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来。蝰鲁火冒三丈,胡天也是被吓一跳:“大王你怎么变成灰蛋了?”蝰鲁之前还是乌漆漆一团,即便成个山羊角的形状,举手投足间都是黑气萦绕,十分了不得。现下球体时却是灰扑扑一团,整个儿掉进了漫天大雾,随时要消失不见。不提还好,一提蝰鲁更是气得恨不得撕了眼前的小混蛋。蝰鲁大骂:“荣枯不是个好货!你也是个蠢的。”原是方才胡天情急之下进了指骨芥子,拿了那根长条物件当武器。刚好蝰鲁也没在抽屉里安分呆着。蝰鲁和那物撞个正着。“那物真他娘的太邪门!本王未防备,竟被它掳了三分的魔气!”魔气不见,颜色自然也消褪。胡天一听来了精神:“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什么玩意儿本王不知,但知荣枯那贼为何将本王留在这出芥子空间里,本王倒是想着了!”胡天:“为什么?”蝰鲁:“魔气乃是天底下最难除却之力。荣枯当年暗算,灭了我躯壳。但本王的魔魂,又岂是他能左右的!故而,他此次是想借仙劫天雷灭我!”胡天揣测:“那个长条,荣枯也是要毁掉的?”“这个不好说。”蝰鲁倒是谨慎,“那物兼有魔气与妖气,着实古怪。不过荣枯将它置于此处,定无善意。”胡天感叹:“荣枯真不是个东西。”“你也是个蠢的!!!”蝰鲁横眉怒目,“好好的你把那玩意儿拿出去,作甚!荣枯的东西岂是凡人能有的!”这么讲,胡天也有点不忿:“我刚才被一堆猫猫狗狗追着打,差点挂了。也没见你出来帮个忙,还不兴我拿个东西挡挡?”“被猫狗欺负?你果然是个蠢的。”蝰鲁冷脸,“芥子乃是修士开辟出的界域,界域法则都由其主定夺。荣枯封住我的五感六识,你也未曾松开这束缚。我如何能知外界事?”胡天倒是松了口气。幸而如此,蝰鲁也就不会知晓,他差点被胡天拿去孝敬沈掌柜。胡天:“急啥,带你出去玩儿啊。”胡天心下掂量了几个词,连成一句:带着灰蛋游世界。这么一想,自己的意识倒先从指骨回到现实。胡天四下看:“大王,你跑哪儿去了?”四下无应答。胡天略忧虑:“不会真是弹飞了吧?”“我在这儿!”蝰鲁的声音出现,却不似在四周,而像有人在胡天脑海里说话,一时惊怒:“哪来的秃驴……你怎地把荣枯的脑袋剃成秃瓢了?”“剃了方便。”胡天摸了摸脑袋,“大王你这声音效果有点魔幻。”蝰鲁:“魔幻是什么?这又是个什么地方?”胡天不搭茬,只盯着自己左手中指的近节指骨看。其上冒出两个微缩的山羊角,正是蝰鲁脑袋上长的那个。胡天用手戳了戳,仿若碰到了幻影:“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不要挡住本王视线。”蝰鲁不耐烦,却又还是给胡天解释了,“我魔体不存,魔魂不稳,此时离了芥子不妥当。就如此看看便好。”胡天对这个不了解,也不多言语。蝰鲁又问:“这是个什么地方,怎地到处都是符箓。着实可恶。”胡天这才注意到,因着刚才找纸笔,他把前店上上下下贴了不少的白泽降灵符,跟个邪门外教的法坛似的。蝰鲁已然没有方才的兴致,冷笑:“有什么好讲的?不过是起了誓立了约……”胡天捧场:“后来穆椿没做到?”蝰鲁:“当然未做到。对方先一步死了,那诺成了穆椿心魔。再待发觉,已然迟了。从此心魔难除,只好费尽千万心力,以期寻得死人转世之体。”胡天目瞪口呆:“这得多大的誓!”蝰鲁:“带她妹妹去钓鱼。”胡天一个没坐稳当,差点从树上掉下去。手忙脚乱抱住树干,胡天感叹:“这真是个痴的。”此刻这个痴的捻了落在蓑衣上的蝴蝶。一缕青烟凝出沈桉信来。穆椿身边有人苦笑:“碟雨洞虚笺?师叔您真是阔绰。师侄也没几张用,你把它给家奴使。”“忒多废话!”穆椿收了鱼竿,“活捉那条旺冠蜥,我改制搜魂罗盘或要用它。”那人垂手应是,又道:“只是师叔,那事……”“去大荒界我路过宗里,自会替你去找那人讲。”穆椿说完,对着虚空道,“回信沈桉。”青烟重聚出一张纸。穆椿扶住蓑笠:“老娘来了。”此时胡天还不知日后因果,只安心学起修炼事宜来。胡天也不奢望日后成仙成圣,只求现在得了一点力量破了“犾言禁绶”,早点找到寸海渺肖塔。“要破人族道法术咒,你须先修得和施法人道行相当才好。”蝰鲁问胡天,“我未曾见过沈桉,那沈桉是个什么水准?”胡天:“不知道。这玩意儿还分等级?”蝰鲁哽了哽:“我还是从最基础的给你讲吧。”蝰鲁为了自己,自然尽心教授。只是教了才知道,这活儿当真不好领。蝰鲁日日被胡天搅得窝火,时常想活过来一刀砍了这货。譬如蝰鲁教他各族练功的境界。“所谓数起于一,二三四为积画,余者变化其体,极于九。”蝰鲁道,“各族名称不尽相同,但修为都分九个境界。人族起于炼气,筑基、金丹、出体为积画。至于变化其体,修道称化神、炼虚、合体、天乘。修剑称剑气、剑意、剑君、剑圣。再有我们魔族……”
状态提示:204.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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