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茶?李从度楞在当下,直到马车不见踪迹,仍痴痴的望着它的方向。【】
猛然间,一个大胆的推测蹦出他的脑袋。
他不会就是他?!
李轻尘你果然没那么容易死的!!
忽然他有些想哭,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强抵在胸口的一股顶的他几乎不能自己。
他果然是活着的!他真是活着的!
想他刚刚还想为他挡着,他又想发笑了,若是李轻尘那里需要他如此!
再次朝他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会心的深叹了一口。
好兄弟,你活着真好!
苏锦溪没听到李轻尘对李从度的最后一句,更不知“娘家人”已变“夫家人”。
“赌气”李轻尘不让她和李从度多说几句,就推上马车的行径,在车上揶揄他。
“喂,刚才你那么撵我上车,该不会你害怕他对我真有意思吧?”
可惜李轻尘那里是那么好被耍弄的。
“你想得美,他在我认识你之前,就有一个多年倾慕的了。而且年初已经成亲,你这辈子已经没有机会了。”
“怎么没有,万一那日他想立个平妻”
话没说完,嘴就被吻的堵上。之后,非将她弄的整个人都被吸空了才松开。
“你还觉得你还来得及吗?没准这里面已经有了个小轻尘了。”眼睛扫向她尚平坦的小腹,笑的让苏锦溪不痛快。
赶忙坐端正,看向别处。
她能说她又后悔答应嫁了吗?
他这个人,怎么越发的就知道堵她的话,顺着她,哄哄她就不行吗!
李轻尘那里不知她心思,可这样偶尔逗逗这只“小野猫”才有趣不是?
所以过程是李轻尘一路没哄,结果是苏锦溪气鼓鼓的下车直奔清芷苑。
至于不经意看到的大夫人偷偷摸摸又往宿园的模样,直接被她忽视了。
估计又是要与施莲心商计什么吧,楚姨娘那里已经说明白了,看她的态度,应该也不用她操心了吧。
猛地一推门,正看到张伯在堂屋坐着喝茶。
加上翘楚一共六目一对,瞬时有些尴尬。
“好好好,我哄你还不成吗?”李轻尘这个不识趣的,好死不死,非要在这会儿子后面说这话。顿时,屋内的人更尴尬了。
苏锦溪下意识的就觉的他是故意的,可恶的当着张伯面不好敲打他,还给硬忍下这口气!
正憋屈,却又被人搂上腰身。
照理说,他们恩爱张伯是开心的,可他是个长辈啊,他们就不知道收敛些吗?
只得轻声咳了几下。
“咳咳,锦溪,我有些话,你到我房里一趟。”
说完,干脆咳着走了。
翘楚扎着头跟在张伯后面,走到他们跟前,抬头偷看了自家xiao jie一眼,笑着扎头跑了出去。
苏锦溪此刻的脸实在是烫的可烧人了,挣扎着一跺脚,胳膊肘立刻招呼上了。
击了一空,回头看去的功夫,李轻尘早已绕过她坐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后伏。
苏锦溪真是要疯了,要不是张伯找她,她非按住他打上一顿。
哼,李轻尘你等着!
狠狠剜了一眼,一转身,提着裙走了出去。
张伯那絮絮听了一个多时辰,大抵是些女子出嫁要注意的地方。苏锦溪听的十分不走心,偶尔处还打起了哈气。
她发誓她不是不愿意听,只是昨晚被李轻尘这厮折腾的太没精神。
可张伯不知啊,他不明白,明明原来那么一个乖巧的女子,最近怎么越发的类同流清了?心里万幸起李轻尘无父无母了,否则这样过去真让他不担心都难。
见她实在是听不下去,摆摆手,示意她回去吧。
其实这些月姨娘已经让老妪来含蓄的和她说过一二,不知她和李轻尘早已坐实夫妻,还略略提及了一点床笫的事。弄的她的脸比见张伯时烧的不差。好在老妪向来畏惧她,也不敢多说。
想到月姨娘,苏锦溪看着张伯有些犹豫,最终施礼退了出去。
流清说的她也想过了,一切不是能强求的。
回去她绕了个圈,到后罩房一片树那,拾了个粗枝。
刚拐进抄手廊下,就看到在垂花门像是张望着什么的南宫忘川。
在转身往廊下坐时,不经意的瞅到她,立刻异常兴奋的朝她奔来!
“你可回来!我去市郊湖里弄了些鱼,烤好就等你回来一起吃了!怎么样,什么都不忘你,我够意思吧!”
苏锦溪完全不信他的话,他如此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受人威胁,而那个能威胁他的必然是李轻尘,想着马上就能见到李轻尘,冷哼一声,拿着粗枝往饭厅走。
南宫忘川这才看到这茬,冷不丁吓了一跳。
她什么意思?!难道是告诉他,她一早就看出他是想吃独食被发现,让他小心点。还是告诉他,这次吃完就废了他?!
啊,啊,哪个他都不想要啊!
可让他放弃他好不容易骗来的吃的,他又不甘心。
心一横,扎头英勇跟了进去。
事后证明他进去是明智的,他一进去他看到了什么?狗咬狗一嘴毛?
不不,应该是怒打落水狗才对。
要不是多少心疼了下那碗鱼汤,看到李轻尘被浇的措手不及又意外挨了两棍子的场景,实在是让他快乐的痛快。
该!就该这样!
他憋着笑,在心里默默的提前祝福了明天的两位新人。
白头偕老,不打不成交,一生一世,床头吵架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