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自己好象天生就是灭女鬼的料,不但能引诱女鬼,还能降服女鬼,在这一点上,我似乎比文娴具有天然的优势。
我想:文娴的爷爷是道士,我的爷爷也是道士,说不定我俩的爷爷还是师兄弟呢。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我的爷爷是道士,在我的遗传基因里就有灭鬼的成分。也许,我爷爷的道行比文娴爷爷的道行高,所以,我的遗传基因才比文娴胜出一筹。
“嘻嘻…文惠,你也许太高看我了。其实,我没文娴能干。”我谦虚地说。
文惠满意地瞅着我,表扬道:“梁哥,我就是喜欢你谦恭的好品质,人呀,就得胜不骄,败不馁。”
“哈哈……”我爽朗地笑了。
文歌在厨房里喊道:“吃饭啦!”
我拉着文惠的手,说:“走,吃饭去,今天中午饿着赶路,我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文惠甩开我的手,说:“梁哥,您拉着我的手象啥话嘛,要是被文歌看见了,告诉文娴姐,又会惹麻烦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也对自己的冒昧举动很奇怪,今天是咋的啦,竟然牵了文惠的手。好在文惠并不太反感,只是不想被文歌看见了。也就是说:假若在没人的地方,文惠就允许我牵她的手了。
吃完饭,我们仨聊了一会儿天。
我问文惠:“你咋不回家去看望一下父母亲呀?”
文惠笑着说:“我爹妈都外出打工了,家里就一把铁将军把门,我回家去吃闭门羹呀。”
“啊!你父母也外出打工了?”我好奇地问。
文惠撇撇嘴,说:“家里分了十几亩地,雇了一个人帮忙种就够了。我父母闲不住,就到县城去打工。”
“哦。”
其实,我想去看望一下文惠的父母亲,假若俩老喜欢我,那就能助我一臂之力了。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得到文惠父母的青睐。
夜深了。
文惠陪着文歌去睡觉。
我一个人在堂屋里支了一张床。
我分析:那个给文歌送红围巾的恶鬼,要想接近文歌,就必然要从堂屋里经过,所以,我守在堂屋里,就能一探究竟。
我披了一床被单,坐在床上。
今天早晨,恶鬼给文歌送了一条红围巾,那么,零点后,很有可能再送一条红围巾来。
一过零点,我就睁大了眼睛,紧盯着堂屋的门。
门外起风了。
风拍打着窗户和门,发出轻微的“咔嚓…咔嚓……”。
风越刮越大,发出“呜呜呜”的怪声。
门和窗户“喀嚓…喀嚓”叫唤着,好象要被吹散架似的。
难道是恶鬼来了?
我觉得有些不对头,就抬起左手看了一眼“鬼戒”。
“鬼戒”上亮起了一盏红灯。
啊!果然是恶鬼来了。
好在这个恶鬼的阴功只有一级,并不算厉害,以我的功力对付它只是小菜一喋。
不过,我丝毫也不敢大意,我知道:有时候恶鬼会使花招,先派一个阴功不强的恶鬼来探路,或者是充当钓饵,等人上了钩,大群的恶鬼就会一拥而上,将人剿灭。
我跳下床,走到门边。
门上有一条缝隙,能够看见外面的情况。
我看见一个骷髅,在院子里慢悠悠地晃荡着,就象散步一样。
骷髅好象知道我在偷窥它,它转过头,头颅上那个两个黑洞正对着我。
我吃了一惊,这个头颅连眼珠子都没有了,还知道瞅着我。
我清楚地看见,在这两个黑洞里冒出一丝哀怨和恼怒。
骷髅一步一步朝大门走来,它好象对我说:“我来了。”
我顿时慌了神,说实话,我是第一次见到骷髅鬼,虽然它的阴功不深,但模样太可怕了。
眼看着骷髅鬼走到门边了,他伸出了一条胳膊,用手指头点着我,似乎在说着什么。
那胳膊,那手指,也就是几根骨头。
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不敢再看下去了。
看来,就是这个骷髅鬼纠缠文歌,每天给文歌送红围巾了。不过,今天它怎么没带着红围巾呀?
我壮了壮胆子,手里捏着一个“小炸弹”,把大门猛然一下子拉开了。
按照我的预想:一拉开门,就朝骷髅鬼扔出一个“小炸弹”。
门一拉开,我惊诧地发现骷髅鬼已经不见了。
我冲出门,朝院子里四处张望着。
院子里什么也没有。
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整个院子寂静无声。
怪了,骷髅鬼怎么逃跑了?
我出了院子,一看,骷髅鬼并没有跑远,正站在离门口三十米远的一棵大树下。
我慢慢朝骷髅鬼走去。
我想会会骷髅鬼,问问它为啥要给文歌送红围巾。
我走了十几步,骷髅鬼突然不见了。
“喂!你别走呀,咱俩谈谈。”我大声说。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喂,我不是你的敌人,也许是你的朋友呢。”我大声说。
四周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我抬起左手一看,那一盏红灯还亮着。
我知道:骷髅鬼并没有走远,它一定就在附近望着我。
“喂,我很想知道,你和文歌之间有什么瓜葛,你能告诉我吗?”我问道。
骷髅鬼没有回答我。
当我再一次抬起左手时,“鬼戒”上面的红灯消逝了。
显然,骷髅鬼不相信我,它不愿意和我对话。
我不禁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