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筠这么想倒是有些冤枉许明纵了,就像是赵蕊见了许明纵第一面便要姜筠替她打听许明纵有没有定了人家,许明纵也什么都没有做,就是长的招小姑娘罢了。

只是前世并没有许明纵回定熙这件事,所以在姜筠看来,她那表兄回来的一点也不正常,她眼瞧着她那表哥好看的眼眸子转一转,便觉得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甭管什么游学不游学的,她瞧着不像,又听她外祖母的话,总觉得是被家里撵出去的,在外这么多年,不回家,本来就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君子,这下子也不知学了些什么坏毛病呢。

康亲王府的郡主程静凝和许明纵的相遇完全就是一场偶遇,这位郡主不爱舞文弄墨,只爱舞刀弄枪,性子桀骜不驯,带着人骑马游玩的时候恰好碰上了从外“游学”归来,还未碰上定熙大门的许明纵,从此不入俗流的小郡主也入了凡尘。

姜筠闻到一阵茶香,许嘉静将手里的茶端给她道:“你尝尝。”

姜筠浅啜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

许嘉静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也有点气我三哥,可又不知怎么说好,他确实也没做什么,就是长得好看,这又不是他的罪过,总不能把他锁起来,不许他出屋吧。”

许明纵回来是要撑起三房门户的,可这才回来没几天便就名声在外了,只不过是fēng_liú的名声。

长得好看不是他的错,他自负身正影直,也从来不解释这些,逢人也是笑的一脸和善,既不像睿王,冷冰冰的板着个脸,拒人于千里之外,姑娘家只可远观。

也不像秦元青那样死守贞操,出门在外便一副良家妇男的模样,我已有未婚妻,离我远点。

就是他这个模棱两可的模样,许多姑娘都觉得他对人家有意思,不然为什么要对着人家笑呢。

姜筠从那以后姜筠在外经常听到的名字里就又多了一个许明纵。

有些好事者把那几个名声响亮的串到一起竟然发现都是有关系的。

姜筝笑着同姜筠说的时候,姜筠道:“定熙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总有交流的,何况不是有句话吗?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姜筝听她这么解释笑的就更欢了,姜筠按照程文佑说的经常进宫陪着太后娘娘,发现太后娘娘越来越嗜睡了,经常同她说话的时候便睡着了。

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将这事同程文佑说了,程文佑将她搂到怀里,揉着她的手对她说老人家都那样,叫她多陪陪太后就好了。

他也挺忙的,不能时时陪着太后,何况他一个王爷,总是待在太后那里也不好,让姜筠替他尽些孝道。

姜筠自然是愿意的,太后对她那么好,从小就疼她,哥哥不在的那些年,三五不时的便叫女官去卫国公府给她撑场子。

等到秋天的时候,程文佑送姜筠的那只兔子死了,那只兔子在姜筠这里养了满一年了,都是秋蓉在养的。

巧荷那会正给姜筠熬着鸡汤,叫秋蓉看着火,等她再去时哪还见着有人在,锅底里的汤都熬干了,气的要骂她,找到她时见她坐在小院子里红着眼抹眼泪,一时间哭笑不得。

走过去道:“行了行了,回头再去寻一只来给你养,别哭了。”

秋蓉哼哼着擦眼泪,起身嘟囔道:“才不要养了,再也不养这些玩意了。”

巧荷笑骂:“你这丫头,你跟我这横什么,还不快去洗洗,等会小姐要醒了。”

那只兔子活着的时候秋蓉还经常给它做衣裳,天天给它头上戴花,那小兔子穿着衣服蹦哒蹦哒的。

姜筠知道那兔子死时也有点难受,叫人把那兔子拿去葬了,还像模像样的立了个墓碑。

她原先是不爱养这些东西的,那兔子若不是哥哥送的,她也不会养的。

姜筠接到程静凝邀她去参加她办的赏花宴的帖子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姑娘,看起来被刺激的不轻。

从来只会骑马射箭的小郡主,竟然学人家办起了赏花宴。

姜筠到的时候发现程静凝还邀请了不少人,这是在程静凝的别庄里,许多世家贵女都很给面子。

姜筠同姜筝一到便有许多目光落到她身上,有丫鬟仆妇过来把她们引进去。

内院里放了张美人榻,程静凝半躺在那张榻上,手里拿着个小弹弓,说是半躺,倒不如说是半趴着更贴切,这院子里倒是没有旁人,只程琳坐在一旁喝茶。

姜筠笑嘻嘻的问道:“阿凝姐姐这是怎么了?”

程静凝道:“明知故问。”

程琳柔声解释:“还不是你那表哥惹的。”

她一说表哥姜筠就知道她说的是许明纵,姜筠慌忙撇开关系:“这可与我无关。”

她刚说完,便听砰的一声,程静凝把手上的小弹弓往榻上一砸,姜筠吓了一跳,程琳凑到她耳边道:“别理她,她要疯了。”

她又指了指椅子,对着姜筠和姜筝道:“都坐。”

程静凝道:“许明纵这个混蛋,本郡主能瞧上他,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给本郡主摆谱子。”

姜筠和姜筝对视了一眼,程琳端着茶碗轻飘飘道:“你都说你能瞧上他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他摆谱子,大抵是只修来了七辈子的福气,还没修圆满。”

程静凝手拉着小弹弓,也不知瞄到了哪里,便将弹珠子弹了出去。

程琳嗤了一声,道:“瞧你的出息呢。”

程静凝回身坐到她身旁,叹了口气道:“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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