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药奴再次点了点头,道:确实该死。
但这种附和并没有让那人高兴起来,甚至更不高兴了。
他的口气中忽然充满了恶毒和冷酷,隐藏在阴影中的那双冷冷的眸子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犹如嗜血的蝙蝠,道:哼,既然知道他们该死,那你们怎么还不动手,难道是想让我亲自动手吗?
这个时候,只见死不了忽然抬头,看了看那躲在阴影中的那人,向前走了几步,步履稳健而凌厉。
而他那一直都放在背后的手却慢慢地垂了下来,紧紧握起,似乎是要出手了,慢慢地,慢慢地……如履薄冰的。
他一边走还一边沉沉地道:不敢,不敢,杀鸡焉用宰牛刀,杀人这种事情又怎敢劳烦主人动手呢?
不要说他们在掷金山庄里杀了人,又带走了主人的女人,而且还把主人的亲信火龙燮吓得尿了裤子,就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掷金山庄里随便放了两声屁,也决不能让他们再活下去。
更何况,这里又是主人您的藏宝重地,而这两个人却不知死活地突然闯了进来,那就更死不可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诡秘的笑了一下,道:可是,现在,我却又突然不想动手了,你想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听到这话,那声音似乎愣了一下,仿佛没有料到这两人居然会违背他的意思,便冲着他突然咆哮起来,道:为什么?
这个时候,死不了也忽然朝着那个黑影步步逼近,冷笑了两声,拳头同样握得更紧,似乎是要出手了。
只不过,他这次出手的对象不是蓝玉棠和尚天香,而是那个一直躲在阴影里自称是白轻侯的人。
老不死的脸色也很难看,冷冷地道:哈哈,为什么?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主人,所以,我们根本就没必要听你的。
假如我们真正的主人过来的话,别说是叫我们割他们的脑袋,就是割他们的屁股我们也照割不误。
我们虽然是掷金山庄的奴隶,是主人的两条看守者宝藏的狗,可是,就凭你,恐怕还不配命令我们。
那个声音好像也笑了起来,可是,这笑声却充满了恶毒和冷酷,道:我就是你们的主人,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老不死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忽然调转身体,冲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解开裤子,噼里啪啦地拍着自己干瘪的屁股,大声道:
哈哈,我们双药奴的年纪现在加起来虽然差不多有五百岁了,可是,我们还没有糊涂到被人骗了都不知道的地步。
一个人的声音只要是被我们听过之后,无论别人模仿得多么像,也别想骗过我们,要不然的话,我们这一大把年纪恐怕真的活到了狗身上。
那人仿佛没有料到原本像狗一样忠诚的双药奴居然敢违抗他的命令,所以,在听到这话之后猛然一怔。
可是,他虽然有些着急,却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很冷静的样子,冷冷地道:哼,我确实就是你们的主人。
说到这里,他又怔了怔,沉声道:难道你们都忘了吗,以前我叫你们杀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吩咐的。
老不死忽然扣好腰带,脸上凝聚起浓重的杀气,凝聚起的杀气带动身上的长袍猎猎作响,冲着那黑影道:
哈哈,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我们对主人无限忠诚,现在对主人更是言听计从,做个好奴隶。
所以,如果你再在这里胡乱冒充我们的主人的话,那么,以前你叫我们杀人,而现在,我们就可以杀你了你。
那个声音却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更加阴森恐怖,甚至连那些堆积在地面上珍奇异宝以及满地的森森白骨都被这些笑声给惊得从地上跳了起来,满天空乱飞。
沉声道:可是,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你们两个都只不过是替掷金山庄守坟墓的奴隶而已,难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死不了这个时候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又看了看一旁的蓝玉棠和尚天香,忽然道:
当然有。以前的死不了,根本就无法解老不死的浮生三日,可是,现在,就在刚才,他却已经解开了,这就是以前的死不了和现在的死不了不同之处。
他的声音虽然冷静,可是,却如弦上的箭,蓄势待发。
听到这话,那个阴冷的声音才感觉有点儿慌了。
他似乎已经意识到接下来就要发生的事情。
可是,他却没有做出一点儿要逃跑的准备,依然躲在阴影中,装出一副很冷静的样子,冷笑了两声,道:
哼,看样子你们今天已经下定决心要违抗我这个主人的命令了,难道你们就不怕让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你们嗜毒怪双药奴居然是那种言行不一,不守诺言的小人吗?
他的话音刚落,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笑得好像还很理直气壮的样子。
老不死仍然朝着那个黑影步步紧逼,身上猎猎而动的长袍就像是出鞘的刀,刮动着甬道内沉闷的空气。
他一边向前走,一边咔嚓咔嚓地揉着自己的手掌,使劲晃着自己的脑袋,一副要放狗咬人的架势,道:哈哈,小人?这下你可说对了,我们双药奴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要不然的话就不会叫做嗜毒怪了。
死不了也在步步逼近。
他将长袍的下摆掖在腰间,似乎已经准备随时出手了,冷冷地道:嘿嘿,难道连你也忘记了吗,我们俩不仅不是什么君子,甚至连小人也不是。
在这说话的一瞬间,他们已经一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