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云抓着她的头发,猛然在墙上顿了一下,道:哼,就算我是猫,你也不可能是老鼠,你只是一只臭虫,臭不可闻。
说到这里,那裸露在黄金面具之外的眸子里忽然射出一丝被仇恨胀满了的目光,道:自从我知道你们是我杀父杀母的仇人的时候,我就恨不能把你们像只臭虫一样,捏死,揉碎,挫成灰。
宋延秋死死地的盯着他,丝毫不退让,道:那么,你打算让我怎么死?临死之前又如何折磨我呢?
白慕云道:你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了?
宋延秋道:落在你的手中,我还有选择吗?
白慕云道:除了死,你好像确实没有什么选择了。
宋延秋道:那你还不动手。
白慕云道:你真的这么着急?
宋延秋的嘴角虽然仍然在流血,可是,眉宇之间却突然舒展开来,像是知道自己不用死了似的,道:
哼,现在,如果你不让我死的话,恐怕以后你就没有机会了。
白慕云道:哦,是吗?
宋延秋灰色而凋零的脸突然有笑容微微绽放开来,便是向他证明,是的。
白慕云仿佛是还没有察觉到这废墟上已经发生了某种细微的变化似的,居然还在问宋延秋道:你笑什么?
宋延秋更得意了,得意得仿佛是嘴里那些被打碎脱落的牙齿突然间又从牙根里重新长出来了似的,道:
现在,有人来救我了,我当然高兴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人从颓废的城堡的东南方向的角落里施施然地走了过来,轻松而坦然,就像是游山玩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