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女娃娃真是太没有眼光了,居然会问出这么没有学识,没有修养,没有家教的问题来。
尚天香的眼睛微微地向上扬了一下,瞟了瞟他,仿佛是对他这副自高自大的样子很不耐烦似的。
然后,轻轻地吐了口清气,将耷拉在额头前的一缕长发吹起,仿佛知道自己将死,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恐惧感,冲着他一脸不屑地道:我好不好笑也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的,喂,你究竟是谁?不要再装神弄鬼了。
一听这话,那声音空灵而飘渺的老人又立刻活跃起来。
只见他猛然纵身跃起,鹿伏鹤行到那块最狭小的石壁上,然后,单脚着地,一条腿盘在另外一条腿上,一副要金鸡独立的架势,可是,最后一抬手,却又偏偏做出了一个猴子望月的手势。
然后,一勾头,冲着尚天香晃了晃脑袋,大声道:哈哈,你这女娃子是查户口的呀,我是哪位用你管呀,真是好不懂礼貌的小娃娃。
尚天香冷笑了一下,一脸鄙夷地道:哼,堂堂的一个江湖前辈,居然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敢说出来。
我猜想呀,你的名字一定很难听,大概是叫阿猫阿狗之类的吧,所以呢,才不好意思说出来的,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会取笑你的。
听到这话,在一旁搭脉的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老人看了看她,然后,又看了看那声音空灵而飘渺的老人,突然嘿嘿笑了一下,道:
怎么样,你这个老不死的,嘿,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个女娃子的嘴巴是很厉害的,你是斗不过她的,你真不知道,她是在对你使激将法呀。
那声音空灵而飘渺的老人立刻从那突起的石壁上飘了过来,一副冲过来要揪他的耳朵的架势。
而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老人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来这一招似的,还没等他的手伸过来,就猛然一个闪身,躲过这一揪。
而那声音空灵而飘渺的老人一个刹车不稳,差点儿没撞到地面上,尽管最后没有撞上,却将丢在那里的一个人面骷髅顶起。
人面骷髅借着他俯冲而下的冲击力突然飞到半空,然后,又落下来,正好落在那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老人脑袋上,犹如凭空戴了顶钢盔。
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老人哇哇乱跳,不停地道:你这个老不死的,真是老不死。
那声音空灵而飘渺的老人像是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似的,指着他顶着“钢盔”乐得手舞足蹈的,道:哈哈,你这个死不了的鬼东西,你的这副死样子呀,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帅,真他妈帅。
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冲着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老人大声道:哈,你这个死不了的鬼东西,我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不能把名字告诉她们的吗,你怎么还要把我的名字告诉她?哈,看我不把你的耳朵揪下来当糖吃?
说着,就要去揪他的耳朵。
尚天香一愣,看着那伸手要过来揪耳朵的老人,大声道:什么?难道你的名字叫老不死,怎么会有这么怪的名字,难道你姓老吗?
听到这话,那声音空灵而飘渺的老人突然收住飘飞的身法,一脸奇怪地看着尚天香,哈哈大笑着道:
你这女娃子真是莫名其妙,我不姓老,难道就不能叫老不死吗?我的年纪很大,而且,怎么也死不了,你说我不叫老不死叫什么?
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老人将盖在头上的人面骷髅摘下来,愤愤地扔到一旁,凑到两人的中间,道:
嘿嘿,我可以作证,他没有骗你,他确实就是老不死,而我的名字呢,就叫死不了,因为无论他在别人的身上用了什么样的毒药,只要到了我的手里,就保准死不了,因为我是无毒不解的,哈哈,哦,错了,应该是嘿嘿。
老不死立刻指着他的鼻子道:哈哈,牛皮吹得绷绷响,可是,“浮生三日”的蛊毒你怎么就没解开呢,别忘了,这两个娃娃的时间剩下的可不到一个时辰了呀,到时候你的名字就要改成该死了。
死不了道:嘿嘿,既然是不到一个时辰,那就是说时辰还没到嘛,既然时辰还没有到呢,就说明我还有打败你的机会,嘿,现在解毒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急什么?真是大炮不急你鸟枪急呀。
老不死摆了摆手,干脆就在旁边的一个镶满了钻石的凳子上坐下来。
他说话奇怪,甚至连坐凳子的姿势也很奇怪,别人是四条腿朝下坐凳面,他倒好,正好跟人反过来,凳面朝下坐凳子腿儿。
坐凳子腿儿也就罢了,他坐在上面还不老实,来回晃个不停,仿佛觉得这样做才比较舒服似的,然后,冲着死不了摆着手道:
哈哈,我不急,我不急,我一点儿都不急。我虽然不急,可是,看样子这两个小娃娃可急得不行了。
别忘了,人家的小命可都在你的手里握着呢,如果你治不好人家,让人家一命呜呼了,那到时候人家到了阴曹地府要告的可是你呀,别看你号称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可是,在阎王面前你还不得装孙子?
蓝玉棠虽然还被尚天香压在下面,一动也不能动,甚至连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可是,这个时候,却突然笑了起来。
老不死看了看他,一脸的狐疑,道:哈哈,还是这个小娃娃有胆识,都快要死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呀,真是想不佩服你都不行了。
死不了仿佛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只见他摸了一下鼻子,凑到蓝玉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