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爷爷曾经说过的话:在鬼里面,恶鬼极少,大多是善鬼。这些鬼,你不招惹它,它就不会伤害你。
我解开衬衫扣子,让胸脯坦露在外面。我知道:人的胸前会喷出一丈多远的阳火,一般的鬼见了“阳火”就会退避三舍。
我又捋了一把眉毛,让眉毛尽量竖起来,这样,鬼就不会轻易惹我。
一、二百只鬼在离我五、六米处停了下来,好象看猴把戏一样,把我围在中间。我想:“鬼头山”也许极少有人来,所以,我今天成了稀客,招惹了众鬼前来看热闹。
我见这些鬼对我没恶意,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我朝着众鬼作了一个揖,说:“鬼大大们,我今晚奉爷爷之命,前来取墓中之书,还望众鬼大大让一条路,好让小的上山去。”
我话音刚落,众鬼就让出了一条路。
我牵着大黑狗,背着工具上了山。不多一会儿,我就来到爷爷的坟墓前。
我在坟前点了三柱香,跪下磕了三个头,问道:“爷爷,您给我托梦,让我掘墓取书,是否属实,请您明示。”
我话音刚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爷爷的坟头上冒出一股青烟。青烟散去,坟头上出现一本黑色封面的书,封面上有四个血红的字:血字鬼书。
这本薄薄的书只有一页纸,上面竟然没有一个字。
真是奇了怪了。爷爷让我取的这本书,竟然没有一个字,这是啥意思呢?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其所以然来,不过,我觉得:既然爷爷让我来取这本书,自有他的道理。
我把书揣进怀里,给爷爷又磕了三个头。
“爷爷,《血字鬼书》我拿走了。”说完,我下了山。
下山时,几百号鬼簇拥着我,好象欢送贵宾一样。我突然明白了:爷爷是这座“鬼头山”的首领,这些鬼全是他的小跟班呀。
我来时,众鬼迎接,我走时,众鬼又送行,可见,爷爷在这儿够威风的了。
回家后,我又仔细琢磨起《血字鬼书》,让我蛋疼的是:整本书除了封面上的“血字鬼书”四个字外,确实再也没有第五个字了。
黑漆漆的《血字鬼书》有些瘆人,尤其是那四个通红的字,就象用手指头蘸着鲜血写上去的,有一股子血腥气。
爷爷在梦里说得清清楚楚:有了《血字鬼书》就能剿灭恶鬼。可是,《血字鬼书》上却连一个字也没有,这太令人费解了。
我拿出爷爷的照片,问道:“爷爷,您的《血字鬼书》咋一个字也没有哇?”
爷爷对我诡秘地笑了笑,一声不吭。
“爷爷,您最好再给我托一个梦,告诉我《血字鬼书》的奥妙。不然,这本《血字鬼书》岂不成了废纸一张,要它有何用呢?”我不满地抱怨道。
我丧气地倒在床上,心想:赶紧睡上一觉,说不定爷爷真会给我托梦,告诉我《血字鬼书》如何阅读。
我太累了,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手机铃声把我惊醒了,一看,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令我大失所望的是:爷爷没给我托梦。
电话是《x事件处理公司》的总裁文娴打来的。
“喂,你小子作死啊,半天不接老娘的电话。”文娴怒气冲冲地训斥道。
我辩解道:“我…我刚睡醒。”
“卧槽!都大晌午了还在睡觉,你小子摸摸屁股,被晒成三瓣了吧。你老实交代,昨晚是不是去大保健了?”文娴凶巴巴地问。
“总裁大人,我昨晚去干嘛了,难道需要向您请示吗?我记得协议里没这一条吧。”我不悦地说。
说实话,我有点看不惯文娴那一副太妹的架式。论年龄,她好象跟我差不多;论本事,好象也不比我强多少。不就是一个公司的“总裁”嘛,天知道这个《x事件处理公司》有多大,弄不好就她一个光杆司令呢。
不是我贬低这个《x事件处理公司》,你看它,座落在黑狗街一零一号。这个黑狗街我熟悉,就一条二米多宽,铺着青石板的小巷子。假若是大公司,能在背街小巷里办公吗?
“哼!虽然协议里没有私生活向我请示这一条,但是,你若不好好休息,就会影响公司的工作。我告诉你:精力不济会让你送命的。”文娴威胁道。
“文总,您给我打电话,有事吗?”我直截了当地问。说实话,我懒得多跟文娴嚼口舌。
“今天傍晚六点钟,你到公司来上班。”文娴趾高气扬地命令道。
“我上夜班呀?”我觉得有点奇怪。一般的公司上班都是朝九晚五,这个《x事件处理公司》咋是晚上工作呀?
“别废话,不该你问的,一个字也不要问。该你知道的,我自然会对你说。”文娴说完,不客气地挂了电话。
“哼!牛b个卵!”我愤愤地骂道。
傍晚五点四十五分,我来到黑狗街一零一号。一看,这是一个青砖红瓦的小平房,门口连个招牌也没有。
“奶奶的,难道真是一个黑公司?”我嘀咕道。
大门和窗户紧闭着,屋里好象没人。
我敲了敲门,没人理睬。
我扒着门缝朝里瞅了瞅,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咦,这是咋回事呀,我疑惑地想:难道我找错了地方?
“噗!”有人照我屁股踢了一脚,我身子往前一扑,脑袋“哐”地一声撞在门上。
“你小子贼头鼠脑看个啥,想偷东西吗?”一个沙哑的声音说。
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矮胖个子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