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御剑江湖>三九、七弦杀

因为此刻,你的内心同样纠结在正义和邪恶之间,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迷失了自己的目标和方向。

你虽然在名义上是洪门闪电刀洪辉的徒弟,是江湖中名门正派的弟子,可是,你却又在暗地里偏偏和荻镜宫扯上了关系,替荻镜宫办事。

你是在经受着良心上的拷问。

其实,我们用来评判一个人所做的事情究竟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根本就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这主要是看你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究竟是在为什么而做,为什么而战,

这就像是你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而在这个世间降生是同一个道理,要想找到答案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但是,如果因为这个你就放弃生活的话,当然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就像你因为对自己失望而放弃这个世界一样。

听到这话,京兆眉的琴声忽然停顿,从那个星辰之棺的保护结界中站了起来,冲着死亡森林中那无尽的黑暗大声喊道:谁?你是什么人?

四周沉寂,冷雨无声。

京兆眉抱着琴,怅然若失。

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吹来的冷风,忽然吹皱了京兆眉身体周围那层玻璃罩一般的星辰之棺的结界,吹起了京兆眉的长发。

风过处,就见一个人负着双手,施施然地从那死亡森林的深处走了出来。

他虽然走得很慢,走得很轻,可是,脚步却坚定。

那些从天而降的大雨同样没有沾到他身上一滴。

他的身体的周围同样被一层无形的结界保护着。

然后,一道闪电摆动着长长的尾巴,忽然在这死亡森林的上空划过,从森林的这边儿贯穿到森林的那边。

借着闪电划过的光辉,京兆眉这才看清了走出来的这个人的样子。

一身月牙白的麻布长衫,随着他走动的步子按照某种特定的节奏微微摆动着,在这晦涩黯淡的死亡森林中看来显得有些刺眼。

他的身体虽然在走动,他虽然正在朝着京兆眉慢慢地走过来,可是,他的身体却没有动,脚步也没有动。

他的整个人就像是慢慢地飘过来的。

好诡异的身法,好诡异的轻功,好诡异的人。

可是,让京兆眉真正觉得惊讶的,却是他的那张脸。

这是一张说不上英俊却充满着刚毅和决绝的脸,特别是他脸上那道从右额一直贯穿到左下巴的那道长长的疤痕。

这道疤痕甚至已经成了他个人的标识。

只要是看到这道明显的疤痕,江湖中的每个人都会很不自觉地想起一个人,尚天刀,葬剑岛藏剑阁的尚天刀。

看到这个人的突然出现,京兆眉猛然一惊,将那架古琴夹在右肋之下,看着来人道:你就是尚天刀?

尚天刀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负着双手,站在那里,目光却落在被封印在星辰之棺中已经奄奄一息的佼佼的身上,缓缓地道:

尚天刀只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我真正的身份是被你封印在这星辰之棺中的这个小姑娘的朋友,如此而已。

京兆眉忽然将夹在右肋之下的古琴顿在地上,右手方竖在那里的古琴的一端,鼻子里冷哼了一下,道:

什么朋友?什么义气?在我看来,都是虚伪的东西,甚至连相信自己的父母兄弟都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

我之所以要把她封印在这星辰之棺中,是因为她居然那么卖力地为那不死凤凰出头,根本就不了解被最信任的人出卖那种悲伤愤怒的痛苦。

与其让她就这样被人苦苦地欺骗利用下去,倒不如让我先送她一程,也好在来世做个聪明的人。

尚天刀看着那被封印在星辰之棺中的佼佼,脸色忽然有微微的颤动,就像是见到了记忆中熟悉的面容。

但是,他却又不露声色,看着京兆眉道:其实,你错了,不是你所做的事情错了,而是你的想法错了。

你之所以不相信朋友,不相信兄弟,那是因为你有野心。所以,你的师父洪辉才会从一开始就对你那么苛刻。

而那个曾经被你认为是好兄弟好朋友的荻镜宫的宫主,才会对你那么得无情无义,我说的对吗?

京兆眉的心事仿佛被说中了,看着尚天刀,猛然一惊,道: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尚天刀沉声道:是你的心告诉我的。你京兆眉虽然可以称得上是这近几年来江湖中的第一智者,可是,你能够看中别人的心事,却偏偏看不出自己的心事。

京兆眉猛然一抚琴弦,发出就声低沉的叮咚,冷笑道:哼,我的心?我的心早在五年前知道我的师父洪辉的真面目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他又慢慢地坐了下来,就那么坐在那里,坐在那个重新显现出的玻璃罩子一般的星辰之棺的结界里,将古琴哼在自己的腿上,缓缓地道:

早就听听闻过葬剑岛尚天刀的威名,更听闻说尚天刀已经入住了葬剑岛的藏剑阁,成为接近于神一般的人物。

可是,这个传闻究竟是真,还是假,哼,现在,就由我青丝银琴京兆眉的琴声来亲自印证一下吧。

话音刚落,就见他怀中的那架古琴的韵律忽然变得紧凑而激烈起来,犹如雨后的河流因为河水的暴涨而汹涌澎湃,猛烈冲击着堤坝。

就在这琴声达到最高潮的时候,京兆眉怀中的古琴的琴弦却突然伸长,犹如七条飞出的绳索一般。

飞出的琴弦冲破那层星辰之棺的保护结界,冲破这死亡森林中气势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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