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不就是活死人吗,就像是在极乐净土中袭击他们的那些乌衣傀儡一样。
或许,现在他们早就已经成为别人手中任人摆布的傀儡了。
因为蓝玉棠忽然觉得,此刻,他的体内正有一股汹涌强烈无法控制的热力正在一点一点地向外泄,就像是从裂开的水缸缝隙里一点一点渗出去的水。
是不是等到这些热力一点一点渗完的时候,他们就变成了一具空壳,成为真正的任人操纵的傀儡木偶?
蓝玉棠虽然仍然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此刻也已经不敢再向下想了。
可是,越是不想,他也就越是觉得这件事越是恐怖。
更恐怖的是,他体内的热力好像就快要泄完了,整个身体就像是正在喷发的火山,马上就只剩下一具空壳。
那种异样的热力是他多年修炼来的真力。
可是,让他们觉得更加奇怪的是,体内的真力虽然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可是,却不知道是如何消散的。
那两个神秘的老人虽然站在他们的身边,可是,没有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这就是说,那些消失的真力并不是被他们用一种类似于吸星大法的邪恶神功吸走的。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他的真力会渐渐的消失了呢?
难道是……
难道是“浮生三日”的蛊毒的作用吗?
或许吧。
既然“浮生三日”的蛊毒可以将他的视觉,听觉,触觉等五感慢慢地消除,那么,理所当然的也就可以泄去人体内的真力了。
呵,果然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至毒,果然不同凡响。
如果这蛊毒是真的话,那么,自己也就没有猜错了,眼前的这两个神秘人果然就是传说中的那两个人……
可是,不可能呀。
三十年前,他们应该已经被江湖中的各大门派剿灭在破邪顶了。
蓝玉棠不解,而体内的真力还在渐渐地外泄。
而随着体内真力的不断外泄,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更加急促,呼哧呼哧的,就像是刚刚爬过几座大山,跑了几百里路似的。
而尚天香的情形,和他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老人看了看尚天香,又看了看蓝玉棠,然后,突然出手,扯开了蓝玉棠的胸襟,啧啧地道:嘿嘿,现在骷髅突然已经将他的全身都覆盖了,估计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地步了,真叫人兴奋。
然后,他又摸了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状。
想了一会儿,只见他忽然又皱起了眉头,喃喃地道:嘿嘿,这“浮生三日”也许是真的无药可解的,可是,现在我仍然要试一试。
唉,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碰到那些极具挑战性的毒药的时候,总会让我觉得有种莫名的兴奋感。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那声音空灵而飘渺的老人,一脸得意地道:嘿嘿,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呀,我就不相信,我真的比不上你。
哼,如果这一次我还解不了你的什么狗屁浮生三日救不了这两个小娃娃的话,那我以后就不叫死不了,干脆就叫臭狗屎得了。
而那声音空灵而飘渺的老人看见尚天香和蓝玉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像是很得意似的,突然一个翻身,跳上了甬道上空的一个突起的石壁上,在那里手舞足蹈的,像只喝醉酒的老猴子一般。
只见他跳了一阵之后忽然又跳到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老人面前,大声道:哈哈,你个死不了的鬼东西本来就是一堆臭狗屎嘛。
你不是老说自己是天下第一解毒高手吗,还总夸口说无论中了什么样的毒,只要到了你的手里,就都死不了的。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哈哈,真是笑死臭狗屎了,你说除了臭狗屎之外,还有谁好意思这么吹牛呀?
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老人仿佛知道他故意说这些话扰乱自己思路的,所以,干脆就不再理他了。
只见他蹲下来查看了蓝玉棠胸口上的那些不断扩散散发着灼热的八卦骷髅图案,立刻出手点住了他和尚天香浑身的八处重要穴位,然后,搭住他手腕处的脉搏摸了一会儿,仿佛正在查询救治的方法。
然后,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下,像是已经有了什么头绪似的,这才转过身去,向那正在对他进行冷嘲热讽的老不死进行回击道:
嘿嘿,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不服气呀,嘿,我想,你一定是不服气了,你个老不死的就没有服气过我。
因为每次你下毒要毒死的那些人最后都让我妙手回春给救活过来了,所以才送了你一个“老不死”的绰号。
嘿嘿,老不死的意思,不仅是说你这个老东西已经年纪一大把了,老也死不了,好像还是说你下的毒根本就不顶用,老是毒不死人。
嘿嘿,如果我这次要是再把这两个已经毒入膏肓的小娃娃给救活的话,我看你想不服气都不行了。
而据我所知,这个什么什么浮生三日的蛊毒可是你个老家伙的看家之宝了,如果连这个都让我给你解了的话,那么,就说明你下毒的功夫根本就比不上我解毒的功夫,嘿,非气死你不可。
当蓝玉棠和尚天香全身的那八处最重要的穴道被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老人出手封住之后,虽然觉得体内的真力还在源源不断地向外泄着,可是,此刻好像已经没有当初泄得那么厉害了。
如果说刚才体内真力的外泄犹如长江大河般滔滔不绝的话,那么,此刻则已经变成了山中的小溪,在潺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