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青烟,用那支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轻轻地敲了敲她的肩膀,淡淡地道:你看,你的这些朋友好像也怎么顶用?
青烟紧紧地咬着嘴唇,甚至已经咬出了血来。
由于太过于用力的缘故,只听见一阵“毕毕bō_bō”的声响,她手中的那支竹笛也已经被捏成了几截。
就在蓝玉棠笑得最为灿烂的时候,青烟忽然出手,将手中断裂的竹笛朝着躺在地上仍然无法动弹的向方狠狠地掷了过去,凌厉得犹如几柄夺命的飞刀。
快刀向方中了蛇毒,穴道又被制,根本就无法动弹,面对着这些急射而来的飞刀,只要等着当靶的份儿。
就在快刀向方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蓝玉棠突然出手。
他手中的那支像血一样红,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像是被放松的弹簧似的,忽然间就被弹了出来,伸长,变成了一条长棍。
化做长棍的不死玉箫随着蓝玉棠的手势凌空摆动起来,立刻在向方的面前化做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那些急射而来的飞刀一一击落。
竹笛的碎片轻轻落在地上,轻得犹如这深秋的季节里被风吹落的树叶。
失去力道的竹笛的碎片轻轻地落在梧桐的脸上,将她抚醒。
她揉了揉眼睛,像是惊魂未定似的,猛然站起身来,不停地挥舞这手大声道:不要咬我,不要咬我。
然后,乱挥乱舞的手一下子就抓到了躺在地上的一条蛇,一条死蛇,又像是抓到了锋利的刀子似的,飞也似地扔掉了。
只见地上遍布着死蛇的尸体,仍然心有余悸。
他看了看向方,又看了看蓝玉棠,然后,惊魂未定地指着这遍地的狼藉,道:这……这究竟怎么回事?
向方笑了笑,四肢尽量舒展开躺在地上,道:情形很精彩,只可惜你晕了过去,没有看到那些精彩的画面。
梧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道:哼,我才不要看呢,那么多蛇,吓都吓死了。
然后,一转身,就看到了一旁惊慌失措的青烟。
梧桐浑身的火气立刻冒了上来,挥舞着鬼爪子,就想揍她一顿,哇哇怪叫道:哼,都是你这个老巫婆,居然弄了那么多的蛇来吓我们,看我不好好地教训你一顿。
说着,就冲了上来,想教训她一顿,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身后的快刀向方冲着她大喊了一声,道:小心。
可是,已经晚了。
青烟那长长的散着幽幽绿光的指甲已经在她的身上划了好几道口子,殷红的血立刻顺着指甲慢慢地沁了出来,滴在地上。
梧桐捂着被割到的伤口怔怔地不知所措。
蓝玉棠忽然就走了过来,冲着他笑了笑,缓缓地道:怎么?你能动了,这么说你的毒已经解了?
而梧桐呢,也像是直到这个时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能自由活动了似的,看了看蓝玉棠,怔怔地道:
唉,对呀,现在,我居然能动了,看来,我身上的毒应该已经解了吧。或许是刚才我太害怕了,所以呢,就吓出了一身的汗,
而那些毒呢,也就随着汗慢慢的流了出来,在汗水中慢慢蒸掉了,所以呢,也就理所当然地能动了。
蓝玉棠摇了摇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看了看仍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快刀向方,用不死玉箫轻轻地敲着手掌心,嘴角忽然苦笑了一下,道:
我不知道你究竟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青烟的“清风缥缈瘴”虽然厉害无比,可是,我相信还无法轻易地把名闻江湖的快刀向方给放倒吧。
你是不是在故意试探于我,看究竟会不会趁着你中毒的机会而暗算你?这样我不仅能够趁机得到淡竹草的解药,还可以不用执行宫主这次给我的任务?
向方笑了笑,果然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摸了摸下巴,嘴角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然后,转身指着青烟,一脸的懒洋洋,道:她的毒确实对我不起作用。
这不仅因为我也曾经中过江湖中至阴至毒的毒药,浮生三日,体内已经产生了对其它毒药的抗拒性,更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你放心,我之所以假装出一副中毒的样子,绝对不是想试探你。
我只是想知道,青烟施放这“清风缥缈瘴”,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事,不幸骗了你,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没有中毒的。
蓝玉棠用不死玉箫拍了拍掌心,缓缓地道:其实,在你刚刚表现出中毒的征兆忽然倒下去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了。
因为同样是受过“浮生三日”的戕害的我,功力没有你深厚,却仍然可以抵抗这与“浮生三日”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清风缥缈瘴”,可你却偏偏很像是那么回事地倒了下去,怎么不让我觉得怀疑?
快刀向方笑了笑,道:果然是不死凤凰,果然什么都骗不了你?
蓝玉棠却突然冷冷地“哼”了一下,沉声道:如果不死凤凰能够这么轻易被骗的话,恐怕已经死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又怎么能称为不死凤凰呢?可是,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做太过于无聊了一些?
向方仍然在笑,将那双像诗一样凄美,恋歌一样动人的手促笼在袖子里,然后,交叉放在胸前,缓缓地道:
无聊虽然是无聊了一些,可是,却很有意思,亲眼见过之后才知道,不死凤凰的凰之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