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凝裳说过,别过身子前,还特别甩给李轻尘个撩人的眼神。
“董大人要好奇,也可过来看看哦。”
之后,自信满满的朝安置他们休息的寝宫走去。
......
这一夜,暖阳依旧是同苏锦溪在王皇后的寝宫休憩的。
“南宫凝裳就是那个教你跳舞的南宫大夫的妹妹,在刘钧身边得宠,对你也相对可以照顾。”
对苏锦溪的话暖阳一直是沉默的点头,听到这句时,突然抬起了头,看着她有些犹豫。
动了几次嘴唇,才轻轻说道。
“溪儿姐姐,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嗯?苏锦溪微愣,倒不是因为这事,此时此刻别说麻烦她一件,就是几件,几十件,也没有不应的。
她疑惑的是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而已。
可暖阳误会了,见她的反应立刻收住声,重新扎下了头。
苏锦溪急忙去牵她的手。
“什么事情,你只管对我来说。我刚刚不过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想在临走之前想为他跳一支舞。”
为他?
苏锦溪立刻想到赵普。
能让暖阳如此的定然只有他一个。
可他,苏锦溪不禁又想起赵普今日在殿上畅快饮酒的样子。
他还值得吗?
“我再有两夜就要走了,这些年我从来不敢在他面前视他,我只想在他面前做个‘了结’,从此一心一意开始新的生活。”
她的话让苏锦溪心疼,根本做不到开口回绝她。
可跟了刘钧,她还可能有新生活吗。
只怕就算有也只能是晦涩的。
“我来想办法,无论如何都让你完成心愿!”
暖阳听闻,眼睛立刻有了光泽。
“谢谢你溪儿姐姐!”
苏锦溪却觉得她无力承载她的这份感激。
见宫人端着东西走进来,急忙起身朝她走去。
“我去把药送进去。”
转而往王皇后屋内走的时候,偷偷沾了一下眼角。
王皇后服了药,苏锦溪又趴在她床边陪了好会儿。
她有些不敢再看暖阳,她怕她会心痛的不能自己。
再想她说的跳舞,眼前不自觉的浮现起那日皇后宫院里那一曲。
想起暖阳翩然若蝶的样子。
她们那日明明都很高兴,可转眼...
又看了一眼睡熟了的王皇后,为她捏了捏被角,才起身往外走。
这个时辰,暖阳应该已经回房了吧。
果然,她出来的时候,宫人说公主已经去睡了。
苏锦溪点点头,朝门外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出门,拂面的寒风,不禁让她打了个冷颤。
竟又到深秋了吗?
前世这个时期发生的种种,这世同个时期又经历的事事,真的让她喜欢不起来这个时令。
原先都不解什么悲秋,现在想来,说这话的人们大约也是在这时期经历了什么吧。
突然间,肩上一沉,一件火红的裘披风搭在了她身上。
瞬时的暖意让立刻回头。
可身后的人不是李轻尘,而是绝命。
“主子让属下留下保护夫人,这披风,也是主子交代的。”
“嗯。”苏锦溪点点头,心里有些失落。
蓦然间,她感到她好想李轻尘。
再想到暖阳的事,恐怕没有李轻尘她一个也是做不到的。走到房门口的脚步突然停下,猛然对准备隐到暗处的绝命说道。
“你...应该能带我回府吧。”
苏锦溪说的回府,自不是直接从宫里出去,那样她自己奏请就好了。而是如李轻尘之前带她来见暖阳那样,不“惊动”的出去。
毕竟暖阳的事不可张扬,一旦奏请,必将有缘由,虽可以用借口蒙混,但要是万一给暖阳的事造成影响就不好了。
绝命既然能悄无声息的在此保护她,定然也有李轻尘的那两下子。
听闻后的绝命,也绝不信她是指直接从宫里出去,稍顿了下,立刻应声道。
“可以!”
之后,见苏锦溪没有再说其他,几步走到她跟前。
“夫人,得罪了!”说过,使劲儿环住她的肩,转眼带着她飞跃到最近的屋檐上,紧接着连跃几下,很快竟到了宫墙处。
只见绝命先停顿下仔细听了一下四下的响动,继续一搂紧她的肩膀才飞身去了墙外。
松开她,将手环状的放到口中一吹,不知隐在哪的一亮乌蓬马车趁夜飞奔了过来,即刻停在他们面前。
到府里时,夜已经很沉了。
苏锦溪回到房中并没有见到李轻尘,无痕见她有些惊诧,急忙解释道。
“夫人,主子从宫里回来一直待在书房。”
两天了,夫人不在府里的日子,主子夜夜不在房里安歇。只把那些陈年的账目算了又算,直到太累了,才倚靠着书房一角的罗汉床略睡一会儿。
他们劝过一次,他却说在没了苏锦溪在的房里他更睡不着,得,他们还能再说什么呢?
不过,这夫人回来的也太突然了!
无痕突然想起今日在大内,南宫凝裳和主子交谈的场景,心道苏锦溪不会是知晓了什么风吹草动,回来收拾主子的吧?
虽然他很乐见有人挨打,但那是欢喜,夫人还是多传授些这类的闺中乐趣给翘楚的好。
至于主子,他今日是抽疯的和南宫凝裳“纠缠”了会儿,可主子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他完全是可以用他作为今后叱咤整个朝堂、江湖的然无然他爹的威名担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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