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倒出几张符箓来。

易箜目瞪口呆。

胡天喜笑颜开,捡起符箓来:“还真行嘿。”

一时又觉着这个过程有些熟悉。

胡天未深想,又将手掌按在最有一个袋子上“噗噗噗”,破了乾坤袋上前主人的禁制。

胡天又去问易箜:“要是想从里面拿一个东西,怎么做?”

易箜说:“沁入心神,见到那物即可拿出。”

这倒是和芥子差不多。胡天失了玩心,便把三个乾坤袋里的东西摊平在桌上。

自然又有胡天不识的东西,一一问了易箜。也都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有那易箜见了红脸结巴起来的物件,胡天便给了他。一时倒是易箜拿得多了些。

易箜不好意思,执意要把乾坤袋都给胡天。

胡天这才知晓,乾坤袋在此地还是个稀罕物件。胡天却有指骨芥子用不上,只留了一个:“我这不是拿了不少白泽降灵符嘛。”

“那也不值几个玉石,我都能画出一打来的玩意儿。”

胡天一听这话高兴了:“真的!快给我画个百十张来!”

可惜画符也需要物件,黄纸朱砂是必须的。易箜从前没有乾坤袋,身上自然没这些。

易箜想了想:“这些也不是难得的,我去找主持借了,这就给您画。”

胡天琢磨着,自己要走总得和菩回说一声。胡天招呼来兔子塞进衣服里,对易箜说:“一起去。”

便是相携去了往菩回的禅房去。

路上胡天问易箜日后打算,易箜说:“等我筑基了,想去善水宗试试。沈掌柜倒是说过,他可以保荐我去。但我有点不好意思。”

胡天一听“善水宗”就莫名其妙打冷战,幸而已到了禅房外。

却听禅房内有人在争辩。

有人言辞恳切:“大宗师,魔自其心,您切不可一叶障目啊。”

又有人急火攻心:“现下众寺庙均有人在此,若大宗师执意如此,后学如何看之!我十方立妙院几百年清誉不存矣!”

又有人声泪俱下:“便是他不是魔,那也可是个魔徒魔众。还望大宗师莫要执迷不悟!”

易箜白了脸。

胡天摸了摸脑壳,问他:“魔徒魔众是个什么玩意儿?”

易箜哑着声音:“是追随了魔族的人类。是邪道……”

胡天便知自己终究低估了情状,留在此处自己没好处,好似菩回也要被牵连,趁早溜之大吉为妙。

胡天扭头要遁。

却听菩回在屋内叹气:“自在在心,甚的清誉。诸位着相!此人本是我第二世旧识……”

一听菩回要讲荣枯的事,胡天不由竖起耳朵停下脚。

“彼时他乃八阶高手,却屈尊与我相交。秉烛夜谈,于轮回之道,死生之境,彼此进益。一夜所得,胜过一世。更是印证了死生轮回境之所在!”

如此便停下,胡天心说怎么不讲了。

他还好奇着死生轮回境呢,却见禅房骤然洞开,菩回打头走出,房内僧众齐齐看过来。

胡天吓一跳,心道糟糕,跑不了了。只得硬着冲众人施礼:“诸位,早上好啊。大家也别争了,我这就要走……”

“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一声暴喝,一老僧蹦起来冲着胡天而来。

菩回急去拦阻:“师父不可!”

胡天欲哭无泪,这地界寻常秃头也是打不得,何况是智回师傅?

胡天便是撒欢就跑,谁知老和尚道行,高绕开菩回就冲着胡天而来。

眼见就是被追上,胡天打芥子里拿出黑条,反手握住。心道少不得要不敬一回。

然则菩回赶到,冲上前去,提起胡天后衣领,带着他上了半空中。

菩回四世生死,佛法精深早就在众人之上,只是此时才显露。瞬时,便将胡天带离了包围。

一时胡天脚再落地,他二人已然是站在了月迷津的桥上。

桥下一个圆形池塘,内里睡莲各色,迎风摇摆煞是可爱。

胡天不由往后退一步,摸了摸屁股。

菩回看向胡天。胡天干笑:“大师见笑,我对池塘水沟什么的有点心理阴影。”

菩回却直言:“胡施主,你今后有何打算?”

胡天也知自己留不得:“向大师打听个路,我这就去。”

“何处?”

“寸海渺肖塔啊。”

“胡施主,寸海渺肖塔在天启界。那处轻易去不得。”

胡天不解:“有什么难处?”

菩回却不答,他沉默片刻:“罢了,前世相交已是难得。今次我困于佛法,你点化于我,更是恩重。无以为报……”

“我虽不能送胡施主去天启界,但送胡施主一场造化,却还是行得。”

菩回语毕合掌,月秘境雾气骤起,桥身顺着圆形池塘,转动起来。

蝰鲁:“当然未做到。对方先一步死了,那诺成了穆椿心魔。再待发觉,已然迟了。从此心魔难除,只好费尽千万心力,以期寻得死人转世之体。”

胡天目瞪口呆:“这得多大的誓!”

蝰鲁:“带她妹妹去钓鱼。”

胡天一个没坐稳当,差点从树上掉下去。手忙脚乱抱住树干,胡天感叹:“这真是个痴的。”

此刻这个痴的捻了落在蓑衣上的蝴蝶。一缕青烟凝出沈桉信来。

穆椿身边有人苦笑:“碟雨洞虚笺?师叔您真是阔绰。师侄也没几张用,你把它给家奴使。”

“忒多废话!”穆椿收了鱼竿,“活捉那条旺冠蜥,我改制搜魂罗盘或要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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