀,你现在真是变成惊弓之鸟了,我觉得你挺可怜的。好吧,你赶快关了手机,再重新找一家旅社,好好睡一觉。”小萍心疼地说。
“谢谢你了。”我冷冷地说。
我关上了手机,对出租车司机说:“附近有大酒店吗?”
司机说:“呶,前面就有一家,三星级的,还不错。”
“好,就去这一家吧。”我瞧了瞧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大半夜过去了,我的脑袋还没沾枕头呢。
我定好了房间,一进去就倒在了床上。现在,我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了。
我一觉睡到了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