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契地侧身,背靠背站在了一起。
一把柴刀,一把猎刀。
一长一短,都在滴血。
“我这儿有一只狐狸。”
“一样,不过我猜你的那只是男狐狸。”
“哦?这也能猜出来?”
“因为我的这只是女狐狸。”
虞姬一脸错愕,“怎么就不会是两只女狐狸?”
“直觉。”
虞姬觉得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候听见这样两个字,没有马上抄起柴刀砍盟友,她的脾气真的是太好了。
“开个玩笑。”庾橼兄一本正经地说道。
虞姬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那两只狐狸就这么跑了?”甬道中狐狸的骚味变淡了,除却他们能够隐藏体味的可能,应该是见讨不着好便悄悄地走了。至于隐藏体味,如果他们能的话,就不会因为体味被她发现了,当然,也不排除是他们之前轻视了他们两个,所以没有隐藏,不过如果对比眼前通往山洞的道上突然出现的鲜血的话,就可以得出这个结论了。
他们刚才就跑出去了,只不过怕被他们发现,所以动用幻术,隐藏了地上的鲜血。从刚才看,这种幻术显然都是有限制条件的,而这隐藏鲜血的手段,大概就是不能离开施术人多远?或是他们的灵力已经不足以维持了?
总之,他们走了。
“嗯。”庾橼兄把猎刀往身上擦了擦,擦出两道血痕来,随后把刀递给了虞姬,“物归原主。”
“庾橼兄这次可错了,难道庾橼兄忘了,这是猎户大叔的刀了?可不是我的刀,谈何物归原主?”虞姬没接刀,只是掀起了布衣的一角,翻到了内里那面,也擦干了刀,将这把小柴刀再次别回了腰上。
“好可惜啊,好端端地,丢了三件衣服。”
“三件?”
虞姬伸出了一根手指,指了指之前山洞的方向,“猎户大叔给的那件,被我的这把刀裁成了垫子,给你铺地了。”说着,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腰间,看着庾橼兄点点头,随后又伸出两根手指,“跑了那两只狐狸,那可不是一般的狐狸,要是能剥了皮做成衣服,那可是赚了啊!咱们那儿早就不能杀狐狸做衣服了,若是真能锦帽貂裘地来上一回,最好再降只老虎,那才叫无憾啊!”
庾橼兄突然觉得,他们两个人的思维模式,真是大哥别说二哥,谁也别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