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床上苏锦溪翻了个身,原本就就着半个床边的她,眼看就要掉到地上。
李轻尘大惊,猛地站起身用胳膊托住,长吁了口气,轻轻的放回到床里。
也许是睡的尚好,她居然没有醒。动动嘴,直接搂住了李轻尘的一只胳膊。
看到她的模样李轻尘只觉的心也跟着软了,只是熟睡到这境地,眉间竟仍带着一股挥不去的忧伤。
忍不住用手抹平她皱起的川字。见她有要醒的架势,赶忙抽出胳膊闪到一边。好在她只是翻了个身,又睡了。
李轻尘嘴角尴尬的微动了一下,唯恐下人起床后,为她带来麻烦。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窗户的闭合声,将苏锦溪猛然惊醒。赶紧瞥向床下。此时那里只剩一床铺在地上的被子,早没有那个温热的男人。
她本想起身收拾面前的一地‘狼藉’,可身子沉沉的没有一点力气。
转身躺回了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愣愣的看着房顶,脑子中一片空白。
不知又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紧凑的叩门声。
“锦溪,你起来了吗。”
苏锦溪猛然一惊,流清?她怎么会这么早在外面,难道出了什么事?!
不容她多想,流清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锦溪,你到底醒了没有?我可进来了!”
“等等,我正穿衣服!”
苏锦溪猛地想起地上的东西,慌忙起身。将被子往床上一丢,俯身抱起地上的瓷盆撞上了架子。
“又没有男子,穿衣服有什么避人的!快点开门,我找你有事。”流清等的不耐烦了,边说,边就推着门扇晃悠。
苏锦溪越听越心急,顾不上揉头上的撞疼,一一将地上零散的东西归位。
随后拾着裙角,装作一副刚穿好的样子开门。
“一大早嚷嚷什么,火烧了房顶不成!”
房门嘭的被打开,露出了苏锦溪半嗔半怒的样子。这丫头还有闲心说她,一听就是无事。
呵,可是她能主动起早,还真是回苏府后的头一遭啊!
“比火烧房子急多了!”流清一下子就急了,手忙脚乱的就窜进了屋里。
“昨个我答应两个小的,今早要给他们带最地道的汤饼。你看这日头都到哪会儿了,再不去连饼渣都没影了。”
正说着,干脆夹起苏锦溪的胳膊就往外抄手游廊上走,没留神差点撞上端着水的婵衣。
“小姐,你要出去?”婵衣自知苏锦溪的脚伤,目光不自觉的瞅向她的脚。
“都是她自个胡闹。”苏锦溪无奈的笑了笑,趁势将胳膊抽了回来,随即对流清言道。
“要去让秦欢带你去,今天我可没工夫出去。”
流清努了努嘴,立刻将她的胳膊拽回了怀里。
“不行,我才不同他呢,成天吊着个二五八万的脸,给谁看去!”
说着,不停的左右摇晃起来。
“好锦溪,你就陪我去一趟吧。好歹他们也是你的弟妹。”
瞬时,弄得苏锦溪整个人都晕了,只得应下‘保命’。
“你这丫头!说好了快去快回,不能耽搁的乱玩!”说罢,使劲抽出半僵硬的胳膊,转身朝屋里走去。
“稍候会儿,等我洗漱完了再走。”
流清一听她应了,立刻夸张的点头称是。
“遵命,遵命!”
冷不丁夺过婵衣手中的脸盆,跟着走了进去。
“今早啊,我和婵衣一起伺候你!”
婵衣敏感的感觉苏锦溪今早有些不同往日的异样,并没有像流清大大咧咧的进去。而是识趣的站在了门外。
“小姐,奴婢去叫穗儿她们。”
苏锦溪倒是自己还未意识到,扭身看向婵衣。
“不必了。反正也是戴着帷帽,你先帮我弄个简单的,回来再让她们重整好了。”
说罢,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叫住去拿东西的婵衣。
“对了,记得让易云将我们出府的事去大夫人那禀告一声。”
不是要来监视我吗,我主动像你报告好了,就不知听到禀告的大夫人是副什么表情了。
婵衣立刻屈膝应下。
“是。除了奴婢,奴婢再叫上两个老实的小厮,为小姐备上马车。”
“嗯。”苏锦溪颔首,刚想再说什么,被不耐烦的流清一把拽到屋里,摁坐在了铜镜前。
“好了,不要再墨迹了!”
苏锦溪无奈,只能随她在她头上开始‘折腾’。
少时,皆是便服的几个人,随马车行至角门。还未行过整个车身,就听到外面喧杂的吵闹。
流清向来好事,立刻探出脑袋朝外看去。
“门外唧唧喳喳的在闹什么?”
门房的几个都忙着外面的事,角门处单留着一个小的,刚好是昨日被苏锦溪打赏的那个。
听到问话赶忙机警的朝车窗看去,隐约看到坐着的苏锦溪,立刻开口答道。
“回四小姐,是四少爷欠下的fēng_liú债。事主正挺着个大肚子在门口闹呢。听说正门那还有一个,也是个显怀的主。”
流清听了,立即乐了,眼中的兴趣不由更浓。
“这丫还真能生事,也算是永宁府的奇葩了。”朝小厮的方向使劲探了探头。
“喂,知不知道都是那家的女子?”
问到这,小厮突个有些尴尬,声音也压低了几分。
“都是红馆里的姑娘,听说被四少爷包养过一阵,谁知都有了喜。”
婵衣见苏锦溪并不上心,愣着神,不知在想什么,赶忙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