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两个人像是很感兴趣似的,一齐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看了看他,齐声道:有多响?
那个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可是,口气中却带着一种也不知道是揶揄还是嘲讽的意味儿,大声道:
现在,就连那些三岁的小孩儿都知道,嗜毒怪双药奴虽然脾气古怪,喜怒无常,但却是一诺千金的大英雄,大豪杰,只要是答应了别人的事,就绝对不会反悔的,我相信这不仅仅是一个传说,而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此刻,双药奴的动作虽然还是那么得生硬和机械,犹如被操纵的木偶,可是,眉宇之间却已经显现出一副得意的神色。
他们就像是被刚才的那副马屁拍得很舒服似的,朝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蓝玉棠和尚天香,齐声道:真的吗?我们离开江湖那么久,还以为江湖上的那些朋友已经将我们两个老家伙忘了呢?
那声音忽然冷笑了一下,沉声道:当然是真的,你们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这个掷金山庄的主人,我老侯是那种会骗人的人吗?
难道五十年前,家父从天山脚下的峡谷里将你们救出来,就是为了日后让我骗着你们玩玩的吗?
还是……还是……还是你们认为家父已经死了,你们就不再把我这个掷金山庄的少主人放在了眼里?
听到这话,老不死和死不了像是感到万分得愧疚似的,彼此对望了一眼,然后,赶紧朝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停地磕头道: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主人的话永远都是对的,不管是老主人也好,少主人也好,我们嗜毒怪双药奴这辈子永远都是掷金山庄的奴隶,主人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现在,我们就去将这两个人的脑袋割下去。
说到这里,他们两个人猛然起身。
此刻,凝聚在身上的杀气比刚才更加浓烈,犹如盛开至极的玫瑰花的花瓣,散发着浓重的氤氲。
他们朝着蓝玉棠和尚天香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右手作出手刀势,高高举起,一副瞬间就要劈下来的样子。
可是,他们的动作却完全没有了刚才在石壁上游走时候的那种灵活敏捷,多出的却是生硬和机械。
而他们的眼中,则更是一阵茫然,模模糊糊的,那副样子,简直就像是被人在后面操纵着的木偶。
此刻,他们也已经完全成了被操纵的杀人傀儡。
操纵着他们的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可以让名震江湖的嗜毒怪双药奴如此恐惧,如此听话?难道真的是掷金山庄的主人,白轻候。
如果这人真的是白轻侯的话,那么,掷金山庄果然不像他的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他的内部果然还藏着更大的玄机。
在他的背后,好像还有一股更大的势力在操纵着,而白轻候,则只不过是这股势力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现在,连掷金山庄这种势力庞大的门派都已经被这股莫名的势力给操纵了,那么,在江湖中还有多少个门派被这种势力给操纵着?
蓝玉棠真的不敢想象。
更加无法想象的是,白轻侯的手里居然还操纵着嗜毒怪双药奴这样两个筹码,怪不得最近几乎中的几大门派高手莫名地消失。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那么,应该就是双药奴这种新发明出来的“浮生三日”的杰作了。
既然他们是掷金山庄的奴隶,那么,他们发明出来的浮生三日这种蛊毒,也就理所当然地为掷金山庄所有。
这简直就是一个大阴谋。
此刻,嗜毒怪双药奴在朝着蓝玉棠和尚天香步步紧逼,他们高高举起的手刀眼看就要朝着他们的脑袋砍下来,可是,蓝玉棠不仅没有做出一点儿躲避的意思。
以为此刻,他的脑袋里正在思考着这些东西。
如果说话的那个黑影真的是白轻侯的话,看这两个曾经名震江湖的老人对白轻侯如此恭敬的样子,那么,洞穴里的这些珍奇异宝应该就是掷金山庄这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吧?
这些财富恐怕连那个江湖中号称富可敌国的富甲山庄都没办法比。
至于说这满地森森的白骨,则很可能就是最近的江湖中,或者说是自从白轻侯接管掷金山庄的这二十年中,江湖中那些有骨气,不肯降服那股强大邪恶势力的门派莫名失踪的掌门的了吧。
可是,有一点让蓝玉棠觉得很疑惑,白轻候为什么要加入这股势力呢,看着满地的珠宝,他应该不是为了钱吧?
难道是为了名望?
掷金山庄在江湖中屹立几十年常青不倒,二十年前,白轻衣在洛水湖畔打败剑三十之后更是声名雀起,几乎已经和江湖中最负盛名的富甲山庄,葬剑岛形成鼎立之势,还想要什么名望呀?
不大可能的。
不,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想到这里,蓝玉棠猛然一惊。
难道是他想……
他想当武林盟主?
蓝玉棠忽然苦笑了一下,忍不住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一直躲在阴影里的那位自称是掷金山庄的主人白轻候的那人。
此刻,那人仍然深藏不露,全身都隐藏在甬道内高大的石柱投下来的阴影里。
蓝玉棠又看了看那正朝着自己步步紧逼着的嗜毒怪双药奴,仍然没有什么反应,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他的身形未动,可是,却已经将那支不死玉箫紧紧地抓在手里。
自从刚才被死不了抓在手里那么折腾了一通之后,他身体中的那些混合着浮生三日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