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一身单薄的她,紧贴在冰冷的裸墙上,瑟瑟的望向尚不清明的窗外。
窗口筑着几根锈铁,北风一过就会涌进不少雪渣。她探出胳膊想把它们揽在手里,可惜她始终奈何不得。
她失望的回过头,跌坐在枯草上一动不动。
原本明艳的人,因沾了狱里的脏泞,黯淡了几分。再配上空洞无神的眼睛,凭谁也联想不起她往日掌家时的精明强干。
她依稀听到送饭的婆子说,只待天亮,她就要被送去腰斩。
她竟不自觉的挑起了嘴角。
其后,来了一人,他帽檐压的底底的,但她还是从他的身形认出他是商玄雪。
她因为那日在赵府他对她说的生硬的话有意不理他,没想到他却主动面向她。
她听到他冲她喊叫的话,但她想说话却发不出声。
于是他更加动怒。
她确信自己见过这个场景,却在摸向他手背上疤痕的一瞬间,手指穿透了他的身体,他突然在她面前变成了虚景。而她自己也开始朝上空飘了起来。
在他即将在自己面前“消失”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看到了眼泪,听到了他在称她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