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师兄来了,怎么萧烨华也来了。”
叶桑神识外放,便有些感应,忙对胡天说:“这月余,钟离师兄来探望过三次。萧烨华来过一次。此番他两人怕是碰巧遇上了。”
叶桑正说着,钟离湛与萧烨华便到了门外。
萧烨华:“怎生不见叶师姐?”
钟离湛笑道:“你叶师姐不在门外守着,定然是胡师弟醒了。”
胡天愣了愣。
叶桑忙拉着他一起迎出来:“钟离师兄,萧师兄。”
几人便是“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地见了礼。
归彦蹲在胡天脑袋上,神采奕奕。
钟离湛笑道:“师弟瞧着精神极好,我也是安心了。”
胡天又请人进洞府。
钟离湛却道:“不急,我方从李取,便就是给胡师弟放新弟子衣装的同门,我从他那里来。他闻说我要来,便让我顺道将这门匾与楹联带来了。”
钟离湛拿出那副“水帘洞”门匾,同“九溪峰福地,水帘洞洞天”的楹联。
门匾楹联具是金丝楠木,其上黑墨书字。字大而有力,颇有豪气。
胡天捧着看了看,兴高采烈,撸起袖子,拿了门匾,竟是三两下顺着岩壁爬上了门头。猴子一样。
萧烨华瞠目结舌。
钟离湛赞道:“师弟臻级后,果然身手更甚往昔。”
胡天抓着岩壁,亦觉察自己较之往昔更轻快,回头乐:“师兄谬赞。”
叶桑却道:“钟离师兄说得是。等会儿师弟下来,再来和我过几招试试。能否突破一百五十招。”
胡天立刻苦了脸:“师姐,饶我一回吧。”
胡天回头,单手抓着岩壁,单手去挂门匾。扶了几番,对归彦道:“好汉,帮看看齐不齐?”
归彦便从胡天脑袋上跳回地面,向后几步:“嗷嗷。”
胡天赶忙将门匾左右摆了摆。
归彦:“嗷。”
胡天便是松开手,蹦回了地面,抬头去看。门匾竟也摆得正正。
日光下,“水帘洞”三字熠熠生辉,颇有意趣。
萧烨华奇道:“胡师弟,归彦只是嗷嗷叫,你怎就知道怎样摆放?”
胡天愣了一下,去看归彦。归彦歪脑袋看他。
胡天自问,却也说不明白。
“这就是我同归彦培养出来的默契!”胡天臭不要脸,说完自己先乐了,“吃包子吃出来的默契。”
众人皆笑,胡天又将楹联挂上,这才将人请进洞府。
进了洞府,萧烨华愣了愣。
胡天笑对萧烨华说:“九溪峰比不得首溪峰的洞府,师兄见笑。”
萧烨华忙道:“胡师弟言重。”
钟离湛并无异色,笑道:“胡师弟莫玩笑,萧师弟怕是被春祀惊住了。”
萧烨华讶然,指着石桌上的琉璃盏道:“这便是春祀?宗门四大禁制,春祀、夏祷、秋禳、冬祭中的春祀?”
钟离湛笑着点头。
萧烨华近前去看:“如此,竟如此,真真是……”
钟离湛笑道:“穆尊真真是疼师弟。”
胡天笑,心道把你塞进星河芥子里去和厉魂玩儿,就知道我家师父的“疼”有多疼了。
萧烨华却是围着春祀转不停。萧烨华贺新大典上虽得了他师父赐的好剑,但他却钟情符法禁制之道。
胡天笑说:“萧师兄精神不错。看来束脩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
钟离湛点头:“奖惩具已发了榜。怕是师弟方醒,还不知罢。”
萧烨华这才坐回来,垂头叹了口气:“真是惭愧。”
钟离湛拍了拍萧烨华肩膀。
萧烨华对胡天讲:“师弟不知。我五人,均取消年终典祭观礼资格。监督我等的师兄一年信点全消,后年大比取消参与资格。因我勉强算救孟师妹同宋师弟遇险,便免了其他责罚。孟师妹闭关一年,宋师弟派往外门一年,一年后酌情调回。”
“别丧气,失败是成功他妈。”胡天安慰萧烨华,听着不太对,忙改口,“吃一堑长一智。”
萧烨华叹气:“可怜了宋师弟,降了修为又要去外门。”
“萧师弟此言着实是短了见识。”
叶桑直言不讳,“宋大冶心性不稳,心术也不正,便是心软不罚,日后修炼得了,道心也不稳固。不如早摔打摔打才是。好似练剑,基础不稳,便是小有成就,也不能成就大道。”
钟离湛点头:“叶师妹所言甚是。”
萧烨华起身拜下:“谢师姐赐教。”
钟离湛甚是赞许。
归彦趴在一边打哈欠。
胡天此时却是看着归彦,突然抓了它来,提起归彦的耳朵仔细瞧:“怎么烧掉的毛还没长齐?”
钟离湛未着意,笑道:“另,还有关于胡师弟的审度。”
胡天“啊”了一声抬起头:“师兄叫我?”
钟离湛点头,胡天这才放下归彦:“师兄您讲。”
钟离湛便将宗门对胡天的审度讲了。
善水宗有规矩,在外施救成了,便酌情嘉奖信点。胡天此番得了一千信点的嘉奖,钟离湛得了一千五,待年终典祭时发放。
钟离湛:“我也未曾多做什么,却比师弟多……”
“艾玛,还差九千,我就能自己出门玩儿了。”胡天却是掰手指,很是开心,又问钟离湛,“师兄,师门没给我点别的意思意思?我的用度审度呢?”
胡天最关心的还是灵石。
钟离湛笑说:“师弟此番所有用度,我已上报,刚也从李师弟那儿领取来了。”
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