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此时却是大声嚷嚷,打断了汤臻飞的话:“不,叶姐姐,我不叫汤汤,你叫我汤——我要改名!”

“你和爹说去。”汤臻飞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汤汤的脑壳上。

汤汤立刻苦了脸。

叶桑看了这少年一眼,却道:“骨骼不错,却不合适大开大合的招式。”

汤汤双眼立刻亮了,立时要跪:“还请师父赐——咦?”

“我尚未出师,收不得弟子。”叶桑一双手扶住汤汤的胳膊,便是让他再拜不下去。

汤汤嘟嘴:“那什么时候能收?我先排个号吧。”

从未听说收徒弟还有排号的。

胡天憋笑憋得倒是辛苦。

叶桑想了想:“不知何时能收徒,这个我的回去问师父。”

汤汤纠缠:“师祖收徒孙的要求是个甚?师父告诉我,我努力。”

叶桑忙摆手:“我还没答应你做师父。”

“那总得答应下,先排个号,日后我是师父的大弟子。”这小子想得还很美,“我会好好照顾其他师弟师妹的。”

叶桑也是没遇到过这样的小孩儿,一时竟是不知如何应对。

此时钟离湛自假山上跳下来:“汤小友,言之尚早。”

“师伯,我爹常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子吃。”汤汤言之凿凿,“我自然要尽早排个队了。”

钟离湛失笑,看向汤臻飞。

幸而汤臻飞八面玲珑,抓小鸡一样提起汤汤:“今日你且给我回去吧,让贵客歇息一晚。”

汤臻飞说着冲胡天一行拱了拱手,拖着汤汤离去。

那小孩儿颇不甘愿,被汤臻飞倒拽还喊:“师父,我明日来找你!”

到了第二日,汤汤果然一早跑来了。

这小孩儿今儿换个招儿,听闻胡天要去集市,还邀了叶桑,他立刻自荐:“这个地方我可熟了!”

胡天哪儿能识不破这点小心机,咧嘴笑:“你给我做个向导呗。”

汤汤点头:“好!”

然后胡天拽着汤汤去市集。

汤汤赖在地上嚷嚷:“我师父还没来呢!”

“我只是邀了师姐,又没说一定来。”胡天奸计得逞,戳他,“别嚎了,快带我去卖发绳发带的地方。买好了,我给你将我师姐收徒的条件。”

汤汤已然被拖到了街上,闻言立刻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跟我来吧!”

归彦小毛团此时跳到胡天肩膀上,甩尾巴,歪脑袋碰了碰胡天。

胡天怕痒痒缩了缩脖子,乐道:“我没忘吧?”

“嗷!”

少时进了一家杂货铺,汤汤立刻后悔了,自己怎生想起来把胡天带来这儿!

这一店顾客,泰半是姑娘家。

这小孩儿蹦出去:“你慢慢挑,我走了!”

说完拔腿就跑,片刻不见踪影。

“这傻缺孩子。”

胡天乐,接着大摇大摆进了店:“店家,男子用的发绳、发带,您都给拿来我看看。”

之后胡天便是挑挑拣拣,又想起自己眼光不太好,再让归彦挑了一通。

不想归彦还看上了玉簪,吓得胡天立刻把店家拿出来的发带全包了,夹着归彦就跑。

为了练扎头发,他已经快把兔娃娃脑袋上的头发都扒光,再练簪发,这还让不让兔子活了?

幸而归彦的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是快。

待到回了霞鎏山庄,胡天进屋,归彦立刻化作少年模样:“阿天,扎头发,好看的!”

胡天:“成!”

半个时辰后。

胡天心里感叹,成个屁。

归彦的头发滑溜溜,好似绸缎。归彦的头发到处乱窜,胡天只觉得十根手指不是自己的,不晓得要往哪儿放。且发带真是邪门,绕着绕着就乱了套。又兼他怕自己手重,更是小心翼翼。

也曾扎成一两次,却是立刻散了,又或特别难看。

归彦依旧端坐在花凳上,表情严肃,忽而道:“阿天,累不累?”

胡天愣了愣,视死如归:“不累!”

也不知是受了鼓舞,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竟然让胡天成功了!

归彦长发被束在脑后,露出耳廓并脖颈,清爽雅致。

归彦照了照镜子,特别高兴,转头对胡天道:“阿天,好看!帅!”

不想胡天却是蹲在地上:“艾玛,这算不算是毛?”

地上到底落了几个长头发。

胡天兴高采烈抓了归彦的长发,小心翼翼捏起来,对着阳光察看,又拿出平日收归彦小黑团毛毛的玉盒来。

归彦撇嘴。

门外走进一个人来:“拿玉盒收头发?师叔,你没事儿吧?”

胡天抬起头,翻了个白眼:“怎么地?”

“没没没。”汤汤忙上前,又见胡天手中玉盒里有不少黑色软毛,“啊!我知道了,师叔是不是要做毛笔?这个我会!”

“不成的。”胡天也不是没试过用归彦的毛做成笔,“这毛被我用过了,就消失掉了。”

“这样啊。”汤汤不假思索,“怕是材料不稳定,取蝎山玉一块,做了笔杆,或是可行。”

汤汤虽是爱剑术,但到底也是霞鎏山庄庄主之子,炼器之术,耳濡目染自然知晓的。

“嗯?”胡天拔高声音,“这要怎么做?”

汤汤撇嘴:“师叔,我今天可是领你买发绳发带的。”

胡天即时了无,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你就这么把师叔扔在路上,自己跑了?见了姑娘跟见了小怪兽似的,你对我师姐时那死皮赖脸的劲儿呢?”

汤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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