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着沈冲,道:你们的绰号都是这狐狸那狐狸的,听起来都挺威风的,可为什么要给他取大傻狐这个绰号呀?
以我看呀,你们是看他傻,所以,故意欺负他吧,你们也真是的,连自己兄弟都欺负,真是欠揍。
我看这样吧,米隆他人高马大的,手上又有把子力气,而且,刚刚你说他曾经一拳头把人家的大鼎给打裂了,不如就叫他裂鼎狐狸吧。
加隆没有说话,只是嘿嘿傻笑。
以他的智商,根本就分不清“大傻狐”和“裂鼎狐狸”有什么分别,唯一的分别可能就是,前者比后者多一个字。
不过,以他的智商,恐怕连是不是多一个字都数不出来呢。
孟青平在米隆那高高鼓起十一块腹肌的肚子上打了他一下,大声道:喂,你傻笑什么,赶紧谢谢姐姐给你起了个好名字呀。
加隆不说话,还是在那里嘿嘿地傻笑。
孟青平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冲着佼佼道:姐姐,你别介意呀,这个家伙是个大傻子,只会嘿嘿傻笑。
佼佼在他的鼻梁上狠狠地刮了一下,道:我倒是觉得他比你们可爱,我可告诉你们呀,以后不许再叫他傻子了。
孟青平赶紧道:是,是,以后我们都不叫他傻子了,我们都叫他大隆,大隆,大隆,这下好了吧。
佼佼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头顶已经有些偏南的太阳,缓缓地道:好啦,好啦,我不能再跟你们瞎贫了,我得赶路去找凤凰叔叔呢。
我要告诉他,那边有个长得像个大姑娘的哥哥可厉害了,一下子能把人变成玻璃棺材,我就是刚刚从那座棺材里死里逃生呢。
现在,他正在一座森林里埋伏好了等着杀凤凰叔叔,我可得赶紧找到他,告诉他不让他去那里,即使要去,也要做好准备。
一听佼佼要走,黄石四狐立刻慌了,赶紧道:姐姐,你别走呀。
佼佼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四只狐狸,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不走,难道陪着你们在这里当小流氓呀?
沈冲赶紧道:不,不,我们不是流氓,从此以后,我们就跟着姐姐做好人了,我们改邪归正还不行吗?
佼佼将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叉开,托着下巴,嘻嘻地道:既然不当流氓要做好人了,那么,你们知道好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吗?
孟青平道:什么样子的?
佼佼冲着他打了个响指,朗声道:当然是做好事了,比如说修桥补路了,比如说吃饭要付钱了,比如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沈冲就赶紧站了起来,冲着她一打躬,朗声道:姐姐原谅,我们付了就是,付了就是。
说着,便赶紧抓起老太婆刚刚退回来放在桌子上不敢要的银子,跑到屋里。
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冲着佼佼满面春风地道:姐姐,我们已经把刚刚的早餐的钱都给付了,
我不仅付了早餐费,甚至连小费都给了那老婆婆,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们已经改邪归正要做好人了吧。
佼佼摇了摇挂在脖子里的那只金色的铃铛,叮铃铃地作响,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就跟着一起来吧,正好路上可以做个伴。
沈冲道:好嘞。
孟青平道:可是,姐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呀?
佼佼将铃铛在他的脑袋上敲了敲,道:当然是去找凤凰叔叔了。
曲漓江道:那么,凤凰叔叔在哪里?
佼佼在他那粉嫩粉可爱的小鼻子上轻轻地捏了一下,道:我哪里知道在哪里呀,反正我往哪里走你们跟着往哪里去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吗?
沈冲一勾当众兄弟的肩膀,道:好,好,我们不问了,姐姐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
沈冲,孟青平,曲漓江和米隆他们,虽然不怕上刀山下油锅,可是,他们却怕饥饿。
初冬的太阳就像是清晨草叶上的露珠,都是很短暂的,升起来的很晚,可是,落下去的却很早。
刚刚明明还在正南天呢,可是,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夕阳西下,山影朦胧了。
沈冲他们兄弟四个,也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太小了,力气不够,还是好吃懒做惯了了,缺乏锻炼,好没有走多远呢,就已经开始饥肠辘辘五脏庙造反前脊梁贴后脊梁了。
特别是大个子米隆。
你别看他人高马大,力气挺大的样子,可是,他力气大,饿得也快,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的时候更响。
不注意的话,还以为他的肚子里蹲着一窝青蛙呢,刚刚受到了惊吓,所以,正在那里哇哇地叫个不停。
沈冲替他勒了勒裤腰带,然后,也勒了勒自己的裤腰带,继续爬山。
现在,他们已经进了一座荒山。
一条路在山间蜿蜒起伏,如果不是下了一夜的雨的话,现在,肯定尘土飞扬,朦朦胧胧几百里看不见人影。
路两边虽然长满了高达的青杨和胡松,可是,叶子却已经被初冬的夜风吹得光秃秃的,连只兔子都隐藏不了。
连兔子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可以提供食宿的客栈酒店了。
可是,就在他们唉声叹气以为自己要葬身在这荒山野岭变成一帮饿死鬼的时候,一抬头,赫然发现不远处的山道上,居然有座小馆子。
馆子虽然不大,暮色掩映下的馆子看上去甚至有些破败荒凉的气息,可是,挂在门前的那副酒旗却仿佛厨子腰间围着的围裙,更激起了黄石四狐的食欲。
四个人紧了紧腰带,相互撞了撞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