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原本一小包的东西,只剩了孤零零的一个。
已经吃饱的欢喜,细细的小口品着手中那个。
这时,两个身影走进了院中,很快进了堂屋。
卫芥是苏锦溪叫来的,小舒纯属一块儿过来“打发时间”玩的。
他不像卫芥那样急着进屋,立刻注意到翘楚和欢喜这“一对”。
“你在这做什么?”看到翘楚笑着和欢喜在一起,不由想起她对自己的“横眉冷对”,立刻甩了脸子。
“要你管!”翘楚连看都懒得看,目光依旧锁定在欢喜身上。
小舒吃扁,眼珠一转,立马换了一副表情。
“小楚楚,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主动走近几步,嬉皮笑脸的靠到身边。
“你那么凶干什么,都把我吓得怕怕的了。”
“哼!”翘楚见他这般,更想起回府和在山上时的“新仇旧恨”,一撇头,更不理会。
小舒讨了个没趣,厚着脸皮凑得更近。
“果然不同一般女子,瞧这随便一哼,声量气度,都中气十足啊!”突然眼前一亮,看到那孤零零的一个菜团。
“这是什么?闻起来好像挺好吃?”
他一早就注意到欢喜手上的东西,居然给这丫送东西,不给他送!好歹也是他们相识的更早!
压着心里的火气,装模作样的咽了口吐沫,继续配上笑脸。
“小楚楚是专门留给我的吗?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伸出手就主动去拿。
谁料欢喜将嘴里的快速一塞,先他一步将菜团拿起咬了一口。之后,狼吞虎咽几口,彻底没了踪影。
“不好意思,什么已经没有了。”
嚣张的将手上的米粒,一粒粒的揪下,又一一塞入嘴里。
小舒瞬时压不住火了,指着欢喜大怒。
“你居然给这个不男不女的送吃的,也不给我!我那点不如他了!”
欢喜被触到神经,刚要施内里将他打开。
翘楚已经将小舒的胳膊打落了。
“你不如他的太多,抱歉,我没时间帮你比较。”之后,将包菜团的包抓在手里,拉起欢喜就走。
“我们走,省的和这家伙久了,带的我们也不好了!”
“你!”小舒被噎的正着,没想到平时老实的丫头片子,此时这么会说。
翘楚原已经将一只脚迈出了门槛,突然站住,甩了小舒一个白眼。
“你什么你,会说话就学着点沉默,不会就趁早闭嘴,别丢人现眼。不过你说的这字也对,我们是我们,你是你自己,以后不要套近乎,我们不想你熟!”
欢喜第一次被留下后笑了,瞬时忘了李轻尘的交代,真跟着翘楚就出了正房。
小舒气的攻心,可叹又发不出来,对着地上掉的米粒一阵狂踩。
苏锦溪第一次听到翘楚这么会噎人,不禁听的有点专注。
“小,小姐。”直到卫芥忍不住叫出声,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方才对他言道。
“昨天你跟了我一天,你又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我不用点透你也明白,一会儿让婵衣给你我的名帖,明日一早你就去茶厂上工。”
卫芥拱手,直接言道。
“小,小的,想,想今天就去。”
苏锦溪一愣,看了眼略有昏暗的天。
“今天?已经这么晚了。”
口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多了几分赞许。
眼前的人虽然年轻,但却饱读相术的书册,而心性、眼光更是比别人稳重、长远。
可就是这么一人,在普通家里却只能当成异类。毕竟在这个诗词盛行的时代,只有读书写诗才是正道。
可怜他们不知,唐国最著称的丞相宋齐邱就是一个相术大家,而现在包括她外祖父在内的当朝五虎,更是个个精通相术。
就卫芥现在的识人能力,也只是托生了普通人家,若是官宦之中,前途将不可限。
果然卫芥,继续坚持。
“小的,的是,是男子,无,无关系的,的。”
苏锦溪也便应了。
“好,你现在就去找婵衣吧。”不待他走出去,继续补充道。
“日后每初三和十七,你都回来向我禀告。我会让人安排你这两日休息的。”
“是,小的,的记下,下了。”
卫芥回身应下,但见苏锦溪朝他颔首,才恭敬的拱手离开。
在他走后,苏锦溪将之前写的东西从袖筒里拿出。
再看了看,又装回袖筒走了出去。
正堂外,夕阳垂落,映出一片片壮观的火烧云。
不知何时,屋内屋外都空荡荡的了,除了一个当值的小丫头在外面站着,连一个路过行走的都没有。
苏锦溪抬手打断她要施礼的动作,看着空中,不由得心旷神怡。
突然从外院传来了流清的声音,时而透着紧张,时而又显的着急。
加之,话里话外又不时提到敛秋的名,引的苏锦溪忍不住寻着声音走了过去。
一出垂花门,就看到流清费力叫喊的样子。
顺着她仰着头的方向看去,一张苏锦溪“最不想”看到的面孔毫无准备的落入他的眼中。
“你怎么在这?!!”
李轻尘此时正抱着苏敛秋不知在够着什么,被苏锦溪如此突兀的一惊吓,二人直接摔了下来。
“锦溪,你不知道他们正危险吗?!”流清的心猛然一揪,边责怪,边去接。
可她哪里接的住。
正急迫,突然“窜出来”的欢喜,跳上去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