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侠,之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多有得罪,是我的错,今日还请划出一个道来,了结此事……”吴连星悔恨之下,慌忙认错。
吴连星此时疼得满头大汗,听到程剑的话依旧面露惊恐之色。
吴连星自从踏足江湖以来,无论练武还是际遇都是顺风顺水,凭着过人的武功天赋,功力进展比普通的六合门弟子快得多,再加上几次在外与一些武林中人打斗,也都让他凭借着内息境界打败了大多数对手,便让他自己有了“我就是人外有的那个人,山外有的那个山”的错觉!
这样的错觉可不是短时间内形成的,确实数次有不知内息境界为何物的武林中人,学了几手螳螂拳,虎鹤双形之类的功夫,大言不惭的挑战吴连星,最终都被吴连星一一教训了一遍,更是真的让他们知道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再加上这几年面子大了,师兄弟们一番吹捧,他就像一个年轻高手打败了一个一个对手,最终登上了这姑苏城年轻高手的巅峰。
可是如今被程剑一拳打断了手臂,这几年一直是教训别人,今天却被人教训,巨大的心里落差让他顿时从巅峰上跌落下来。
同时也清醒了许多!
此时吴连星回想起师傅车洪英曾多次告诫他,习武之人务须谦逊待人,万事给人留三分薄面的道理,心中悔恨无比,如今在与这上门要债的少年交手之前,说出那种嚣张至极的话来……如今想来,悔不当初不听师傅的告诫!
听这上门要债的少年的意思,交手之前他所说的“要脚踩他脸上,吐口浓痰”的话,不给个交代是无法善了了。
“划出道来?可以!”程剑闻言,嘿嘿一笑道:“让我在你脸上踩一脚,吐口口水,这事便过了!”
程剑泼皮无赖出身,虽然在学堂里读书那么多年,但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疯玩,难改他泼皮无赖的本性!
泼皮无赖的本性是什么?
那便是耍无赖,死要钱,落井下石,不要脸!
如今吴连星撞到他枪口上,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放过?
“什么?你怎敢这般羞辱于我?”吴连星顿时连疼痛也顾不得了,大怒道。
在一旁的陈峰路闻言大急,搬出来车洪英的平时的教导道:“这位少侠,我师父平日里经常教导我们,万事给人留三分薄面,给人留面子,将来自己也不至于太难看!”
陈峰路搬起道理来倒是头头是道。
却听程剑嘿嘿一笑道:“给人留三分薄面,这道理是没错,只是那是给本就谦逊之人留的,给你们这个大师兄?留什么?刚才小爷我要是比武切磋的时候输了,他会不会给我留这个面子?他要踩我的脸,要往我脸上吐口痰,那可是他亲口说的!在姑苏城里,可没少听说过他在青楼里踩龟奴脸的事!”
程剑本就是个泼皮无赖,论起瞎胡扯,还真没几个人扯得过他,不过吴连星喜欢踩人脸上的事却是真的,以前程剑听翠红楼的龟奴讲过好几次。
只见程剑话音刚落,便抬起右脚,用鞋底狠狠的在吴连星脸上蹭了蹭,再放下脚,往吴连星脸上吐了口口水。
整个六合门武馆的学徒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吴连星受到羞辱,连伤势也不顾了,气得浑身发抖:“你!”
但是随即便两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吴连星竟然被气晕了!
陈峰路更是气得指着程剑道:“你!同是武林中人,你怎么如此这般羞辱人?”
“嘿嘿,小爷我可不是武林中人,小爷我是来讨债的!小爷家是开赌坊的,小爷我一家都是勾栏巷那的泼皮!你咬我?”程剑双手一摊,一脸无赖相道。
其实程剑心里真正的想法是,武林中人哪个像你们这般拖欠赌债还打伤债主的?这样的武林中人还不如我这个泼皮无赖!
只是程剑懒得跟他们多说废话而已。
此时周围的六合门武馆学徒也是群情激愤,只是碍于程剑的惊人武力,没有一个敢动手。
程剑话音刚落,终于在六合门武馆学徒中当先走出一人,怒道:“你这般欺负我们六合门,不觉得太过狂妄了吗?”
这个六合门学徒的这句话依旧是在论理,给程剑盖上一顶狂妄的帽子,将来说起来这件事来也有底气占了三分理。
只是程剑哪里会怕他们扣帽子?
便嘴角肌肉一扯道:“狂妄?你错了,小爷我这不叫狂妄,小爷我这叫以其人之刀,回插其人之身,不欺负你们这些有武功的,难道要去欺负那些老实巴交的小老百姓?你堂堂一个六合门武林门派,被人欺负了只能怪你们自己武功差,还有脸说?”
那名给程剑扣帽子的学徒被程剑驳得哑口无言,可是认真一想,好像这个踢馆的小子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陈峰路却在一旁听得很纳闷,什么叫“以其人之刀,回插其人之身”?这话没听过,但是怎么这么耳熟?
程剑见无人再有意义,带上得来的银子,拍拍屁股就走人。
临到门口的时候,只听陈峰路的声音从六合门大堂内遥遥传来:“小兄弟留下姓名,今日家师不在门中,家师十日后便回,届时必要小兄弟将今日之厚赐加倍奉还!”
陈峰路的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今天车洪英不在,等车洪英回来以后要找程剑算账。
陈锋路对号称“铁掌车六合”的师傅极有信心,他的师傅不但武功极高,而且很多事情只有他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