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尘知道她是怕唐突、尴尬,立即替她解围。
“就叫她师姐吧,你是师父的闭门徒弟,理应这样叫她的。她刚才是逗你的。”
说完,低头看了眼她手里托着的白玉,覆手在她手上。
“至于这个,拿着玩吧,董家早就没人了,有的只剩下坟墓,这要真是董家家传托她保管的,不是托梦给她,就是她盗墓得的。”
如果可以,他倒真希望有一件董家人给他留下的物件,可惜真的什么都没有。
不管是在唐国那个宫里,还是大周的董家,他永远都是孑然一身的。
好在天怜他,送给了他这个宝贝。
这个足够暖热他,足够他宣泄所有爱于一身的挚爱。
“你这家伙能不能不说的这么直白,让我好好过一把慈姐托弟的瘾你会死啊!”一旁的寿安公主脸上挂不住,顿时“张牙舞爪”的原型毕露。
李轻尘没有看她,他的眼里仍然只有苏锦溪。突然没忍住,又把她抱在了怀里。
“不过,她对我的照顾,对我的所有的好是真的。”
寿安公主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之后,讪讪的收了起来。
“还算你有良心。”下一刻,当真表情严肃起来。
“喂,皇兄看来是铁了心的捉拿师妹,你们准备怎么办?”
虽然只涉及苏锦溪,但他俩想来这一生已经离不开了。
感觉着怀里的温热,李轻尘只觉的这一生都没有这么舒畅过。拥着她又抱紧了些,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怎么?师姐是想保我们吗?”
这句说完,寿安公主眸子暗了。
“我倒是想呢,可惜连自保都勉强,你姐夫的御前都点检已经被免了。”
“这是怎么回事?”
李轻尘听到时明显愣了下,随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了然了。
寿安公主则继而替他说出了缘由。
“谁知道呢,前日你姐夫带的大军回来时,在路上拾了块儿写着‘点检做天子’的木板,回朝就被免职了。唉,也不一定碍于这个,大约早就对我们疑心了。”
“那你们准备如何?”虽然知道是废话,但还是问了一句。
果然,寿安公主眼中出现了少有的坚定。
“当然是留下了,我是父皇的女儿,皇兄如今又病了,父皇好不容易打拼的江山,总给有人帮他守着。”
苏锦溪听的有些凄然,她前生死前柴荣已经死了,虽那时掌皇权的还是大周,但已经能感觉到快要易主了。
“是不是殿前都点检让赵匡胤担任了?”
忍不住她还是失口说了。
寿安公主马上面露惊异。
“是啊,你怎么知道?”
连他们这种当事人都是在早上宣旨时才知道的,看刚刚的情况,她应该还没出去过吧?
“她当然是蒙的了。”李轻尘瞬时想到苏锦溪曾提过的前生,只怕也是她亲经历的了。赶忙开口打岔。
他可以接受这种重生的她,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
他虽不在乎她在别人的眼中是个异类,但他害怕那样她会受伤害。
别说这类的,就是其他轻微的一点点伤害他都不允许!
苏锦溪立刻也意识到她多言了,赶忙配合的歉意的笑笑,不再说话。
她自知道李轻尘插话的意思,虽然她并不需要他如此周到的保护她。
但有个人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哦,因为他,估计你们今后也不能在大周待着了,听说赵老夫人还在床上躺着呢!”说过,看了苏锦溪一眼。
她明知道他们的赵府一闹,可她眼中没有责备,反是怜爱。
“那个赵三公子倒是孝顺的很,这会儿子天天腻在赵老夫人床前端药伺候。”
提到商玄雪,哦,现在的赵匡义时,明显出现了不屑。
虽然她是希望苏锦溪和李轻尘在一起,但赵匡义毕竟是口口声声说过要娶苏锦溪的,亲眼见他母亲那样不堪的侮辱自己爱的人,竟然能够懦弱的不闻不问的将人丢下,装什么孝子,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他这么孝顺!果然是一对母子,一个装病,一个装孝顺。这种人,根本不配对人说爱。
李轻尘则考虑着别影响了苏锦溪的心境,赶忙岔开了话题。
“我们准备去唐国,今天就启程。”
说到底,赵匡义的事他是有责任的。要不是他之前一味的“推出”苏锦溪,甚至自做主的想让他当她的良配,她又怎么会和他有那么多的联系,怎么会受到后来的奇耻大辱。
看着她貌似坚强的微笑听他们说话,心里揪揪的痛起来。忍不住探入她袖筒中牵起了她的手。
碰到的手指先是颤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攥住了他。
还好,她有他。
“这么急?不过也好,省的夜长梦多。”说到这稍顿,温柔的朝苏锦溪笑道。
“我估计是来不及参加你们的大婚了,好在唐国还有几个铺子,就都当做贺礼送给你们了。想必以你赢了我当铺、酒楼的手段,经营起来不成问题。”
苏锦溪听闻立刻惊诧。
“当铺和酒楼,当时和我打赌的难道就是你?”她就说是有幕后当家的,果然不是简单人物。想来香草也是她的人了。虽然相交时浅,但突然很想念她。毕竟除了亲人、爱人,她是少数能懂她的。
所以,见她点头,随即脱口。
“不知你是否知道香草的下落,她也叫莫水。”
寿安公主猜到她会问这个,为了她,却不准备对她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