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走罢,兔子将每份树种都嗅了,最后也没敢吃一颗。
绿兔子小心翼翼蹭到胡天身边去。归彦冲兔子瞪眼:“嗷!”
绿兔子立刻跑到一份树种前,四爪并用抱住木桩。
胡天跟过去,问它:“这是所有树种中木元素最多……不,看上去最好吃的?”
绿兔子抱着木桩,艰难点头。
这木桩上,恰是一份五百年细妆木树种。五百颗。颗颗如黄豆,晶莹剔透。
胡天看着:“才这么点?”
“胡小友,这已经是尽量多了。”棉二上前,看着沈桉苦脸。
胡天乐,冲沈桉拱拱手。
沈桉翻了个白眼。
胡天拿出五百灵石来:“那就这个了。”
棉二接了灵石,喜不自禁。
胡天拿出乾坤袋,将树种扫进去,又捻了一颗给绿毛兔子:“奖励给你的。”
绿兔子立刻跳下木桩,直立起来前爪捧住树种,歪脑袋偷偷看归彦。
归彦跳到胡天脑袋上,尾巴甩来甩去。
胡天立刻夸它:“归彦帮大忙了!”
归彦这才闭眼趴下。
绿兔子好似得了通行证,“啊呜”一口,把种子塞进了嘴里大嚼特嚼一番,“咕噜”咽下去。
绿兔子吃完,蹦了几蹦,进了灵兽袋。
“这就成了?”胡天抓了抓脑袋,便伸手也抓了一个塞进嘴里。
有点硬。
胡天咬着树种,问,“归彦你要不要尝一个?”
归彦跺了跺蹄子:“嗷。”
胡天便又拿了一颗递过去,归彦伸长脖子咬了。
胡天接着吃自己的,他用力嚼了嚼,顿时种子破开,一股苦涩味浆汁冲上舌尖,比黄连还苦,比青柿还涩!
胡天顿时扭成一团,手忙脚乱抓了归彦,拍着它脑袋抢了那颗树种来。
胡天又捂着嘴,心道一颗灵石,可不能浪费了!
胡天拼命往下咽,登时嗓子眼冒烟,想要撞墙。
归彦却见自己的树种被夺了,不高兴,凑过去要抢回来。
胡天手忙脚乱,又是一口吞了那树种。口感立刻升华,魂魄要上吊。
片刻吃完,确有一气息顺着经脉缓缓进入体内。
胡天却是无心感受,他满嘴苦涩,脑袋都麻木,神志不清之间抱住叶桑大腿。
接着花困冲上来,一脚踹开了胡天。
胡天半趴在地上,归彦跑去踩他。胡天脸贴在地上,梗着脖子说:“太难吃了。你非要吃,我回头掰一个角,再给你尝。”
归彦愤然转头。
胡天此番动作却将旁人吓得不轻。
叶桑先一步上前:“师弟没事吧?”
也不知道是问树种,还是有没有被花困踹坏了。
胡天哀嚎:“太难吃了!”
易箜却是抓了棉二:“树种吃了会不会有事?”
“不会不会。”棉二忙摆手,“方才那些都不是能在人体内发芽的种子。”
沈桉没好气,上去提起胡天:“一个灵石一个的树种,就是给你啃的嘛!你这个败家玩意儿!”
“沈伯慢行。”叶桑拦住沈桉,“胡师弟如此,也是有缘故的。容我稍后禀报。”
沈桉这才松开胡天。
半晌胡天缓过劲来,三两下爬起来揉了揉鼻子,又拿出一颗种子来。
众人齐声:“别!”
“没事,我适应适应,或许等会儿就成了。”
胡天说着,哭丧着脸,张嘴含下那颗树种。
花困翻白眼,上去拉叶桑衣角:“桑桑姐姐,这人真的蠢乎乎的。事情都完成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好不好?”
叶桑却是摇头:“我此番是胡师弟的监督之人,不好撇开他单独行动。”
亲姐!灯泡做不得!
胡天立刻摆手,咬着树种含糊说:“嘶阶,窝同沈劳偷儿一齐酒好。”
“你说啥!”花困叉腰,“你非得跟着?”
胡天顿觉冤屈,偏偏沈桉不嫌事大,还来捅刀。
“好好的你跟着作甚呢!同我去拜见老友。”沈桉上前抓了胡天,又转脸说,“小叶桑,你把胡天交给我监督,保准他一个灵石都不敢乱花的!”
胡天心里大骂沈桉臭老头。
此时嘴里苦涩又泛起,胡天也只好点头认了,示意自己屈服于沈桉淫威,愿同他一起走。
叶桑却是执意:“不可如此。沈伯,我既领了任务,便不好应付。若将师弟交付于你,我却是违心背诺。于道心无益,日后要练不好剑的!”
花困撇嘴耷拉下脑袋:“那好吧,那他跟着一起来吧。”
暗地里,花困却是冲胡天捏了捏拳头。
又是出门忘看黄历的一天。
胡天心里大骂,伸手再抓了颗树种塞进嘴里。
好在此时耳边“叮”一声,棉二摊开手掌,一片叶子落在掌心:“小主子,蚁后招您入巢,商量明日大典,并后日校场应战之事。”
花困闻言愣了愣,终是放开了叶桑的衣角。她又拿出一朵小红花塞进叶桑手中。
“叶桑姐姐,你后天来看我打人好不好?”花困可怜兮兮,说完又补充,“有会耍剑的妖哦,有妖族剑术哦!”
真是一语戳在叶桑软肋上。叶桑去看胡天:“师弟,耽误些时日回宗里……”
胡天却是巴不得去看热闹:“好好好,师姐,带上我就成!”
花困立刻翻了个大白眼,转脸又笑嘻嘻又拿出三朵小红花,递给叶桑:“叶桑姐姐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