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a市,我就在邮电所附近找了一家小旅社住下了。
我分析:大狗子是个粗人,他不具备反侦察经验和心计,既然他在这个邮电所汇款,就一定住在附近。
一大早,我就在邮电所附近转悠起来,这儿在城郊结合部,全是破旧的平房,城不象城,乡不象乡。
我找小芳的父亲要了一张大狗子和小芳的合影照片。拿着这张照片,我逢人就问:“请问:您认识照片上的人吗?”
我一连问了上百号人,个个都说:“不认识。”
中午,太阳当顶。我被晒得头晕脑涨。
我走进一个饭店,要了一碗面条,五个菜包子。
一个穿着破烂衣裳的老太太走进饭店,她拄着一根棍子,在饭店里东张西望着,一看就是个讨饭的。
我想:这个讨饭的老太太整天在附近转悠,一定对这儿的许多人面熟。于是,我招了招手。
老太太走到我身边,馋馋地望着桌上的面条和菜包子。
我掏出照片,问:“您认识这两个人吗?”
老太太瞅了瞅照片,问:“这是您的亲戚吗?”
我点了点头,回答:“是的,这是我弟弟和弟妹。”
我觉得打着兄弟的旗号,更容易被人理解。
老太太又问:“他俩私奔了?”
我不禁有点诧异,想不到这个老太太挺富于联想,竟然一下子就和“私奔”联系起来了。
我点点头,默认了。
老太太眨了眨眼睛,说:“我认识。”
老太太说认识大狗子和小芳,让我大喜过望。
“您…您认识他俩?”我瞪大了眼睛,半信半疑地问。
老太太使劲点点头,肯定地说:“对,我认识。”
“他们住在哪儿?”我急切地问。
老太太望着桌上的面条和菜包子,喃喃地说:“我…我饿。”
我把面条和菜包子往老太太面前一推,说:“你吃吧。”
老太太欣喜地瞅了我一眼,捧起碗,几口就把一碗面条吃完了,然后,又一手抓起一个菜包子,大口咬了起来。
不到两分钟光景,桌上的食品就被老太太一扫而空。
老太太抹了抹嘴,望着我说:“我…我还没吃饱。”
我对服务员招招手,说:“再来一碗面条,五个肉包子。”
趁面条和肉包子还没上桌的空档,我问:“老人家,您真的认识这俩人吗?”
老太太用力点着头,信誓旦旦地说:“认识,我认识。”
“这俩人就住在附近吗?”
老太太抬起胳膊,往东边指了指,说:“就住在那儿,不远,两步路就到了。”
我太高兴了,真应验了一句古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面条和肉包子上了桌,老太太一通狼吞虎咽,不到三分钟又一扫而空。
老太太吃饱了,她抹了抹嘴,说:“我带你去找人。”
老太太吃饱了饭,走得很快。
拐了几道弯,来到了一个大杂院前。
老太太指着院门说:“你要找的人就住在这个院子里。”
我高兴地对老太太说:“谢谢,太谢谢了。”
院门敞开着。
我进了院子,一看,里面乱七八糟住着十来户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贫民区。
几个老头子在墙根聊天,见我进来了,一起瞅着我,就象观赏外星人一样。
我想:也许这个院子里从没进来过仪表堂堂的帅哥,所以,我的到来让他们眼前一亮。
我走到老人们旁边,拿出大狗子和小芳的照片,笑眯眯地说:“请问几位老大爷,这个院子里住着他俩吗?”
一个老大爷瞅了瞅照片,摇了摇头。
我诧异了,难道这个老大爷有痴呆症,明明院子里住着大狗子和小芳,他竟然不认识。
我又一想,也许大狗子和小芳才搬来没几天,又早出晚归地打工,和老大爷没见过几面,自然不认识了。
我把照片递给一个比较年轻的老大爷眼前,问:“大爷,您认识这两个人吗?”
这位老大爷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肯定地说:“不认识,他俩不住在这里。”
“不住在这儿?!”我吃了一惊。
“住在这儿的人我都认识。”老大爷说。
我突然明白了,我上了那个讨饭老太太的当。她为了讨一口饭,欺骗了我。
妈呀!我一个堂堂的帅哥,竟然被一个讨饭老太太耍了,真是太狗血了嘛。
难怪有人说:当今社会,十人中就有一个骗子,看来,骗子的比例还不止十分之一呀。
我转身跑出院子,想寻找那个讨饭的老太太。
我跑了一大圈,也没见着老太太的影儿。
得,就算找到了那个老太太,也只能谴责她几句罢了。
我咬着牙,又开始拿着照片,见一个人就问一下。
天擦黑时,我又连续问了一百多号人,但还是没一个认识大狗子和小芳。
一位老大爷指点道:“你贴一些寻人启事嘛,光问,累死你了。”
贴寻人启事太招摇了,万一被大狗子和小芳看见了,说不定就会换个地方躲起来。
天黑了,我又到饭店吃了一碗面条。
我是北方人,喜欢面食。
吃完面条,我准备回旅社去休息。奔波了一整天,腰酸背疼的。
在这个城乡结合部,一擦黑就人烟稀少了,马路上见不到几个人。
我想抄近路回旅社,就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一进巷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