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让这样一个高手的拳头打到自己的肚子上,那滋味儿估计还真不怎么好受。
打在身上的滋味儿究竟是是好受还是难受,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尝到了。
想到这里,他额头上的虚汗已经冒了出来。
虽然有点儿心虚,可是,又不能不死扛着,帮主和夫人都在下面看着呢,假如让他们看出来我是如此得不堪一击,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这个家伙究竟是哪路人马?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呀,而究竟在哪里,不记得了。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只希望这个家伙能够手下留情点儿,等一会儿出拳的时候不要那么用力。
他已经受过伤,实在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自从在富甲山庄一役之后,他本来是接到柳青的命令去冒充凤南天的管家的,可是,没想到后来事情败露,柳青死于非命,其他的兄弟被神捕铁面带去的捕快给冲得七零八落,不知所终,自己也给痛打了一顿,便逃到了这个小镇来。
那个时候,钱发正在招兵买马,准备和兄弟帮大干一场,他凭借着从柳青那里学来的一点儿皮毛功夫勉强混了个教头的差事当。
他本来以为这是个三不管的小镇,自己绝对可以在这里安享剩余的生活的,可是,没想到,最后这生活还是被人给破坏了。
难道我真是天生受苦的命。
金刀陈握着捧着自己的拳头,愣愣地出神。
剑三十看了看他的拳头,捂着自己的小腹道:哇,你这一拳果然厉害,打得我的内五脏俱碎,幸好我吃了一粒保命丹,要不然真要下去见阎王了,你准备好了吗,现在该轮到我动手了。
说着,剑三十向他晃了晃拳头。
他的拳头上长了一层老茧,就像是戴着一只手盔,握起来的时候,几乎可以看到里面青筋,晃三晃,摇三摇,在正午阳光的映衬之下,金刀陈一下子就懵了,天哪,那哪里是拳头,简直就是榔头呀。
他扎好马步,等着挨他挥过来的榔头。
这样的榔头敲在身上,不死也得折两根肋骨,看得他心惊胆战,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硬接他这一拳。
剑三十将拳头握起,然后,抡了两三个轮回,就朝着他的胸口犹如劈山盖顶般地打了过来。
金刀陈只觉得一阵风从面前呼啸而来,犹如巨浪滔天,泰山压顶,然后,心底一沉,大叫起来,啊——
钱发和众家丁正缩着脑袋看剑三十是如何打金刀陈的,可是,剑三十的拳头刚刚挥到一半的时候,就听见金刀陈“啊”的大叫了一声,声音很是凄惨,他呢,就觉得很不满意,大声道:教头,还没有打住呢,你叫什么呀?
听到此话,金刀陈低头看了一下,可不是没打住的嘛,剑三十的拳头离自己的小腹还有半尺远呢。
剑三十却把拳头放了下来,冲着他哈哈大笑道:好样的,好样的,你的功夫的确有那么两下,能够顶得住我的隔胸拳,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呀。
钱发看了看紫衣,紫衣又看了看钱发,一脸惊喜道:好样的,确实是好样的,原来,梅大侠使出的是隔胸拳,怪不得没有挨住教头,他就受不了啦。厉害,真是厉害。
剑三十朝着拳头上吹了口气,大声道:好啦,教头,接下来又轮到你打我啦。
金刀陈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上不停冒出来的虚汗,道:好啦,轮到我打你啦。
金刀陈这次简直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真是岂有此理,刚才竟然被他给耍了,这次要不一拳把你打成齑粉,以后恐怕真没脸再在这里混下去了。
他握紧拳头,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朝着剑三十的胸口挥了出去。
这次,他很有把握,这次一定要将剑三十打得肠穿肚烂,他对自己的拳头一向都是很信任的。
可是,他又想错了。
因为在他的拳头快要打在剑三十的胸口上时,剑三十忽然出手,架住了他的拳头,不知道怎么着,金刀陈就觉得自己拳头上的力气立刻给化解了,酸软无力,根本就不像是伸出拳头要揍他的样子,倒是很像是伸出友谊之手让他握一样。
然后,剑三十就拿着他这只完全没有力气的拳头,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开始不停地后退,一直退到柱子上不能再后退为止,并且哇哇乱叫。
剑三十不停地大叫,可是,金刀陈叫得好像更厉害。
众人惊异,不知是怎么回事,怎么出拳的比挨拳的叫得还要厉害呢。
原来,剑三十在化解他的拳头的时候,已经暗暗用力,使出鹰爪的功夫,将他的拳头紧紧抓住。
他手上的鹰爪功,连核桃都能够握得粉碎,更何况是手呢。
剑三十将他的拳头放开,然后,做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大叫道:好厉害,好厉害,这次又轮到我了,你要注意了。
金刀陈的拳头疼得实在要命,不过,看见剑三十又要动手打他的时候,倒有点儿放下心来了。
他以为这次剑三十一定还会使用什么隔胸打拳的方法的,这次他绝对不会再被一次空拳给吓到了。
如果一个人连续两次都给空拳给吓到,不是太蠢,就是真蠢。
所以,他虽然拉开了马步,可是,却没有做太多的防备,甚至还把胸脯挺了起来,让他放拳来揍呢。
但是,他又错了。
这次剑三十用的并不是隔胸打拳,而是实实在在的拳头。
剑三十的拳头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