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进来的,好像我并没有差人请你。”苏锦溪没有接药,反而厉声问向了他。
只见他一身短褐、半臂,到与那晚无异。
苏府好歹世代官宦,如何也不会容忍如此随意的进出的。
“我本没说是你请来的啊。”停下,盯着苏锦溪的眼睛片刻。
“我只是你先前请来,最近不时对苏叶盛随诊的大夫。想出入苏府,只怕别人还给‘请’我。”随之,靠近她脸庞。
“不过,今天是专门为你而来。”
而后,“嗅了”下她的耳畔。呼出轻轻的“微风”。
“你是不领情呢,还是不敢吃呢?若是不领情,我可是会伤心的。”
见苏锦溪快速的躲闪到一边,当即笑出了声。
“不要怕,我不过是和你开开玩笑。我对那个人的‘猎物’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我现在请你出去!”苏锦溪被眼前的人耗的一点耐心都没了,甚至都有点后悔请他入府看病。
抬头指着门口,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南宫忘川没露一丝怒气,仍是笑盈盈的不紧不慢的收拾着药箱。之后,往肩上一背,顺势就要走。
只是在抬脚的瞬间,歇了那么一下。
“你确定吗?半途而废可是会更可怕的。例如说你那个已经好转的四叔。”
“你!”赤裸裸的要挟,让苏锦溪咬牙,但她很快停留在了已经好转的几个字上。
“好转?你是说四爷的病有救?”
南宫忘川先不答话,直到稳稳的坐上了旁边的凳子,才言。
“医治没救的人?你觉得那种傻事我会做吗?一般遇到那种,我们家族一贯会摆架子、找理由推脱的。”
苏锦溪听了,立刻心里转喜。但看了眼眼前的人,还是忍不住冷哼。
“哼,原来了不起的医术世家就这么个了不起出来的!”
“承蒙夸奖,谁让我是个活人,暂时还管不了底下的事,轻轻用手朝她的方向弹了弹。
“长话短说,这药一日一粒,五粒一付。你吃完一付,我会再送一付,一共三付,吃完保证你体毒全消。”
经过这两次接触,苏锦溪对南宫忘川印象大变,警惕的看着他,并不尽信。
“何故那么麻烦,真想为我,你直接给我十五粒不就行了。”
说着,伸手就去开他的药箱。
南宫忘川立刻将其撇向一边,按住了上面合页。
“那可不行,你当做粒药丸是玩着的吗,单这五粒就要费我少说三日的功夫,都给你了,其他人吃毒药玩的时候,可就没救了。说好三付,你放心,我看在他的份上也会给你的。谁让我这人最喜欢看热闹,你们又最会‘演’热闹。”
要说原先苏锦溪觉得他飘逸脱尘,如今只能当做可怕了。
太可怕了,一个看不出他的目的,一个又由不得你不用的人。
南宫忘川十分惬意的看她的反应。
“好了,我也该走了。和门房对峙时,别忘了说我是来诊治苏叶盛的。”放下之前抬了一半的脚,悠哉哉的走了出去。
苏锦溪盯着他的背影愣神,直到听到被他重甩上的门,发出的声响,才清醒过来。
匆匆走向婵衣的住所。
在这个同时,也不能忘了李灏寒。
先是打猎被苏锦溪设计“捉弄”,后又被更不靠谱的蓝山大师“无视”。
在之后,不知谁将几名大臣突然病倒的事归为天谴。
皇上一路查找缘由,最后竟查上他本想邀功的白狐身上。
福伯又好死不死的,自作聪明的将白狐剥了。皇上立刻将怒气都牵到他身上。
赏赐什么都没有,白白得了一顿板子。要不是燕王最后求情,他非交代半条命进去。
之后,就在客栈里简单包扎后,就匆匆回府了。
又因着燕王爷的一路叮嘱,回府后并没有将仗责的事告诉燕王妃。
当然,燕王妃此时也是没有心情的。
她突然得到苏锦溪中毒的消息,见他们回来,立刻扑了过去。
“怎么办崇山,我听说锦溪中毒了!”
“中毒?到底怎么回事!”燕王爷说着,瞪向紧随着燕王妃身边的侍女。
其立刻跪在了地上。
“奴婢也不是太清楚,只是采买的小厮说的。苏府上下一片慌张,一bō_bō的派人去请大夫。不过王爷放心,刚刚苏府亲自派人传话,说苏姑娘已经无碍了。”
说完,燕王妃立刻接上话来。
“那又如何,总归是中毒了。我就说嘛,他们那里明明就是个狼窝,还是早些让她嫁过来的安稳。”
一旁陪着听的李灏寒也是心惊,明明上午她还那么“精神”,如何下午就中毒了。难道又是她...对她还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干脆上前拱手。
“父王,母妃,在这也是干着急,不如孩儿这就亲自上门探望一番。”
燕王爷立刻否了。
“男女授受不亲,这不妥吧。”
燕王妃却觉得是个沟通“敢情”的好机会。
“他们马上就是夫妻了,有什么不妥,你现在就赶紧过去。再晚了,就确实有些不好了。”
“是。”李灏寒立马应了,出去。
他还真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见”苏锦溪了。
苏锦溪刚服了粒药丸,永阳便过来找她,听说缘由后,立刻否了李灏寒来她这里的提议,“强撑着”的同他去了苏叶楠的书房。
步入前院后,还未走尽回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