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天地骤动荡,胡天两眼青绿闪过。

胡天腿一软,摔了个跟头。

归彦从胡天脑袋上跳下去。

“师兄,没事儿吧!”易箜上前去扶,突然“哇”一声大叫,又将胡天推了个狗啃泥。

“干!牙!”胡天趴在地上,捂住了鼻子。

“喊什么呢!”沈桉骂骂咧咧回头去看,便是呆住。

胡天扶着后腰爬起来:“我……你们干嘛这么看我?”

此时不只是沈桉,便连叶桑易箜同晴乙,都是盯着胡天,神情古怪。

胡天不由上下看自己,摸了摸脸,心道跌了一跤,难不成变回从前帅模样?

胡天便从指骨芥子里掏出一面铜镜照。

铜镜中,荣枯的模样丝毫没变化,只是短毛的脑袋上,生出一支树芽来。

那树芽生机勃勃,正迅速生长抽叶。

“卧槽!”胡天大骇,不禁伸手去拽。

一拽之下,神魂震颤。

胡天“嗷”一嗓子叫,扔了铜镜捂住脑袋,疼得滚了一圈。

“莫拔它!拔了必死!”沈桉冲上来,抓住胡天的手,“你方才到底吃了什么玩意儿!”

胡天回忆食谱:“一颗五千年细妆木的树种!”

沈桉大骂:“扯淡,能在人体内出芽的,必是万年春木之种。辛夷超过万年的树,只有五棵……”

胡天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他身上热流乱窜,所到之处窸窣响起。

胡天举起胳膊,手臂之上竟开始起了绿色一层皮。胡天急着去扯那些树皮,哪里扯得掉,好似皮肤一般黏在他身上。

归彦蹲在一边,歪脑袋看胡天。

“这番景象定然是吃了万年妖植的种子……”沈桉此时还在絮絮叨叨。

叶桑上前一步,握住沈桉肩膀:“沈伯,镇定!现下不是讨问缘由之时,如今胡师弟脑袋上发芽,要如何是好?会不会危及性命?”

沈桉急得跳脚:“我不知晓啊!完了,家主会不会生气?”

胡天抓了半晌没将绿皮抓下去,苦笑:“树往身上长,此番难道要做化肥了?”

此时树皮渐次向手掌蔓延。

胡天愣了愣,抬头看一眼归彦,立刻从指骨戒指里掏出数个乾坤袋。直把灵石妖植吃食往乾坤袋里塞。

沈桉好歹冷静,皱眉思忖片刻:“不该如此!万年妖植树种种下就发芽,轻易不下树去……”

“如何会落到他肚腹之中,莫不是着了道?”晴乙忽然开口,“那树种是棉二递给胡师兄的。”

沈桉叶桑面面相觑。

“棉二!”

“敢下这番黑手,我倒要看看   他有几个胆!”

叶桑猛然抽出身后重剑,冷哼一声,“沈伯同胡师弟、易师弟在此守候。我去去就来。”

叶桑说着向校场而去。

沈桉皱眉,直觉棉二还没胆如此干。他转头去,看向胡天。

但见胡天已将乾坤袋装满,蹲下将乾坤袋挂在了归彦脖子上。

归彦歪脑袋,摆头要把乾坤袋甩下去。

“别动,都是给你日后吃的。”

胡天提起归彦来,塞进易箜怀里:“小易箜,归彦给你……”

恰此时,绿皮蔓延至胡天手指上,粘住了归彦的毛。直要将归彦裹上。

“擦!易箜快来帮忙!”

胡天再想动手指却是不能。易箜赶忙上前帮忙,扯归彦。

几番拉扯,归彦抬起蹄子狠踹,这才脱身,蹦到地上去。到底还是被胡天扯下了一撮毛。

归彦跳到地下呲牙。

胡天乐:“让你平时薅我头发。”

沈桉没好气:“你倒是还有闲心玩笑!”

“不然呢。哭给你看?多丢人的。砸到你店门口变成个没眉毛的丑八怪了,我都没哭。”

只是前番好歹是个人,这次却要变成化肥养树了。哭一哭好似也没什么。

胡天脑子一抽,自言自语:“不过这次不疼就是了,能说话就是好事。唱首歌吧,太阳太阳像一把金梭。”

日光之下,绿皮迅猛生长,直向下去,将胡天四肢裹住。

一股股热流不只是地上涌来,还从绿色皮上滚动而来。

“等等!”胡天突然停住,蹦了几蹦,大喊,“沈老头儿!”

沈桉正拿着胡天给的树种研究,闻言吓一跳,“作甚?”

胡天急道:“养树要靠什么?太阳水土和化肥啊!妈的,你快给我把脑袋上的太阳挡了去!”

沈桉一拍脑门,扬手就是一诀,一团黑影便将胡天裹住,只露出胡天的眼睛来。

沈桉凑过去:“现下如何?”

“你等我瞅瞅。”

胡天闭眼,热流消减不少,只是周身仍有暖意涌动。呼吸之间,一进一出。

胡天吸一口气,沉心静气,便觉身上热流向外更多。极少许沁入七魄,便连寸海钉也不动分毫。

与前番吸收火种时大不相同。

胡天一时兴起,心道木元素不进魂魄没有用不是?

于是他凝神内视,意识向下沉去。一不小心,进了识海。

擦,不对!太里面了!

胡天大骂,念一套“打哪儿跌飞”的经,宁静心念,再慢慢向下去。

好似浮水,由下而上,渐次到了中层,得见寸海钉,其上一丝丝绿丝游动。

“你死啦!”沈桉一声惊呼,直把胡天神识扯出来。

胡天猛然睁眼,闷声道:“没死呢!给你吓死了!”

“有了黑云,挡了太阳,如何?”

“好了不少了。绿皮长得没刚才快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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