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不是剧毒的人面骷髅的话,可能就是一种蛊,一种能够控制人神智的蛊。
苗人擅用毒蛊,蜘蛛,蚕,蟾蜍,蛇,用来制蛊的载体,可是,那个操纵这里一切的那个似神似鬼的家伙用来制蛊的载体却是人面骷髅。
蛊一旦入身,便如鱼入大海,龙如深潭。
而蓝他们所中的蛊不仅可以控制心神,变成傀儡,而且还有毒,甚至连一向冷静的蓝玉棠在知道自己中了蛊毒之后,也一时慌了手脚。
他不仅感觉脑袋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麻木,仿佛灵魂已经被完全控制,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想到这里,他无力地看了看尚天香。
由于蓝玉棠异常敏感的神经,早先一步点住了尚天香身上的几处大穴,所以,蛊毒在她身上发作地慢了一些。
但慢发作并不代表不发作。
这个时候,尚天香虽然得到了蓝玉棠的提示赶紧坐在地上运功逼毒,可是,身体特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
她就那么木然地坐在那里,眼神呆滞而无神,就像是被已经挂上细线,即将被人玩弄控制的木偶。
蓝玉棠长叹一声,放弃了运功逼毒,因为他知道,蛊毒人身,已经于事无补,只能乖乖地接受别人的控制。
他的“凰之夜想曲”本来也是摧毁别人的大脑,摧毁敌人的神经思维的,每当看到敌人在幻象中被自己操控的样子,他就有种说不出的豪气。
可是,现在等到他自己中了蛊毒的时候才赫然发现,思维被人控制的时候,究竟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呀。
他浑身已经麻木,使不出一点儿力气来。
他表情呆滞地坐在那里,额头上已经有微微的汗沁了出来。
他知道,此刻,自己就像是掉入陷阱里的猎物,是杀,是剐,还是被释放,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虽然很是不甘,却又偏偏无可奈何。
头顶上那个尖锐,残酷,犹如刮生铁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其中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揶揄,嘻嘻地道:
老鼠们,自从你们踏入这冢荒浊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把灵魂卖给了我,我让你生,你就可以生,让你死,你就活不成。
现在,你们已经成了我的玩具,从今往后,你们再也不是你们,你们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做傀儡。
不过,看在你们的武功不错,长得也不错的份儿上,我可以保存你们的肉身,不过,灵魂却已经不再属于你们。
为了让你们补偿在刚开始的时候对我们的不敬,我要让你尝些苦头才行,不,不,不,不是苦头,应该说是游戏。
话音刚落,原本周身麻木的蓝玉棠和尚天香突然站了起来,但是,老天保证,这绝不是他们自己想站起来的,而是——
而是别人让他们站起来的,就像是在这无边的暮色之中有根无形的绳子在牵引着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站起来一般。
尚天香面如土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很想扭过头去,问问蓝玉棠这究竟是怎么了,可是,却怎么也动不了。
不仅头无法扭转,甚至连嘴巴都无法动弹,甚至连痛苦的呻吟都无法进行,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这究竟是怎么了?身体居然自己动弹起来,就好像被人暗中控制着一般,而且不听自己神经的支配,自己飘动着。
他很想问问蓝玉棠,可是,无法开头,无法动弹,只能听任那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
不仅是她,连蓝玉棠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动弹起来。
他们就这样扭动着躯体,手舞足蹈的,就像是那些在舞台上唱戏的戏子,无法演示自己的本意,只能按照被人的事先安排好的剧情演出。
从东舞到西,从西舞到南,从南又舞到半空中,来回盘旋,尽在背后那只操纵者的大手的掌握中。
看到这些,那个如生铁般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道:看到你们舞得这么尽兴,我真是觉得很爽,不要停止,不要气。
其实,你们应该感到荣幸才是,能够成为我忠实的玩偶,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尽情地起舞吧。
我劝你们不要妄图反抗,那是没用的,因为现在你们的每个神经,每个关节,每一个手指头都在我的控制之中。
其实,只是这样的舞蹈是很乏味的,不如我们来点儿刺激的吧,怎么样呢,哦,有了,我们来听一些美妙的音乐如何?
你是一种可以让你们忘记一切烦恼的音乐,从谁开始呢,女士优先,就从这位漂亮的女士开始吧。
话音刚落,只见尚天香的左手突然被拉了了起来,手中像是被人使劲地向外掰着一般,然后猛然一用力,只听得“嘎巴”“嘎巴”几声清脆的声响,尚天香左手的手指头全部被那只无形的大手给掰断了,耷拉在一旁。
与此同时,有三个声音响起。
一个是那个尖锐的残酷的哈哈大笑声,像是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似的,一个是尚天香手指头被掰断时凄惨的叫声,一个是蓝玉棠大声的阻止声:住手。
听到这蓝玉棠的呵斥声,那个残酷的声音“啧啧啧”地叹了几下,接着道:你这只爱挥舞玉箫的小老鼠不要着急,接下来就轮到你了,你放心,你玩得游戏比这位漂亮的女士还要更精彩,更有趣。
说着,得意地笑了起来,而蓝玉棠的身体也跟着被无形的东西给拉了起来,浮在半空中,不过,他这次被掰转的不是手指头,而是脑袋。
操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