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亮又隐没到乌云中,星星也不见了,四周又笼罩在黑暗之中。
我跑得太急了,连摔了两个斤头。
大约跑了半个小时,还没见到张家湾的影子。我丧气地哀叹道:“完了,迷了路。”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扇了自己一耳光,懊丧地说:“奶奶的,早知道该带个指南针来,唉!”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指望张老二的手气好一点,别把二梅输给那些男鬼了。
我摸索着爬上一座山头,朝四下里张望着。突然,我发现在左侧不远处有一盏灯。
我凝神仔细一看,好象是一盏游动的马灯。
我一惊,心想:完了,这肯定是一个男鬼提着马灯往张家湾去,此行很有可能是勾二梅的命。
我朝着马灯方向跑去,紧紧跟随着马灯。
没一会儿,我就看见张家湾黑糊糊的村庄了。
马灯的亮光突然不见了,我心想:莫非是男鬼已经进了二梅家。
我跌跌撞撞地朝二梅家奔去。
二梅家的院门大开着,我心想:完了,男鬼果然捷足先登了。
我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院子。
二梅家的屋门也大开着,我知道:男鬼已经进了屋。
我瞅了一眼左手上的“鬼戒”,一看,上面亮起了一格红灯。
我轻手轻脚进了屋,一进屋,就听见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二梅,你老公打牌输了,没钱,就把你押给我了,从今晚起,你就是我的老婆了。”男鬼温柔地说。
“你…你是谁?你怎么跑进我的屋里来了。”二梅惊慌失措地问。
“嘻嘻…我是你的邻居呀,就住在离这儿四里路的乱坟岗。”男鬼回答。
二梅战战兢兢地说:“乱坟岗没人住呀,你…你难道是鬼?”
“鬼没啥可怕的呀,说实话,人人都会变成鬼。你看,我有那么可怕吗?”男鬼安慰道。
“你…你出去!”二梅的声音发着抖。
“我说了,从今晚起,你就是我的老婆了,我不但不会出去,还要上你的床呢。”男鬼嘻笑着说。
二梅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老公不会把我输给别人的,你…你撒谎。”
“二梅,我象是撒谎的人吗?来,你看看这个。”男鬼说。
一阵纸张的唰唰声,我可以想象得到,男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哇哇……”二梅痛哭起来。
显然,当二梅看了那张字据,知道老公竟然把自己抵押给了鬼,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二梅,别哭了,老老实实跟我走吧。”男鬼劝说道。
“我…我不想死。”二梅绝望地喊。
“二梅,你已经是我老婆了,不死不行啊。我告诉你:死并不可怕,也不痛苦。你看,我都死了几百年,不是挺好吗。”男鬼说。
“你…你饶了我吧。”二梅哀求道。
“饶了你?哈哈…你别做梦了。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这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我舍不得呀。”男鬼得意地说。
“我…我死也不会做你的老婆。”二梅倔强地说。
啪!一声巨响。
我吓得一哆嗦,心想:难道二梅撞了墙,要寻死?
唉!即使是自己撞墙死了,也改变不了做男鬼老婆的事实呀,还让男鬼省了事呢。
啪!又是一声巨响。
我终于听出来了,就是男鬼在拍桌子,吓唬二梅呢。
“二梅,我警告你:跟老子识相点,不然,我让你死得难受。死了,还得做我的老婆。”男鬼恶狠狠地说:“我三番五次地劝你,是想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老婆。既然你执意不从,那就莫怪我无礼了。”
我知道:男鬼要动手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炸弹”,猛地冲进了卧室。
“住手!”我大声喊。
这个男鬼是个暴牙齿,他转头瞅了我一眼,满不在乎地问:“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请你立即回到乱坟岗去,二梅不能跟你走。”我坚决地说。
暴牙齿男鬼嘻嘻笑了起来,不屑地说:“你算哪根葱呀,跑来多管闲事。我不是无缘无故跑来勾二梅的魂,是她老公让我来的。”
暴牙齿男鬼从二梅手中夺过字据,递给我,说:“我这个人素来讲道理,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儿。不信,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字据,唰唰几下,把字据撕了个粉碎。理直气壮地说:“你听好了,二梅的老公没权力把二梅抵押给你,这是违法的。”
“违法?”暴牙齿哼了一声,说:“我认的是明朝的法律,现在的法律管不了我。”
我把二梅拉到我的身后。
二梅哀哀地说:“梁领导,您救救我呀。”
“二梅,别怕,有我在,他不敢把你咋样。”我胸有成竹地说。
“鬼戒”上只亮了一格红灯,说明这个暴牙齿男鬼并不凶恶。以我sān_jí的功力,完全能对付它。
“哼!你小子口气不小哇。”暴牙齿咆哮着说:“我奉劝你:赶紧滚蛋!不然,我连你的小命一起要了。”
“我也奉劝你:别做春梦了。你们在乱坟岗设赌场,诱骗张家湾的村民,不但骗了他们的钱,还骗他们的老婆。你们想把张家湾变成光棍村吗?”我振振有词地训斥道。
“你小子原来不是张家湾的人呀。”暴牙齿恶狠狠地威胁道:“我再说最后一遍:你给我滚蛋,滚出张家湾,滚得越远越好。”
“我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