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领命后加入战群,南宫玉以一敌三,立刻落于下风,在包围圈内难以施展身法,而且他也不愿独善其身,五招过后,被言莫语刺中了大腿,侯宝平上前点住穴道,摔倒在地。
五子中只有肃公然没有出手,萧云溪也没有出手。此时他们的关系已变得更加复杂。当萧云溪得知他和言莫语的关系时,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但表面的平静并不是心中无感。这些天萧云溪没说过几句话,一直都在沉默,但南宫玉却察觉到他身上隐藏着一股杀气,他已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会脸红的萧云溪了。
面对着陷害自己的情敌和背叛自己的女人,萧云溪没有说一个字,只是默默取剑在手,握住了剑柄。肃公然也没有说话,到了此时,任何言语都已是多余的,只有生死而已。
肃公然首先出剑,长剑虚虚实实,罩向萧云溪的面门。萧云溪只能听风辨器,长剑徐徐刺出,刺中了剑身,两人各退了一步。肃公然再次舞剑冲上,剑影点点,化气成圆,用的正是太极剑法。萧云溪难以辨别方向,只能向后退去,当剑气袭身的瞬间才分辨出来,忙侧身躲闪,仍被剑气扫中,胸口衣服破了道口子,衣襟一片血红。
肃公然动了杀机,长剑横转,直刺面门。萧云溪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无惧无欲,用剑随心,反而悟出了太极剑的精髓。他不躲反攻,化气成圆,轻轻推出一剑。> 当一个人达到辉煌的顶点时,往往就是坠落的开始。站的越高,落差也就越大,摔得也就越疼。许多人都爬不起来,也不愿爬起来,更不敢抬头去仰望自己以前的高度。但如果他们回望四周,就会发现低谷中也有美景,甚至比山顶上更美。如果把世界倒转过来,山顶上的人反在山下,而他已在山上,只关乎观察世界的角度。
萧云溪不待他站稳,又是一剑刺出,看似平淡无奇的剑招中带有一股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竟一剑将肃公然击出三丈之远,他强撑着刚要起身再战,“哇”一口喷出热血,再次趴倒下去。
群雄都是识货的,当场一片哗然,想不到瞎眼的萧云溪竟强悍如此。肃秉山不动声色的缓缓道:“奸恶之徒的武功越高就越危险,现在诸位相信此人有一剑刺杀掌门师兄的能力了吧。如今王夫人已随夫殉义,她的死你也难逃其咎。”群雄频频点头,丁怀素和林襄南也被说动,都心想萧云溪以前在有意隐藏实力。萧云溪冷笑一声,不屑辩解。
肃秉山缓步上前,道:“在老夫亲自清理门户之前,先处决他的两个帮凶,以免节外生枝。”话音刚落,言莫语的长剑就刺入了胡笑的心脏。胡笑惨叫一声,当场死绝。南宫玉失声道:“胡兄!”言莫语收剑回鞘,她杀了自己同门,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看来她本就是个无情之人。萧云溪脸上也没有表情,也没有动,只是握剑的手掌因用力而苍白,缓缓道:“南宫玉不是本门弟子,此事与他无关,放他走。”肃秉山道:“他屡次捣乱,老夫已给过他改过自新的机会,魏信,动手!”
魏信应了一声,拔出长剑,看了眼南宫玉,迟疑了一下。在山洞时,他对自己手下留情,如果他和萧云溪说的话是真的,那真凶就是自己一向崇敬的师傅。这几日他心中矛盾不已,隐约猜到南宫玉说的是实情,所以才犹豫不决。
肃秉山忽然爆喝道:“信儿!动手!”魏信身子一颤,心想师傅对自己有养育之恩,天下没有不是的父亲,也没有不是的师傅,便如南宫玉在山洞时所说的,自己还是做一个糊涂人吧,咬紧牙,道:“你别怪我!”说着一剑刺出。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如流星般飞入人群,架住了魏信的长剑。紧接着一道拳风袭来,魏信刚想躲闪时却在身前爆裂,震退了数步。出拳之人的分寸拿捏的刚好,既逼退了他,也已手下留情。
群雄大惊观瞧,见包围圈中多出了一男一女,女的是朱心琪。南宫玉见到另一人大喜道:“大师兄!”庞明阳蹲下身关切道:“师弟可有受伤?”南宫玉道:“腿上的皮外伤不碍事,只是穴道被封而已。”庞明阳点了点头,尝试了几种手法,解开了穴道,将他扶了起来,道:“愚兄既来,就没有人能够伤害你。”南宫玉惊喜道:“你们怎么来了?”庞明阳笑道:“他们在我们家门口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们岂能不知。听朱师妹回来说了经过,就一直在附近接应你们,刚才寻着烟花弹赶来,还好没有来晚。”
肃秉山沉声道:“来者也是补天阁门下么?我们在追缴叛徒,请不要多管闲事,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师傅知道么?”庞明阳还没有说话,忽听人群中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正是他师傅派他来的,你大可直接询问老道。”
群雄回头一看,见人群外淡然卓立着两位道人,也是一男一女,正是瑶光子和云慈庵主。群雄默默闪出一条道路,二人走到场心,南宫玉跪地施礼道:“师傅!”瑶光子慈祥的摸了摸他的头顶,道:“起来吧。”随即精光闪闪的打量了一圈群雄,淡笑道:“好嘛,老道许久不在江湖走动,原来已变了风气,这么多英雄好汉为难三个孩子,真是英雄好汉!”
群雄都知他在出言讥讽,却没人敢出言顶撞,瑶光子不但武功名列八大高手之一,辈分和威望在江湖中也少有人及,不少掌门人都比他小上一辈。肃秉山也比他年小近二十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