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顶得皇后脸色刷白,几乎跌坐在地,皇上再不看她一眼,坐回龙椅上,双手紧紧握着把手上的龙头下令道
“皇后枉顾铁训,擅闯朝堂,干涉朝政,罚禁足半载,佛前手抄祖训千遍!洪启,张华,你们即刻启程,你们回来前,今日这朝轻易下不了了。”
大臣们一个个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皇后脸色铁青,却也知道龙颜震怒,看来这两人今天是凶多吉少,她不能现在去踢铁板,要回去好好想想后路该怎么走才行,在福安的强制带领下,与国舅交换了一个眼神,一甩广袖,愤愤地离开了太和殿。
慕泽看着龙椅上的父亲,他知道母妃是父皇心中最在乎的人,本不欲提起惹他伤感,可父皇已经没了当年的锐气和霸气,这个机会若不把握住,区区一个韩庆,根本削弱不了皇后的势力。只有连左丞相一起拉下来,才会让她乱了阵脚,所有的一切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皇上的心思还是相当玲珑的,韩庆的话只说给张华一人听到了,他一出去,立刻被几班人马盯上,若非有洪启在身侧,只怕会无功而返,加之寒凌和北城一直在宫门外等候三爷,有人悄悄给他们递了消息后,两人立刻出动离开。
暗中的势力不敢对张华和洪启下杀手,毕竟一旦他们身死,明显就是有鬼,何况洪将军的武力不俗,打斗起来都讨不到便宜,于是计划着东西找出来了拼死毁掉,但是张华和洪启只在韩庆的宅子里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拿到又往宫里走。等他们走到宫门口,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北城将一包东西递给张华,看着他们稳稳地踏进了宫门。
“冰块,你说三爷是不是能预测未来啊?他怎么知道会有东西需要咱们去取,还提前布了个声东击西的计划。”
北城饶有兴致地看着高高的宫墙,话说慕三爷的头脑真是神奇,什么都被他猜准了!寒凌双手环凶,依旧是那副冷冷的模样,眼神都懒得给北城一个,却还是开口回了他话
“这不叫预测,叫未雨绸缪,你的智商,自然想不到。”
“哎,你什么意思,想打一架是不是?!”
北城一听就恼了,伸手就要取背后的剑,寒凌立刻按住他的手,眼神警告中又带了丝无奈
“这是宫门外,拔剑会立刻招来御林军,三爷现在在收网,切不可在此时引发骚动。”
北城知道他说的在理,可心中郁闷,反手捏了寒凌的手,用力握紧,想要捏碎他的手骨一样,寒凌眉都没皱一下,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泛白的关节,任他孩子气地撒气。
约莫一个时辰后,大臣陆续从宫门里走了出来,看来早朝散了。等了一会儿,才看到三爷着一身皇子服饰走下台阶,有个同样穿皇子服的人在他身边说着什么,但看表情,似乎不太友好。
很快,慕泽走到车轿前,上了马车,寒凌赶车,北城被叫了进去。
“三爷,结果如何?”
北城的尊卑观念并没有太强,所以显得有些随性,慕泽抿着唇理了理衣袖
“你猜。”
“猜?”
北城郁闷了,刚刚被寒凌嘲讽智商低,三爷却来考他的智商,这主仆在逗他玩儿吗?
“我怎么猜得到,三爷直说呀,别卖关子。”
慕泽递给北城一张卷好的信笺小纸筒
“这个传给岑戈,其余的事回府再说,通知九爷过来一趟。”
北城明白,隔墙有耳,立刻噤声不问了。
慕泽坐在交椅上,一身文绣常服,墨发用一根玉簪简单地冠起,一手轻托着下颚,一手执着书卷,微微倾身,宫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宁静美好。好一会儿,慕泽无奈地合上书卷
“不累么,站这么久。”
回过头,身后面带微笑的不是九卿是谁。九卿看着他含笑的目光,轻笑出声
“我在欣赏美景,它的名字叫岁月静好。”
慕泽嘴角微扬,朝她伸出手
“我可以理解为九爷这是在夸奖在下?”
九卿将小手放入他的大手中,走到他的面前,含笑着点头
“确实,三爷如此美好,自然到哪都是风景。”
这丫头,赞美人都这么直白,慕泽轻轻拥住她,下颚抵着她的秀发轻轻摩挲
“小九,我想你了。”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日三秋不是文人的夸张描述,有一天他也会做此感想。九卿伸手环住他,儿女情长原本最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如今却出现了,她其实也想他了,只是两人有太多的正事要做,以为就这么心照不宣已经是很好了,但听他轻轻说这么一句,九卿的心里有一种涓涓暖流弥漫心间并荡漾至全身,这种直接的幸福感很美好很真实。
“先去吃饭,有人等着了。”
慕泽牵起九卿的手往膳堂走,九卿疑惑地看着他,边走边问
“谁来了?”
慕泽但笑不语,穿过亭廊,很快就来到了膳堂,那里已经坐着一道素白的身影,看到他就像看到亲人一样,让九卿觉得安心,想想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
“岑戈!”
九卿放弃了绕上去,径直越过栏杆,一个灵巧的腾跃,就穿进了厅堂里。岑戈看着瞬间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九,沧桑的眼眸里覆上满满的宠溺,拉开椅子让她坐下,慕泽从大门走了进来,挑眉看了眼窗子
“看来得考虑改改门的方向。”
说着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九卿捧了茶杯喝了口茶,笑道
“就是显摆下身手,让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