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继续往坟场外爬,但刚爬了一步,突然想起《血字鬼书》交代我:“坐在圆圈里别出来。”
我赶紧又退回到圆圈里。
有几个尼姑女鬼换了长棍子,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奇怪的是:当她们离我还有五、六米远时,就再也走不过来了。在她们面前好象横了一个严实的栅栏。
这些尼姑女鬼尽管换了长棍子,但仍然打不着我。
我不想太得罪这些尼姑女鬼了,因为,我毕竟和她们无冤无仇。再说了,是我误闯了人家的禁地,有错在先呀。
我诚恳地说:“众位法师,我真的是误闯了禁地,向各位道歉了,请大家原谅我吧。”
庵主女鬼见换了长棍子,还是打不着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凡人了。于是,她泄气地说:“我可以原谅你,不过,天一亮,你必须立即离开禁地。”
“我保证,只要天一亮,我就立即离开。”我言之凿凿地说。
庵主挥了挥手,命令道:“都回去吧。”
一时,坟地里青烟缭绕,尼姑女鬼一下子都不见了踪影。
我把耳朵紧贴着地面,地下又传来念经声。
这时,我才感觉到衣裳被汗得透湿,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娘的,都是那辆幽灵车害的,我愤愤地想。
天终于亮了。
我一看,自己果然在一片坟地里,周围竖着大大小小的坟头,大约有一、二百个。
离坟地一百多米远,有一片残垣断壁。我想:那可能就是原来的庵堂了。
我站了起来,摸了摸被打疼的屁股。不禁责怪起这些尼姑女鬼:一个个咋这么粗鲁呀。
我四处一瞅,发现自己是从一个高坡上滚落下来的,高坡上就是土路。
我的背包竟然就在离我七、八米处,静静地躺在那儿。
唉!昨晚幸亏《血字鬼书》给我出谋划策,不然,我就被尼姑女鬼打死了。
我捡起背包,艰难地爬上高坡。
我估计了一下,我离小刘庄大约有十几里路。
上了土路,我急急地赶路,边走边想:“招风耳”昨晚去玩女人,不知道回来没有。
我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走回了小刘庄。
我看了看手表,还不到七点钟。
一进旅社的房间,见小萍还睡得正香呢。
昨晚,折腾了一夜,我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于是,我轻手轻脚地出了旅社,到胖大嫂的饭店去吃早饭。
“小梁呀,又是你一个人来吃早饭,小萍还在睡懒觉呀?”胖大嫂笑眯眯地问。
昨天,胖大嫂拿了我的两千元报酬,心情格外的好。
我打了一个哈欠,回答:“小萍早就起床了,她正在化妆呢。”
我不想让村子里的人把小萍看得太懒了,所以,就撒了一个谎。
“化啥子妆,白瞎钱。”胖大嫂不屑地撇撇嘴,说:“我女儿小梅就从来不化妆,你看,她的皮肤照样又白又嫩。”
小梅从里屋跑了出来,叫嚷着:“妈,您又说我什么坏话呀。”
胖大嫂笑嗬嗬地说:“我正在夸奖我的宝贝女儿那。”
“人家都这么大了,还一口一个宝贝的,也不怕梁哥笑话呀。”小梅不满地嗔怪道。
“小梅,你才多大呀,就是八十岁了,也还是我的女儿,我的宝贝。”胖大嫂瞅着小梅喜滋滋地说。
小梅蹦到我身边,问:“梁哥,你要吃啥?”
“老一套吧。”我说。
小梅蹦跳着跑到厨房,给我端来了一碗稀饭,三个菜包子。
我埋头吃了起来,不到五分钟,就风卷残云般吃完了。
我啧啧嘴,说:“昨晚太累了,再给我来两个菜包子。”
小梅不解地问:“梁哥,您昨晚干了啥?”
“唉!昨晚有个朋友到了镇上,让我去一趟,晚上,不敢骑摩托,就走了过去。”我撒谎道。
小梅好奇地问:“啥子朋友嘛,还连夜赶去见面?”
“哈哈……”我笑了笑,没正面回答。
“梁哥,难道是您的女朋友来了?”小梅追根究底问。
我止住笑,回答道:“就是一位牌友,常在一起打牌的朋友。”
“梁哥,您喜欢赌博呀?”小梅一听说牌友,竟然想到了“赌博”。
我刚想否认,又一想,不如就说自己赌博,这样,让小梅更加远离我。
“小赌一把。”我轻描淡写地说。
“小赌也不行呀。”小梅着急地说:“梁哥,赌博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俗话说:十赌九输呀。那些喜欢赌博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我偶尔赌一下。”我不以为然地说。
“梁哥,今天您小赌,明天就会大赌,后天,还会把老婆、小孩押上赌。”小梅竭力劝说道。
我笑了笑,说:“没那么严重吧。”
“当然有啦。我们村子里,凡是赌博的人,个个都穷途潦倒,搞得人不象人,家不象家。”
“那我以后尽量少赌。”我假意说。
“梁哥,不是小赌、少赌,而是不能赌。”小梅苦口婆心地说。
我瞧着小梅这一副着急的模样,觉得自己又下了一着高棋。
昨天,我说有“生理问题”,今天,我又说自己赌博。有了这两个毛病,小梅对我就会敬而远之了。
胖大嫂走了过来,问:“小梅,你跟小梁说些啥呀,你看你急得。”
“妈,梁哥赌博。”小梅告状道。
“啊!”胖大嫂一惊,问:“小梁呀,你真的喜欢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