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小叶桑此番归来,于剑术已然是大成。”

身后忽而有人点评。

胡天惊一跳,缩了脖子,转身:“沈老头儿?”

沈桉些许年来无甚大变化,还是一脸“你欠我钱”的模样。

沈桉看胡天:“废什么话,该你了。”

他说着就将胡天推了出去。

恰巧叶桑收招,狂风散去,见胡天撞上来,顺势递上酒桶。

胡天抱着酒桶滚了一圈:“我会个啥?”

如此问着,他却是漂浮起来。这人今日才会飞,飞得颇不稳固,他抓着酒桶东倒西歪,没喝高先打了一套醉拳。

胡天扭头看归彦无精打采,一搓手,将酒桶砸向归彦。

酒桶未到,归彦已然跃起。他接了酒桶茫然看胡天。

胡天道:“归彦都没同我练过剑法。”

归彦紧张:“不要打阿天。”

胡天见归彦不乐意,想了想:“那将酒桶扔给我。”

归彦依言将酒桶扔给了胡天,胡天再将酒桶抛给归彦。

这两呆站原地,扔酒桶好似抛球,自得其乐起来。

沈桉对空翻了个大白眼:“你俩还吃不吃饭了!”

“吃!”胡天扔了酒桶向饭桌,抢先抓了个鸡腿。

胡天转头却见归彦抱着酒桶还站在原地。他忙上前,用鸡腿换下了酒桶,拉着归彦到桌前。

归彦归座,胡天却站着。

胡天道:“沈老头儿,你怎么霸占我位置?鸠占鹊巢啊?”

“此乃老朽的地方,想坐哪儿就坐哪儿。”沈桉斜眼瞅胡天,“你可没付房钱。”

“这话说的,咱俩不是合作伙伴么?”胡天说着自指骨芥子里拿出一套新餐具,捧给沈桉,“看在你也没少坑我的份儿上,就别跟我计较这几个小钱了。”

“你这小泼皮,老朽何时坑过你?”沈桉翻脸不认人,“这些年你消失不见,我可少过你半个灵石?倒是当年你砸了老朽的幌子,至今没赔钱。”

“你怎么还记得那一遭啊,简直是个周扒皮。”胡天翻白眼,提起酒桶给沈桉斟了满满一杯酒,“你怎么不说你给我下犾言禁咒呢?要坑死人的。”

“那你还拐了我的阴阳镜鱼。”沈桉较真,“快还回来。”

“真有脸啊你。”胡天翻白眼,给其他人的酒杯都斟满,“当年让我抱着鱼缸跑,真是丢我师父得脸。”

沈桉忽而不说话,直冷哼了一声:“看在你将小易箜送回的份儿上,不同你计较了。”

“这还差不多。”胡天站着举起杯,“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南楼一味凉。”

胡天说完却停下动作:“噫!胖胖,我方才好像背了句诗!”

沈桉翻了个大白眼:“今夜无月,此处更无楼。瞎说个屁咧。”

“也是。文绉绉也不是老子的风格。”

胡天复将酒杯举高,“大家吃好喝好啊,喝个痛快!”

胡天说完,一仰头,咕噜一杯下了肚。

如此开怀畅饮。

胡天高兴得很,一会儿抱着酒杯说:“师姐回来了。”

一会儿拉着易箜,教授易箜哄姑娘的一百零八种方法。

“不对不对。”胡天说完却摆手,“这法子只适合哄我姐。晴乙和她不是同一款。”

易箜也是有些醉,虚心请教:“那要如何办?”

胡天抓了牛肉干往易箜嘴里送:“多吃点。”

真是驴唇不对马嘴。

归彦看着牛肉干没了,又抬头见胡天搂着沈桉学起划拳,就是没有搭理自己。

归彦站起来,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堂屋。

晴乙转头,想了想,追了上去。

晴乙进屋,却见归彦趴在窗台上,看着午后竹林。

晴乙到了他身边:“归彦。”

归彦没有说话,也没有转头。过了好半天:“不高兴,怎么办?”

晴乙松了一口气:“为什么不高兴?因为胡师兄学会了御器飞行?”

“哼。”归彦默认,“晴乙,你和易箜是双修对不对?我也想同阿天双修。可阿天不乐意。”

晴乙安慰归彦:“大概没想通呢吧。双修毕竟不是挑个功法那么简单。”

“什么时候才能想通。我想双修啊,想修行盈补。”

归彦黯然,“但睡觉觉,从前每天都睡在一起,没用啊。亲亲,阿天其实不喜欢。抱的话,我这样的时候,他好像也是不喜欢。那就只有飞的时候,他才会自己来抱抱我。”

“而且阿天不会飞,我会。这就好像修行盈补了。”归彦说着,又在窗台趴下,“可是阿天会飞了,不需要我了……”

“归,归彦。”晴乙结结巴巴,“亲亲抱抱,睡,睡觉,就能让胡师兄想和你双修,是谁告诉你的?”

“阿天自己啊。”

晴乙目瞪口呆,心道师姐说胡师兄心意难捉摸,这也太难捉摸了!

晴乙呆了片刻,努力平复心境,再给归彦出主意:“其实不要亲亲抱抱咳,也可以让师兄同你双修的。”

“咦?”归彦立刻直起身,学着平日胡天的样子,拱手作揖,“请晴乙教教我。”

晴乙道:“不必如此。法子很简单啊。”

“什么样的?”归彦眨眼睛。

晴乙笑道:“归彦对胡师兄好,就可以了。”

“怎么对阿天好?”归彦虚心。

晴乙忖度:“给师兄送礼物。”

“有送的。”归彦道,“一颗黑珍珠,那个珍珠蚌不给,还是阿天用十个灵石买到的。”

晴乙无语凝噎:“那给师兄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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