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尘对此,只得意的笑笑。
“我自有我的办法。”
苏锦溪立刻意识过来他所指的。
“你是想.....”
刚要脱口,正巧有一个宫人经过,李轻尘即刻象征性的捂向她的嘴。
苏锦溪则顺势收声,看着他抿嘴一笑。
这家伙所谓的办法,恐怕是又想超“近道”入宫吧。最近此人嚣张的,简直要把大内当做他的“后花园”了。待她有一日离开宋,一定要提醒王皇后加强大内守备。
李轻尘知道她猜到了,再者笑而不语,担心她冻着,正要把她往宫门里送,却被他拦在了外面。
“小声些,暖阳正在跳舞。”
那丫头,如说的,重换了衣服就真的舞了起来。
不过她怕给苏锦溪造成麻烦,只选在院子里原先跳过舞的地方。
没有伴奏,自成翩然。
像那日一般的同一支舞,此刻却跳的凄美。
可惜她想让见的人看不到了。
想到这,忍不住朝李轻尘捶了一拳。李轻尘隐约看到她房间窗扇略动了一下,牵起她的手,不管她愿不愿意将她重新拽到宫门外。
他们都在外面,屋内的人是谁,可想而知。
他们还是不要打断他们吧。
至于她的温暖,只能暂时靠他了。
两臂一环,厚实的护在了怀里。
和李轻尘想的一样,确实是赵普在偷看。其实他早就醒了,他意识到他们的目的,因而选择了将计就计,用继续昏迷“逃避”。
即便见了,他又能有什么给她呢?
他在她面前,永远是个懦夫。
要是可以,他倒宁愿因这药长眠不醒。
那样至少可以让他不必再面对,再懦弱,再忍受自己永远不得付的深情。
他爱她,他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可他却不可说。
他们都遇到了自己的深爱,只是遇错了时间。
窗外的暖阳依然舞着,虽然四处已经花零、叶落,但她仍然像个飞舞的蝴蝶。她曾让他在寒冬看到了盎然,也让他在此刻看到了绝望。
她明明就在他眼前,明明也知道她心里只有他,可他却永远都抓不住。
于此同时,已经坐上马车的赵光义,心里面五味杂陈。
他不可避的回现起苏锦溪刚刚最后看他的那一眼。
她谢他,是心里还存着他吗?他不奢求多大,只有个微小的位置就好。
他该为此高兴吗,为什么心里凄凄想哭。
“公子要去流觞居吗?”突然赶车的言路轻声的说道。
赵光义一愣,明知道他背着身看不到,还是摇了摇头。
“回府。”
流觞居是他偷偷设的别院,这些年,心里实在压抑的受不住时,就会到哪里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是故意和李轻尘在唐国的别院同名。他不懂他为什么会一心想设这个名,是因为苏锦溪是哪里第一次知道他商玄雪的名字,还是念及与李轻尘在哪里多年的兄弟情,大约都有吧。
他不是真正无情,再伪装,也忘却不了自己心里在乎的人。
他娶妻纳妾,堕落自己,也是想为李轻尘彻底粉碎自己这个情敌吧。
呵,也许他压根从未算的上情敌。
“言路?”
突然的一声,言路立刻接下。
“公子。”
“你最近又多事了。”而且是对很多的事多事。
带苏锦溪去找赵普,伪装成无痕让他见到她,还有刚刚的流觞居。
他一到大内外,看到言路穿着无痕刚刚的那身衣服,他就明白那时的无痕是他冒充的了。但他似乎也没想瞒他。
所有人里,最了解他,最懂他的大约也只有他了。
言路没答话,马车依旧飞驰在道路上。
赵匡胤自打和赵光义分开,就直到御书房坐着。
拿着书,目光却始终集中不到文字上。
他想到了母后,想到了赵光义,想到了王皇后,想到了暖阳,想到了父亲临终前的深切。
“官家,喝些水吧。”
这时,自赵光义走后,就跟上来一直陪着他的内侍,在龙案上送上一个杯子。
赵匡胤没有喝,反而站起了身。
只是用力过猛,没站稳的他直接向后踉跄了一步。
眼尖的内侍立刻失口。
“官家小心!”
虽然有了这个“提醒”,但还是让椅子的一角重重的磕到他的腿上。
嗞。
难忍的疼痛声之后,下意识回头看去。
龙椅,真的好沉重。
当晚,想陪暖阳最后一晚的苏锦溪“希望”落空了。暖阳只让在皇后宫待到服侍王皇后吃完药,就被接回自己的寝宫。
明天就要随刘钧去汉国了,名分是皇贵妃,总要提前准备一下。
当苏锦溪送走暖阳,落寞的回到自己的房里,突然被圈到个温暖的怀抱。
他真的来了。
“想哭就哭出来吧。”李轻尘将她的脸放到自己的胸前,轻柔的说道。
苏锦溪想哭,但噼里啪啦落了几滴后,就再也流不出来了。可仍趴在他胸口一下下哽咽的起伏。
李轻尘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心里有些犹豫要不要再带她去“赴”南宫凝裳的约。
去了她恐怕会更受伤吧。
正此时,无痕很没眼力价的进来。
“主子,欢喜已经准备好了,问什么时候去?”
欢喜?
苏锦溪猛然抬头朝后看去。
自离开唐国,她还一直没见到过他呢,说是处理在唐国留存的事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