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叶桑之时,不及宋弘德介绍。
庄酴笑:“叶桑已经这么大了。”
叶桑拜下:“庄谷主。”
庄酴拍了拍叶桑的肩膀:“此番你来也好,恰好见见我极谷风貌。若是后悔当年所为,定要告知于我。”
叶桑眨眨眼,直起身来:“叶桑拜师之后,从未有过后悔的时刻。此番也定然不会后悔,倒是要让谷主看看,我这百来年间的进益!”
庄酴大笑拍掌:“好!这才是我剑修的气势。”
宋弘德在一旁点头,笑言:“庄兄也莫要小瞧于我善水宗的剑术。此番有个好剑阵,届时叶桑做得剑阵第一人,且让你瞧瞧。”
宋弘德说着,将庄酴引向胡天处。
庄酴走过去,见了胡天,愕然:“弘德贤弟,你善水宗现下连禅修也收了?”
胡天摸着新剃的半寸秃脑袋,又想起前番穆椿的叮嘱。胡天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莫顽皮!”宋弘德大笑,拍了胡天的脑袋,对庄酴道,“这是胡天。”
庄酴闻言,仔细将胡天打量了一番,却是向胡天拱拱手,浅笑:“既是贵客——百里永何在?”
庄酴转身,一劲装少年自人群中跃出,拱手为礼:“谷主!”
庄酴笑对宋弘德道:“此子乃是百里氏后人。他于剑术很有些天资,进步颇快,行事颇有其祖之风。此番便由他领着胡天、叶桑与钟离湛游一游极谷吧。”
宋弘德挑眉,打量了一番百里永,却问:“你与那位……”
百里永拱手道:“只是远房,曾祖父辈的关系。”
“难怪,也是不像。”宋弘德转身对叶桑、胡天、钟离湛三人道,“你们与百里小友年纪相仿,等会儿进谷后,便是随他见识一番吧。”
三人领命。
随后,庄酴又给善水宗众人每三人安排一个向导进谷。
进了谷,那百里永便自行到得他三人身边。
四人再见礼。
百里永道:“我此次不下武场,便可一路随各位行走。若有所需,尽可与我说来。”
钟离湛道:“如此便是有劳。”
百里永摆手,冷眼看向叶桑:“我却是不愿意的,尤其你们当中还有个女子!”
百里永说着,便是看向叶桑。
钟离湛冷脸:“听闻极谷之中,无礼数尊卑上下可言,倒是让我见识了。”
“师兄,切莫动气。”叶桑走上前来,对百里永道,“若不服,何须多说。是剑修,就打一场!”
“如此甚好!”百里永抽出长剑便上。
叶桑重剑已至,几个起落,翻覆之间,百招竟已经过了。
胡天惊讶非常。虽来时,穆椿曾有提醒,让他们当狠就狠。胡天也未曾想到,上来就要打一场,立威风。
只是可怜了百里永。
百招之后,被叶桑一剑劈下,完全压制。百里永倒在了地上。
叶桑一脚踩在百里永胸口,重剑剑锋抵在百里永咽喉。
叶桑沉身冷笑:“不过尔尔。你这剑技,倒是辱没了姓氏。”
叶桑说完,撤剑而去,一脚踢在百里永身上:“且起来,前方带路!”
百里永跳起来,拱手:“甘拜下风,贵客且请。”
便是一丝方才瞧不起叶桑的神态都没了。
众人在百里永的带领之下,自山脚处,见剑炉。
百里永道:“剑炉乃是炼剑之所。我观叶姑娘之剑,怕是重金炼过。”
叶桑点头:“是如此。”
自剑炉向上,便是一处溪流所在。其外许多孩童嬉戏,或拿着木剑在舞动。
百里永对叶桑道:“此处乃是小涧,十五岁以下新弟子所居之处。”
叶桑点头。
百里永又说:“弟子到达元婴阶圆满,须在小涧教学一年。一来提高小涧童子导师的质量,二来是因为元婴阶圆满后再突破就是化神阶,需要经历天劫。在此时通过教学回顾少年时期所学,也是回顾初心,巩固道基。”
胡天仔细去看,那些孩童中,却有一二师父模样的剑修在。
众人离了这处,便是直从山道向善水宗落脚处去了。
只是这前番不愿意做他们引导的百里永,此时废话特别多:“叶姑娘可知,极谷剑修过了十五岁之后,便如剑林。剑林在另一处山头,是弟子炼剑的地方。”
“剑林之中,可以随时切磋较量。平级可决议生死,高一级只能切磋。”
“剑冢则是每年祭剑之所。也是死于剑下弟子埋骨之地。”
“剑冢山头,便是极谷圣地八霁木所在……”
便这么一路听他一个人讲,且他句句都是冲着叶桑。
叶桑本对剑有兴趣,便是点头,时而再问上一两句。
百里永立刻说得更来劲。
钟离湛先时还想问问,哪知百里永直接将他忽略不计。钟离湛此时不甚高兴。胡天有些眼力,也是不说话的。
只在心里骂这个百里永。贱骨头么,非要打一顿才服。但也知,这极谷怕就是这么个套路。
四人一直要走到此次善水宗要安歇之处,百里永似乎再无好说了,这才闭上了嘴。
到了善水宗住处,百里永指着三间连排的屋舍:“这些日,便请三位居住于此了。我则在外间树上。若有所需,只管开口。另则,后日才是祭剑之日,明日,叶姑娘可有何想去之处?尽可吩咐。”
胡天实在也是憋不住了:“百里永,是不是我也要把你揍一顿,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