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钺再试试!”“得咧。”胡天对玩从来不抗拒,拿起双钺。双手向前抬头挺胸直了腰,气沉丹田,屈膝向下,扎了个马步。这全貌蝰鲁不得见,只管呵斥:“使灵气,集中精神,用力用力!”胡天便“呼呼呼”吹气。那对子午钺却在胡天手上半晌无动静。胡天抱怨:“行不行啊呼呼呼,我腿要麻了。”蝰鲁听着胡天“呼呼呼”,烦躁:“你生魔胎啊!吹气有屁用,换个词!”胡天乖巧,换词朗声道:“打哪儿跌飞打哪儿跪下跪平躺好……”“你这念得哪门子经!”这还不满意?“那就再换一个,”胡天想了想,“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闭嘴!”胡天这徒弟教得蝰鲁满脑门子只有气。蝰鲁一怒之下,又回去了。“一言不合就躲起来,倒是把价格先告诉我啊。”胡天直起身来,把子午钺放回盒子里,再将剩下的物品整理一番。此时外面打更人走过,梆子“咚咚”两声响。这便是二更天了。胡天琢磨收拾收拾,去睡觉。却听门外打更的人说话:“小和尚,你可是来找胡掌柜的?”胡天心道,今天是走了秃头运?怎么一个接一个的来了。胡天有心不搭理,打更人却热心:“这便是胡掌柜的店,你去敲门便可。”如此还不算完事儿,接着这打更的还嚷嚷起来:“胡掌柜胡掌柜,你同门来……”这般吵闹,吵醒邻里,开罪了人太不值得。胡天少不得去开门,心道再去解释一遍。然则拉开门,胡天傻眼:“小师父,你怎么又回来了?”门外的小沙弥正是刚才走掉的那一位。此时小沙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僧自小有些不识路。加之天黑,未曾想又走回来。”原来还是个路痴的小和尚。打更人热心肠:“这最近的寺,也得走个十多里。你为何舍近求远,不如在胡掌柜这里留宿。大家都是同门嘛。”同门才怪!胡天想了想:“能绕回来,是个佛缘了。小师父不嫌弃,你就在我这儿住一夜。就是吧,就是吧,我这儿没床。”沈桉走时将后院的屋子都紧紧锁上。这些日来,若天晴,胡天就在院里睡,若不好,胡天就在前店地上躺着。小沙弥倒是不嫌弃:“阿弥陀佛,多谢施主。”胡天将人请进屋里来,又要去拿博古架上的好茶器。小沙弥立刻说:“施主不必劳烦,我用过夕食,现下给口水喝即可。”小沙弥说着,取出一个钵盂,递给胡天。胡天也不矫情,接了钵盂:“你等着,我舀水去。”进了后院,蝰鲁两个角冒出来:“你也太没防备了!居然让个秃驴留宿!”胡天却说:“多大点事儿,我还得在这街上混。算给打更人面子,得个好名声方便做生意。而且我看小和尚也不是个坏的。”“若他法眼无边,看出你是个身魂不一的西贝货。”蝰鲁冷哼,“半夜便把你这妖孽拿雷峰塔镇压了。”胡天暗自决定,日后给蝰鲁讲西游记。胡天道:“说不得他法眼无边看到你,先把你砍了。”胡天说完取好水,进了店。两厢落座。胡天想着也是该问问和尚来历:“我叫胡天,不知小师父来自何处?”问完就后悔,万一他给回一句“从来处来,到去处去”,这就白问了。好在小沙弥实在:“小僧自幼在十方立妙院修行。因资质愚钝,法名智回。”胡天好奇:“十方立妙院是个寺庙?”智回微微一愣,又好脾气解释了十方立妙院。这也只怪胡天是个外来户。十方立妙院是大荒界最大的寺庙,久负盛名。只要提起“十方立妙院”,大荒界是无人不知的。胡天听得智回讲,十方立妙院距此地有千里之遥,瞠目结舌:“这么远?你师父居然安心放一个路痴自己来?啊,得罪得罪,没恶意。”“施主过虑。”智回好脾气,“也非师尊不爱护。只因一来,我日间发一梦,得佛指引,言我在此方有大机缘。二来,主持近日察觉此方有异动,似有秘境灵力波动,恐有大灾。故而派我前来。”胡天心道,灵力波动,别是沈老头和那个鬼修搞的吧!小沙弥又道:“说来也怪,我一路寻来,竟十分顺当,只是不知为何到此又寻不到路了。”胡天:“肯定是因为天黑。你今天睡上一觉,明天就哪儿都能去了。”“借施主吉言。”智回笑。两人又讲了几句,胡天拖了被褥来,分了床被子给智回。又将自家的被子铺在地上,就地躺下滚一圈。胡天也不管智回小和尚,自己闭眼呼呼大睡。许是晚间多看了智回的光秃脑袋,胡天竟然做了个梦。梦里一个人趴在地上,披着黑色衣袍看不清面目,头发倒是铺了一地,黑漆漆不难看。那人伸手气哼哼地吼:“嗷!”“嗷!”胡天吓了一跳,“老姐,有鬼啊!!!”胡天猛然坐起来。天已大亮,老姐没见到,只见智回打外间回来,手里拿着两个大馒头。


状态提示:196.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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