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听到孙姨娘的话重重的坐在地上,本就白净的脸更加惨白,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顾初浣,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可人儿怎会有如此心计,让自己这个老油子都在在她的手里?
他忽然打了个寒战,同时有着深深的后怕:幸亏刚刚与自己欢好的人不是她,不然的话,自己怕会死的很惨……
叶伯贤指着刘权喝到:“你还有何话说?”
刘权瑟缩着看向一旁的廖氏。
廖氏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你看我做什么?还不从实招来!若敢有半句虚言,不单是你,你一家老小都得跟着遭殃!”
刘权闻言吓得浑身筛糠,良久,闭上眼睛将心一横,嗫嚅了一句:“都是小人色迷心窍……听闻大小姐美貌,便起了色心潜进府中,至于二小姐,小的的确不知道是何原因啊!大人明鉴!”
刘权还不傻,知道不能将二小姐失身之事扯到自己头上来,但更不能把事情往大夫人那边引,不然的话,别说自己小命不保,怕一家子都在劫难逃了.....
叶伯贤又转向叶紫涵:“你与浣儿想来不睦,为何会来到浣儿的房间?”
叶紫涵只是哭着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廖氏心疼的搀起叶紫涵,对叶伯贤哭诉道:“涵儿已受了如此折磨,侯爷当真还要逼她吗?”
叶伯贤刚毅的脸上现出深深的悲凉,他的心里自然知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可是却再也不忍苛责这个刚刚失了清白的女儿......
他挥挥手:“你且带着涵儿下去吧!”
又对门外喝道:“来人!将这个刘权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生死不论!”
“是!”
刘权一听吓的话都说不清楚了,浑身不停的颤抖,他乞求的看向廖氏,廖氏却看都未看他一眼,搀着一脸恨意的叶紫涵离开了。
刘权也被从院外赶来的几个家丁拉出去了,不多时便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
“浣儿,”叶伯贤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说,只是一脸倦色:“为父累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顾初浣感觉得到叶伯贤语气中的冷淡与疏离,弓了弓身子:“爹爹切莫伤心,一切总会过去的。”
众人散了以后,顾初浣回到房中将床上的所有物件都扔了出去,又重新换了一套新的,将窗子全部打开,这才倚在栏边发起愣来。
“小姐小姐,我刚才遇见尹姨娘的丫头,她说二小姐和一个男子在你的房里.......”
春桃到底是个小姑娘,“苟合”这样的字眼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顾初浣抬眼:“还说呢,你这么晚跑去哪了?”
提起这个,春桃一肚子委屈:“方嬷嬷说下月是老夫人寿辰,非让我去城南面的字画店选定一副百寿图,字样和尺寸给的十分详细,还说让我抓进去,晚了店里就打烊了。我光在那字画店里就和老板说上了一个多时辰.......”
顾初浣冷笑:“怪不得要把你支开,你若不走,这戏便没法演了。”
“小姐,万幸你没事,只是大夫人她们想害你,怎么最后是二小姐遭了殃?”
“她们支开了你,又在这屋里燃了迷情香,算好时间待我动情之事就让那个刘权来与我.........本来她们这计划是万无一失的,活该她叶紫涵管不住自己的腿,非要亲眼看我受辱,我这才将计就计,把她拉了进来,待她意乱情迷之时趁机藏到院子里,后来刘权便来了……”
“什么?迷情香?!”
春桃的嘴巴张的可以放下一只拳头,又很快接着问道:“小姐既然中了迷香,怎么能轻易脱身?”
说到这个,顾初浣面有得色,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喏……就是这个。”
“这是什么?”
“这可是我从霍云希那里讨来的宝贝。什么迷情香啊,méng_hàn_yào啊都能解,当然,他给我的可不止这些……”
顾初浣说罢又用手指指腰间,“这还有好多各种功效的药丸呢!”
“哦,怪不得那天在茶亭霍公子走后小姐又追了出去,原来是要这些的......”春桃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他倒是个铁公鸡,好在之前萧公子给了他几百两,我威胁他说要是不给我药,我便把银子要回去,他这才不情不愿慢吞吞的给了......”
春桃想了想又羞怒道:“小姐千金贵体,要这些.......药做什么,若是被别人知道,定然要说闲话了!”
顾初浣却不在意:“起初只是想要些平日里买不到的药来防身身,想不到关键时刻倒是派上了用场,若是没有这药粉,怕是今日被破身子的就是我了!”
春桃也是一副后怕的样子:“还好小姐没怎么样,这次的事情是二小姐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之前的种种我碍着爹爹的情面都未与她们太过计较,可她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于我,妖女之说也便罢了,这次居然想要毁我清白,我若再不反击,迟早被她们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顾初浣说着,情绪又有些黯淡:“只是这次爹爹怕是对我起了疑心,他思虑周详,定能猜出是我变被动为主动,设计了叶紫涵失身一事。”
“这又怎么能怪小姐?”
春桃不平:“就许她们害你,不许小姐反击吗?”
顾初浣闻言苦涩的笑笑:“叶紫涵到底也是爹爹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怎能不让他痛心?.......事已至此,我并不后悔,只盼不要和爹爹生了嫌隙才好。”